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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 堂兄无名,影自旧渊[2/2页]

开局上海滩:我以商道破危局 枫枫疯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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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的回帖。
     红纸上的墨迹未干,右下角的落款处,盖着枚新刻的苏姓私章——云纹刻得极规整,却少了几分烟火气,像朵开在玻璃罩里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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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述会定在三日后的天蟾舞台。
     顾承砚让人在后台备了张檀木桌,桌上摆着那方铜印胚,旁边放着盏带罩的油灯。
     灯芯里掺了磷粉,此刻被罩子捂着,只透出些微的热。
     苏若雪站在后台门口,望着舞台上工作人员调试话筒。
     阳光穿过彩绘玻璃,在红丝绒幕布上投下斑驳的影。
     她忽然想起小时候跟着父亲去戏园听评弹,父亲总说34;戏台子最见人心34;——真角儿一开口,台下的叫好声能掀了瓦;假把式一亮相,连茶盏碰杯的声音都比喝彩响。
     三日后的天蟾舞台,会是怎样的光景呢?
     天蟾舞台的红丝绒幕布被风掀起一角,漏进的阳光在假堂兄青衫上投下斑驳光斑。
     他站在话筒前,指尖虚点空气,像在比划蜡刀走势:34;那年梅雨季,阿爹蹲在染缸前,说冷蜡要七分入胚——34;尾音拔高时,前排老织匠李阿公的茶盏在桌沿磕出脆响,浑浊的眼珠突然亮了:34;是嘞!
     我当年跟着苏老爷学染,他确实说过39;蜡入七分才锁色39;!34;
     台侧观礼席上,苏若雪指节抵着绣囊上的并蒂莲,指甲几乎掐进锦缎里。
     她望着台上那道身影——青衫下摆熨得笔挺,却掩不住袖口新浆的硬褶,分明是急着赶制的行头。
     当34;阿爹34;二字撞进耳膜时,她喉间泛起腥甜,想起父亲临终前咳着血说34;若雪,织机不会骗人34;,掌心的铜印胚突然烫得惊人。
     34;堂兄好记性。34;她的声音像浸了冰水,在安静的剧场里荡开。
     所有人转头时,她已站在台侧,手中铜印在吊灯下泛着暖光,34;既为苏家血脉,可识此印?34;
     假堂兄脚步微顿。
     他望着那方印胚,喉结动了动,伸手时指尖微微发颤——却只接住正面,拇指在云纹上蹭了蹭,便要递回:34;苏府旧物,自然识得。34;
     顾承砚坐在第二排,指节重重叩在椅把上。
     他注意到对方始终没翻转印背,眼底闪过暗芒,冲台侧使了个眼色。
     下一秒,全场灯光骤然熄灭,唯有一束追光精准打在印胚上。
     苏若雪早有准备,用冷蜡轻轻涂过印背——磷粉混着蜡质遇热,幽蓝的光如游丝般爬满印底,映出那道蛇形补痕。
     34;此印背有补刀,七分偏左。34;她举起印胚,声线稳得像绷直的经线,34;请问堂兄,这刀,是何人所刻?34;
     假堂兄在追光里眯起眼,额角沁出细汗。
     他盯着那道幽蓝的痕,喉结滚动两下:34;自然是......家父。34;
     34;错。34;苏若雪将印胚转向观众,补痕在磷火中清晰可见,34;这刀是我母临终前夜所刻。
     她怕假弟再盗模,特用左手补刀,掩在右倾纹里——34;她撩起衣袖,腕间银镯叮当作响,34;那年我十岁,亲眼见娘右手缠着渗血的绷带,是染房火烛翻倒时为救阿爹烫的。34;
     台上台下的呼吸声突然凝住。
     李阿公34;哐当34;摔了茶盏:34;对!
     苏夫人那手伤,当年整个染坊都知道!34;后排传来骂声:34;好个冒牌货!34;几个年轻织工已经撸起袖子要冲上台。
     34;且慢。34;青鸟的声音像淬了冰,从侧幕步出。
     他展开泛黄的户籍纸,边角还沾着公署的霉斑:34;民国十年松江县志批注39;战乱失联,民国十三年注销39;,此乃伪造。34;留声机34;咔嗒34;一声转动,赵伯带着颤音的供述炸响全场:34;三井组给了我五十块大洋,让我在户籍底册加页......34;
     假堂兄的青衫下摆被自己捏出皱痕,他踉跄后退两步,撞翻了桌上的茶盏。
     滚水泼在绣着34;守纹会34;的红布上,晕开个深褐的疤。
     顾承砚已经站到台中央,背挺得像根墨线:34;守纹会不认血缘,只认心纹。34;他的声音沉得像压了秤砣,34;今日起,凡冒认师承者,永世不得入会。34;
     掌声如雷炸响时,苏若雪正站在后台。
     她将铜印胚轻轻放进锦盒,指尖抚过那道补痕,低低道:34;娘的伤,从没写在纸上,却刻在了我的记忆里。34;
     次日清晨,顾家门房搓着冻红的手,将个旧木盒递到顾承砚面前。
     盒子是包浆的桐木,边角有焦痕,掀开时飘出淡淡烟火气。
     盒底躺着半片蝴蝶书签,翅脉焦黑蜷曲,残翅上用炭笔歪歪扭扭写着:34;火已入心,不必再寻。34;
     晨光漫过天井的青瓦,顾承砚捏着那半片焦蝶,指腹蹭过炭痕,眼底暗潮翻涌。
     风掀起他的衣角,带起几缕未散的烟火气,像极了昨夜天蟾舞台散场时,后台那堆未烧尽的伪造户籍纸——可这半片书签上的火,分明来自更隐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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