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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自己从不否认,但眼前的情况,搞得自己很不是个东西啊。
     其实八百天魔透过心湖看到朱厌的内心,都心知肚明,演武就是演武,朱厌不会伤及陈怀仙的性命,但别的嘛…不好说。
     万一毁了主公的修道根基怎么办?
     在陈怀仙身边,蓦然出现一位白衣女子,面覆面具,一双眼睛笑眯眯地看着心上人。
     他看桃花,她看他,满山桃花,若花上还有黄鹂翩翩,便更加完美,应尤为动人,眼不敢动,心神摇曳。
     但此时此刻,程雪色却动了离开他的念头,他身边的莺莺燕燕太多。离开他并不是因为他不够好,也不是因为自己对他的感情变得寡淡,而是因为他给自己的感觉,好像没那么重要。
     若是在厚着脸皮纠缠,好像并没有任何意义。十年来常常问自己,自己对陈姬的感觉,是不是喜欢,一见钟情无非是见色起意罢了。
     那日湖边,他观水潭,她从未看向水潭,而是看向那位身穿灰衣的外门弟子。就像今日,他观桃花,她从未观花。
     陈怀仙微微一笑,并未转头,也并未言语。手中蓦然以剑气凝聚一把古筝,人道气运加身,人道之主,心之所动,便是道法所至。
     十指拨动琴弦,剑气如江似海奔腾向朱厌。
     对感情一事,陈怀仙一向看得开,离开和得到,对这位剑修的心湖都没有太大的影响。
     朱厌论起长棍一顿乱砸,将迎面而来的剑气打碎,剑意尚可,奈何杀力不足,无法近身。
     “小友,能困住我们的从来不是别人,而是我们自己。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间大篆王朝的牢狱。就像如今,你我哪怕明白世间所有的道理,可我们依旧无法走出心湖的牢狱。
     修行道路上,我们总是在一瞬间想开,放下所有仇恨,整个人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又在想开了的瞬间徒增其他痛苦,清醒地看着自己走向牢狱最深处,却不知如何去救那个越陷越深的自己。
     或许有一天我们会感到,有些东西,值得失去,因为我们会永远记住那些失去的人。”
     陈怀仙明白,朱厌的意思是想告诉自己若是还想继续修行,攀登大道,首先要做的就是要忘掉过去,能治愈心湖伤疤的,只有对过去的释怀和淡忘。
     “打架就打架,讲什么大道理?”陈怀仙手中动作不减,但琴声凄凉,如泣如诉。
     杀掉大篆新帝,将高旻从坟墓里拽出来鞭尸,或许会对自己这位“主”的名声有很大影响,成为“毒夫”“独夫”,对自己日后实行新法,会有更大的阻力。
     但那又如何,大仇当报则报,快意恩仇方是剑修。
     只要把高旻的脑袋往母亲坟前一丢,自己的心境便能通彻半数!
     一路行来,所见所闻,光怪陆离。遇见的大修士,人人将陈怀仙视为晚辈、后辈,只有朱厌一人,将这剑修视为同道中人。
     朱厌握住长棍尾端,名为“搬山填海”的长棍倾力挥出,棍碎天地。
     “既然道理讲不通,那老夫就将你打服,也好好教教你,万年前的修道之人,究竟是如何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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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释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