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弃那对在战鼓喧嚷下都安然无恙的耳朵,在尚雅尖细的抱怨声中聋了一半,她食指压了压外耳廓的软骨,颇有些无奈:“你嫌弃他,他嫌弃你,你俩居然能在这样的相处之道中平安无事的处了个把个月,该说你们能忍呢,还是说你们就享受这种吵嘴的感觉?”
此话一出,尚雅像是只被人扼住了命运的喉咙的鸭子,再‘嘎不出来声儿了。
她眼神游离,满脸写着心虚,那副样子换谁看都有点芳心暗许的劲儿,不过,碰上这一营帐脑子缺根筋儿的将士,爱啊恨啊的,注定说不出个所以然。
林羡君扬起抹假笑,拱了拱手,做做样子,尊口一张,瞬间回到了东齐最热闹的东市,剁肉的屠夫卷巴卷巴袖口,准备大干一场,结果遇到个讨价还价,东扯西扯顾左右而言他的大妈,唾沫横飞的吵架。
萧弃闪得快,林羡君的唾沫星子是一点都没沾着,可怜萧弃身后不知死活的伤患,被兜头喷了一脸一身……
“噫~”尚雅嫌弃的挥了挥周身仿佛不再干净的空气,嫌恶的模样做不得假。
萧弃歪头打量了眼残上加惨的伤患,竟是有些期盼他会因此醒来。
“一不小心失了孤身为北漠第一储君的涵养,多有不是,还请见谅。但话又说回来,孤才不喜欢她这样冒失甚至连路都走不好的女人,孤又不是缺女人缺到什么样的孤都要好吗?”眼瞅着尚雅就要举起她那攥紧的拳头往他英俊无比的脸上招呼,他忙张开大手,掌心正对挥过来的拳头,五指合拢,与之严丝合缝嵌在了一处。
萧弃:……
尚雅:……
林羡君:……
手咋就这么快?快到好似叫自己扇了两巴掌还反应不过来。
林羡君收回爪子,轻轻咳嗽了两声,别说,尚雅的拳头有点好握……
“算了算了,这事我就不计较了!诶!萧姐姐,你这是……上哪捡的人,怎的有点惨哟。”仇怨说抛就抛,这大抵就是尚雅至今还没被林羡君气死的至关重要的原因吧?
萧弃没理会尚雅越发近乎的称谓,她浅浅舒了口气,神情却十分严肃,她让面前这好不容易才消停下来的二人随便找个地方坐下,这才长话短说把先前的事复述了一遍。
其目的不是为了寻求他俩的帮助,而是希望他们不要再来祸害这顶帐子中的任何人,让他们该养伤的养伤,该等死的等死。
尚雅闻之了然的点头,她是玩毒的行家,虽然医术不过关,但把把脉的能力还是有的,这般想着,她将魔爪伸向了地上那人血呼啦擦的手腕。
筋脉齐断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尚雅当然是要做更伟大的事情,比如探查探查这可怜人在未经此劫前有无中药的迹象。
再老实的人也不会傻乎乎站着让别人挑筋断脉,而且萧姐姐也说了,造成这些伤的不是砍刀啊剑啊什么的沙场兵武,这就更可疑了。什么人能在有神智的情况下被匕首短刃接连划出上百道的伤口,死刑犯?作恶多端的死囚?
尚雅的想法萧弃也曾有过猜疑,可观齐城的态度,却又觉得不该这样想,最重要的是如果这人身份仅仅是个死刑犯,用一个素未谋面的死刑犯来威胁逼迫镇南军维持现如今不进不退的状态,这可能吗?
可能!萧弃想到了一件事,她问尚雅:“齐城都尉你可曾见过他
第209章 打情骂俏来的[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