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地喊道,“唐卡上说,‘镇火水就藏在船底的铁箱里。当年郑和为了取这水,让水手在马里亚纳海沟潜了三百尺,死伤了二十多个人。”
湖面的水包突然炸开,股黑色的烟柱直冲云霄,空气中的硫磺味浓得让人窒息。陆惊鸿的杨公盘星网剧烈震动,二十八片铜镜中有七片突然碎裂,化作流星坠入湖中。“反物质能量开始泄漏了。” 他望着烟柱顶端的漩涡,“那里面夹杂着正电子,与空气中的负电子相撞会产生湮灭 —— 汉斯?缪勒是想让岩浆房变成颗巨型炸弹。”
齐海生突然跳进黄石湖,鲸骨手杖在水中发出蓝光,指引着他往湖中心游去。“《四海龙脉图》说太阳神庙的钥匙是块绿松石,就藏在湖岸的热泉里。” 老头的声音在浪涛中时断时续,“我这把老骨头,正好去会会那印第安山神。”
南宫镜的血螺梵轮光芒渐弱,六芒星的边缘开始融化。“山神快顶不住了。” 他咬着牙往轮盘里注入真气,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火山灰已经飘到怀俄明州了,气象部门说这是近百年来最大的火山活动 —— 陆惊鸿,快想办法,再拖下去咱们都得变成烤全羊!”
陆惊鸿望着湖中心的烟柱,突然想起徐墨农临终前塞给他的那半块龟甲。龟甲上的卜辞此刻突然亮起:“火生于木,祸发必克;水生于火,祸发必灭。” 他猛地掏出山河珏,玉佩与湖底的陨石产生共鸣,在水面投射出幅星图 —— 正是黄石火山的地脉走向,岩浆房的位置被颗红色的星标记着。
“知道为什么老忠实泉叫‘老忠实吗?” 陆惊鸿突然笑了,将山河珏抛向空中,玉佩在烟柱中炸开,化作道甘霖浇向湖面,“因为它的规律喷发,其实是在释放地脉压力。就像人咳嗽,是为了排出肺里的浊气。” 他指向齐海生消失的方向,“齐老找到的不是镇火水,是地脉的‘气门—— 只要打开它,让岩浆房的压力有处可去,火山就不会爆发。”
湖面突然涌起股巨浪,齐海生的身影随着浪头浮起,手里举着块闪着蓝光的绿松石。“太阳神庙的祭坛打开了!” 老头的声音带着狂喜,“下面有个天然的溶洞,能把岩浆引向太平洋!”
南宫镜的血螺梵轮突然爆发出最后的光芒,六芒星猛地收缩,将老忠实泉的能量全部压入地下。“快!用绿松石激活祭坛!” 他嘶吼着,右臂的袖子突然炸开,露出里面焦黑的皮肤,“萨迦派的预言说,黄石觉醒不是末日,是地脉的自我净化 —— 就像人发场高烧,烧退了才能痊愈!”
赫连铁树的萨满鼓发出最后声轰鸣,熊形图案突然沉入地下,黄石湖的水位开始急剧下降,露出湖底的黑色岩石。沐云裳的青铜药壶喷出最后道白雾,将绿松石护在其中,缓缓沉入湖中心的漩涡。
陆惊鸿望着那道蓝光坠入漩涡,突然觉得掌心的杨公盘轻了许多。烟柱顶端的漩涡开始消散,空气中的硫磺味渐渐变淡,老忠实泉重新恢复了规律的喷发,只是水柱的颜色变成了清澈的透明。
齐海生被浪头推回岸边,手里的绿松石已经变成了灰白色。“祭坛关闭了。” 老头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岩浆正顺着溶洞往海里流,地质调查局的人说,至少五十年内不会再喷发了。”
南宫镜捂着焦黑的右臂,脸上却露出了笑容:“汉斯?缪勒的反物质探测器被岩浆融了。” 他晃了晃卫星电话,屏幕上的地震图已经恢复了正常,“那老狐狸怕是没想到,地脉的自我调节能力,比他的反物质炉厉害多了。”
赫连铁树的萨满鼓突然裂开道缝,鼓面的熊形图案渐渐淡去。“白灵熊说,它会守着黄石。” 老头收起鼓,“不过它要了件礼物,让我把长白山的松子种在湖边 —— 说等松树长高了,它就去东北串门。”
沐云裳的青铜药壶落回手中,壶身的东巴文已经变得模糊。“唐卡上的‘五火劫,剩下四座火山的标记也淡了。” 她望着渐渐平静的黄石湖,“看来平息一座,其他的也就不会再爆发了 —— 就像人身上的毒疮,挤掉一个,其他的也会慢慢消肿。”
陆惊鸿望着暮色中的黄石湖,突然发现湖底的黑色岩石上,竟浮现出十族的族徽,围成个巨大的圆圈,中间是个太极图案。他想起徐墨农说过的话:“地脉就像人的血管,哪里堵塞了就会生病,疏通了就好了。”
只是他没说的是,刚才在烟柱消散的瞬间,他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那身影戴着顶破旧的斗笠,手里握着的洛阳铲上,沾着和长白山一模一样的松子壳。
远处的诺里斯间歇泉盆地,突然喷出道金色的水柱,在空中凝成个巨大的 “九” 字。陆惊鸿的杨公盘突然震动起来,剩下的二十一片铜镜同时亮起,指向新地岛的方向。
他知道,黄石的危机解除了,但真正的决战还在等着他们。汉斯?缪勒在新地岛的反物质炉,才是这场末日危机的根源。
悬念,就像黄石湖底的暗流,从未真正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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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末日火山?黄石觉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