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延儒被噎得脸色通红,一时语塞。
督察院左都御史曹于汴若有所思,正欲出班。
他身旁的袁可立却已先一步站了出来。
朱启明见状一脸无语,这,提拔了个猪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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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历史上的那个袁可立?
不过接下来袁可立的发言却打消了他的疑虑。
袁可立脸色阴沉:“陛下!周侍郎言辞或有激烈,然其所奏‘暖阁并坐、‘面具面君、‘越权拿人诸事,确有不妥之处!"
"礼法乃国之纲维,法度乃朝廷基石!朱督师功勋卓着,然功高不可盖主,权重不可逾矩!暖阁并坐,开此先例,后世权臣效仿,置陛下于何地?"
"面具示君,终非正途,易启流言,伤及君臣互信!越权缉拿晋商重犯,绕过三法司,程序有亏,纵有千般理由,亦难掩其专擅之实!此风断不可长!请陛下明察,重申纲纪!”
朱启明心里一松,好吧,“原则性”质疑而已!无妨!
正想给自己辩护两句,却见又一个显眼包身形一闪,霍然出列,却是刑部尚书胡应台:
“陛下!袁阁老所言极是!晋商一案,牵涉甚广,理应由三法司会审。朱督师虽有功社稷,然秘拿秘押,置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于何地?此例一开,国法威严何在?臣请陛下,将此案移交法司,依律审理!”
未等朱启明作出反应,督察院左都御史曹于汴也硬着头皮出班,他是言官领袖,必须表态:
“陛下!朱督师功在千秋,然礼不可废,法不可逾。御史风闻奏事,周侍郎所奏僭越诸事,袁尚书、胡尚书所言程序之失,恳请陛下详查,以正视听,安百官之心,定朝廷法度!”
几位重臣表演完,也不退回班列,只是正义凛然地盯着朱启明。
好像在说:老子可是就事论事,实话实说,你朱启明,就是太过分了,视百官如无物!
面对汹涌舆情,朱启明一声嗤笑,猛地向前一步,面色陡然一变:"好一个‘程序有亏!好一个‘国法威严!"
朱启明真的怒了:
“晋商八大家!勾连建虏,走私军械粮秣,资敌以戕害我大明将士百姓!铁证如山!本督为何秘拿秘押?!就因为朝堂之上,有他们的同党!有给他们通风报信的蠹虫!”
他猛地抬手,指向脸色瞬间煞白的周延儒,以及他身后眼神闪烁的温体仁等人:
“周侍郎!你如此关心晋商案程序,对本督百般指责,莫非是怕本督抓人,抓到了不该抓的线索?!抓到了某些人身后的狐狸尾巴?!”
“至于构陷大臣?”
朱启明话锋一转,嘲讽值拉满,
“哼!本督行事,光明磊落!倒是你周延儒周侍郎,前番弹劾礼部侍郎钱谦益勾结晋商,证据何在?可曾查实?!还是说,这弹章不过是某些人排除异己、党同伐异的工具?!是你周延儒自己想踩着东林同僚的肩膀,爬上更高的位置?!”
周延儒如遭雷击,冷汗瞬间浸透后背,指着朱启明,嘴唇哆嗦:
“你…你血口喷人!”
朱启明根本不理他,目光锁定在悠然看戏的督察院左都御史曹于汴身上!
这位东林元老面色一变,有种不祥预感。
“陛下!” 朱启明声音洪亮,响彻大殿,
“既然周侍郎言之凿凿,弹劾钱谦益勾结晋商、通敌卖国;而钱谦益乃清流领袖,名满天下。此案若属实,钱谦益万死难辞其咎,东林清誉扫地!若属诬告,则周廷儒构陷同僚,其心可诛!更显我大明言路浑浊,为党争所挟持!”
“为示陛下至公!为堵天下悠悠众口!更为了廓清朝纲,不使我大明言路沦为党同伐异、构陷忠良之器!”
朱启明一字一顿:
“臣,恳请陛下,特旨命都察院左都御史曹于汴曹大人——!”
他故意停顿,让死寂的大殿中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会同锦衣卫指挥使李若链,共同督办此案!彻查钱谦益是否勾结晋商!也彻查周延儒侍郎弹劾之举,是出于公心为国除奸,还是包藏祸心、构陷忠良!”
整个奉天殿死寂得落针可闻!
空气仿佛凝固!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曹于汴身上。
这位东林魁首、清流领袖,瞬间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晃了晃,几乎要当场栽倒!
我是谁?我在哪?
让他去查自己党的领袖钱谦益?!
这是将他架在火上烤!
是比千刀万剐更残酷的刑罚!
无论结果如何,他曹于汴都将身败名裂,成为东林的罪人!
他看向朱启明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和绝望,看向龙椅上的崇祯,则满是乞求。
娘的,我只不过说了句公道话,怎么火就莫名其妙烧老子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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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曹于汴:天降横祸![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