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山东各地也陆续下发了通知,区域区之间严格执行外来人员的管控,在高速收费站设置交通管制,对外来人员出示健康码。
还要求出示三天之内做的核酸报告,出了收费站还要再做一次鼻试,到了地方第二天还要当地专为外地人设置的地点去再做一次核酸。
周三傍晚的云霞还没褪尽,我已经在微信群里敲下最后一行字:“明早七点,小区东门集合,带好身份证。”
指尖悬在发送键上顿了两秒,又补了句 “穿舒服点的鞋”—— 毕竟要带着老陈他们四个去中心医院,多提醒一句总没错。
医院门口的扫码处早排起了长队。穿蓝马甲的志愿者举着喇叭来回走:“保持一米距离,提前打开健康码!”
老陈掏手机的手顿了顿,转头冲我们扬了扬下巴:“我早把截图存相册了,省得流量不够。”
轮到我们时,他果然第一个把手机怼到扫码器前,屏幕上的健康码绿得发亮。
采样点设在门诊楼后的长廊,穿防护服的护士正低头拆棉签。
小田往前凑了两步,被老陈一把拽回来:“让前面的阿姨先采,咱不急。” 等轮到老陈时,他特意张大嘴巴,还冲护士笑了笑:“你们辛苦啦,天天穿着这身衣裳,肯定闷得慌。”
采完核酸出来,太阳已经升得老高。
老邵提议去旁边的公园坐坐,老陈摆摆手:“不了,早点回去收拾东西,明天还得赶路呢。” 上车时,他突然想起什么,从帆布包里掏出几个口罩分给我们:“换个新的,干净。”
车开上返程的路,透过车窗看过去,中心医院门口的队伍还在慢慢往前挪。
老陈靠在椅背上,掏出手机翻了翻,突然说:“等结果出来了,我在群里说一声,省得你们惦记。”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脸上,眼角的皱纹里像是盛着满满的踏实。
天还陷在墨色里,东边天际只洇开一抹极淡的鱼肚白,像宣纸被露水浸了个边。
风裹着秋末的凉意刮过院子,梧桐叶簌簌落下来,在地面铺出层脆生生的黄。
我们四个裹紧了外套,哈出的白气刚飘到眼前就散了,手里的动作却没停 —— 蛇皮袋被行李撑得鼓鼓囊囊,拉链咬着布面发出涩涩的声响,老邱蹲在地上捆扎工具箱,铁皮磕碰的叮当声在寂静里格外清亮。
“轻点整,别把我们的专车挤坏了。” 老邵蹲在车边抽烟,火星在昏暗中明明灭灭,“这车可是老板特意交代的,昨天下午刚从车库开出来,油都加得满满当当。”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辆银灰色的东风面包车,车身上还沾着没擦净的露水,玻璃倒映着几颗疏星。
老板前阵子特意把我叫到办公室,指着购车合同说:“东营那边场地偏,没车不方便,平时你们干活就开这个。
等过了年,厂里的本地工人回家过节,你就辛苦点,开这车接送几趟,都是乡里乡亲的,别让人冻着累着。”
当时我还拍着胸脯应下,心里盘算着年后走亲戚正好能用上,方向盘上的塑料膜都舍不得撕。
可现在后车厢被塞得满满当当,走道都塞的不通。
车钥匙在我手里沉甸甸的,塑料柄还带着体温。
我拉开车门时,座椅套上的褶皱里还卡着根头发,大概是洗车工没擦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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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准备启程(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