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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眼香炉中不断升腾的檀香,心中警铃大作。他伸手接过茶盏,指尖触到微凉的瓷壁,随即手腕一翻,将整杯茶狠狠泼在地上。茶水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南宫月瑶的裙摆,他冷笑着直视对方:“你给我倒的茶,我难道傻到会喝吗?”
     然而,南宫月瑶却丝毫没有动怒,反而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那笑容在摇曳的烛火下显得格外阴森。“你以为…… 我会在茶水里下毒?”
     陈玄漓心中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就在这时,腹中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像是有无数把小刀在同时搅动,眼前阵阵发黑,四肢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发软。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手忙脚乱地想去抓桌沿稳住身形,却浑身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向地面倒去。
     “你…… 怎么会?” 陈玄漓指着南宫月瑶,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调,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明明没碰那杯茶,怎么会中毒?
     南宫月瑶缓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陈玄漓,脸上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种胜券在握的冷漠:“呵呵,你以为我南宫家下毒,还要如此大费周章吗?” 她抬手指了指那尊还在袅袅冒烟的香炉,“从你进屋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中毒了。这‘醉魂香无色无味,混入檀香中根本察觉不出,只需片刻便能浸透四肢百骸,让你无力回天。”
     陈玄漓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耳边只剩下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和南宫月瑶冰冷的话语。他想挣扎,想呼救,却连张开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南宫月瑶那张姣好却狰狞的脸在眼前放大。
     “杀了你虽然不能给陈家带来什么实际上的损失,但也算是给了陈天宇一个教训。” 南宫月瑶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刺骨的寒意。
     意识彻底沉入黑暗的前一秒,陈玄漓脑海中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是陈家布行库房里堆积如山的绸缎,和陈天宇那张总是带着从容笑意的脸。
     陈家府邸这一夜过得格外平静,谁也没留意到陈玄漓彻夜未归。布行的掌柜清晨来府中汇报账目,寻遍了各处也没见到主子的身影,只当他是宿在别处,并未多想。直到辰时过半,城南那处僻静宅院的小二来送热水,推开门便见地上躺着一具早已冰冷的尸首,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跑到附近的衙门报了官。
     官差赶到时,陈玄漓的尸首已僵硬如铁,脸上还凝固着临死前的惊骇。仵作初步查验后,只说是中毒身亡,却查不出毒物来源。直到有人认出死者腰间那枚刻着 “陈” 字的玉佩,才慌忙派人赶往陈家府邸通报。
     彼时陈天宇还在睡梦中,昨夜在大理寺研究卷宗到深夜,此刻正睡得深沉。院外的喧闹声起初并未惊醒他,直到 “哐当” 一声,房门被猛地撞开,管家陈福连滚带爬地闯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声撕心裂肺:“公子!不好了!玄漓老爷他…… 他死了!”
     陈天宇猛地从床上坐起,睡意瞬间消散无踪。他盯着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的陈福,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透着一股难以置信:“你说什么?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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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的父亲,玄漓老爷…… 在城南宅院被人发现…… 已经没气了…… 官府的人说…… 说是中毒死的……” 陈福哽咽着,几乎说不完整一句话。
     “轰” 的一声,陈天宇只觉得脑中炸开,眼前阵阵发黑。他踉跄着掀开被子下床,连鞋都来不及穿好,一把抓住陈福的胳膊:“在哪?人在哪?”
     “官差…… 官差说要先带回衙门验尸查案…… 老奴已经让人去拦了,求他们先把老爷的尸首送回府……”
     陈天宇冲出房门,府中早已乱作一团。下人们端着水盆、拿着布巾往来穿梭,脸上满是惊慌与悲戚。陈家骐和陈亦诚已经赶来,一见到陈天宇,这位平日里沉稳的爷爷竟老泪纵横:“天宇…… 你父亲他……”
     “爷爷,您先稳住。” 陈天宇强压下心头的震惊,扶住摇摇欲坠的陈亦明,“既然已经确认是爹......事出突然,死因必须查清楚。”
     陈家上下迅速忙碌起来。前院搭起了灵棚,素白的幔帐在风中猎猎作响,哀乐从午时起便未曾停歇。陈玄漓的尸首被送回府时,沥清瑶抚着棺木哭得几欲昏厥,府中女眷的啜泣声此起彼伏,连平日里最调皮的陈雪薇都低着头泣不成声,早已没了嚣张跋扈的样子,这丫头和陈玄漓之间的父女感情可比陈天宇深的多。之前陈雪薇一直针对陈天宇,绝大部分也是因为害怕父爱被人抢走罢了。
     布行的掌柜和伙计们闻讯赶来吊唁,说起昨日还见过陈玄漓清点新到的绸缎,怎么也不肯相信不过一夜,那个总是笑着招呼客人的主子就没了。有胆小的伙计想起三大家族平日里对陈家的打压,忍不住窃窃私语,却被掌柜厉声喝止 —— 这种时候,任何无端的猜测都可能招来祸端。
     陈天宇穿着素白的孝服,跪在灵前烧着纸钱,火光映着他苍白的脸。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痛哭流涕,只是眼神晦暗不明,指尖因用力攥着纸钱而泛白。身后跟着秦红殇和叶清怜,二女也绝对没有想到,自己都还没过门,竟然先参加了父亲的葬礼。入夜后,陈天宇屏退了所有人,独自留在停灵的偏院。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棺木上,泛着清冷的光。陈天宇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棺盖。陈玄漓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异常平静,仿佛只是睡着了,但若细看,便能发现他脖颈处有几处极淡的青紫色纹路,像极了某种虫类爬过的痕迹。
     陈天宇伸手,指尖轻轻拂过那些纹路,触感冰凉。这明显是中了蛊毒后的症状,陈天宇和墨如玉几人曾亲自领教过,绝对忘不了。
     他将一根银针小心翼翼地刺入陈玄漓的指尖,拔出时,针尖竟泛着诡异的幽蓝。寻常毒物绝不会让银针变色如此迅速,唯有蛊毒中的 “醉魂香” 才会有此反应。而这 “醉魂香”,正是南宫家祖传的秘药,据说用南疆特有的毒虫研磨而成,无色无味,混入香料中更是难以察觉。
     陈天宇猛地合上棺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南宫月瑶那张带着诡异笑容的脸,与陈玄漓临死前的惊骇神情在他脑中交织。难怪爹会中毒,难怪官府查不出毒物来源 —— 对方用的根本不是寻常毒药,而是防不胜防的蛊毒!
     夜风穿过灵棚,卷起地上的纸钱,发出 “沙沙” 的声响,像是亡魂在低声诉说。陈天宇站在棺木前,眼中最后一丝温情被彻骨的寒意取代。他知道,这场丧事绝非结束,而是另一场风暴的开始。南宫家欠陈家的这笔血债,他迟早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只是,陈玄漓虽然平时看着不靠谱,却也不是傻子,如今的局势,南宫家的心思,难不成他还不知道,傻傻地就这么钻入陷阱?一定没有那么简单!那晚陈玄漓绝对和南宫家的人私下里见过面,而且是一位不得不见的人,那会是谁呢?”陈天宇心里琢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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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陈家丧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