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埃米利奥不光给孟晚描述了红薯,还有辣椒、四季豆、山竹等。
旁的不说,光是一个红薯,一个辣椒,就已经十分值得孟晚欣喜了。
他本身不是嗜辣的人,但在现代各种小吃美食的熏陶下,偶尔也喜欢吃些放辣椒的食物,比如他曾经最喜欢吃的三件套,臭豆腐、烧烤、和面皮。
这几样哪个不放些辣椒都不好吃,还有火锅麻辣烫,他不会做,不会叫别人研究吗?
带着这些想法入梦,他不自觉口水便开始泛滥,大清早浸湿了宋亭舟胳膊。
宋亭舟无奈的将胳膊扯出来,动作轻缓的下了床。
孟晚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人在帮自己擦脸,闭着眼睛问道:“怎么还没去府衙啊?”
宋亭舟比动作更温柔的是声音,“马上就去了,你再多睡会儿。”
“好。”孟晚的手抬起来一半,对着他挥了两下又垂到薄被上面,翻个身又睡着了。
又睡了半个时辰左右,他才起床洗漱穿戴整齐。关于安置埃米利奥一行人,一晚过去他大致有了想法。
“你们也不能一直在我地盘白吃白住对吧?”孟晚站在珍罐坊的大门前,对忐忑不安的埃米利奥一行人说道。
埃米利奥张张嘴吧,很想接一句,你可以放我们离开,这样就不用供我们吃喝了。
孟晚不用他们回答,他更像是自说自话,“我看你们漂泊异乡也挺可怜,吃不饱又穿不暖,所以决定雇佣你们做工,包吃包住,怎么样?”
埃米利奥前后左右被一群壮汉包围,他能说什么?面对未知的境地,他也只能在孟晚的威逼利诱下艰难的点头。
早知道当初那两碗米粉的代价这么大,他说什么也不用孟晚请客!
答应了还不算,孟晚还“请”他们九个签署了什么文契。签上字,画了押,感觉整个人都被卖了似的。
孟晚扇了扇文契上面的签名,满意的笑了,“很好,往后你们就要在我的工坊里做工十年。”
“什么!”
“十年!!!”
埃米利奥惊叫出声。
孟晚眉头轻蹙,“怎么?你嫌少了?那就十五年吧。”他又重新拿出一沓文契出来。
这群人都吓傻了,这是什么恶魔!
埃米利奥频频摇头摆手,“不不不,十年,十年很好。”
“掏我都掏出来了,快点,你们几个重新签。”孟晚语气不耐,姿态比恶霸还邪恶。
同伴们拿到新文契后都幽怨的看着埃米利奥,而埃米利奥已经哭了,巧克力色男人眼角沁出两滴泪光,“十五年,我去年刚娶的新婚妻子……”
孟晚一把抽出他新签的文契,“几年不回去,你妻子难道不会再嫁吗?你就别操那份心了。”
他这话说完,这群人的心底更凉了。
孟晚找来唐妗霜,告诉对方这批外国人很重要,让工坊里负责巡逻的工人们严加防守,务必不能让他们跑了。
其实与西梧府相比,赫山县才像他大本营,当地百姓对他尊崇又信服,是个安置人的好地方。
可埃米利奥这群人实在太过重要,而且人也有些滑头,孟晚琢磨着还是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比较放心。
果然,他们只安分了七天,在珍罐坊做工将地形研究明白了之后,竟然真的顺利偷跑出去三个人,剩下六个动作不快,被抓了回来。
埃米利奥就是偷跑出去的三人之一,甚至这次逃跑就是他一手策划的。
可惜——整个西梧府都是孟晚的眼线,他们三个晚上偷跑出去,不到天亮就又被抓了回来。
“装的很像嘛?”孟晚惊讶的看着埃米利奥。
埃米利奥像是彻底绝望了,人都有些疯魔的叫嚷道:“你就算抓住我也没用,我是不会屈服的,告诉你,你的文契上签的根本不是我们的真名!它是无效的!”
孟晚笑弯了眼睛,“我知道你们的名字都是乱填的,但是不妨碍。”
他抽出几张纸张来在众人面前晃了晃,“看见没,我用你们签的假名字给你们办了户籍,往后你们九个就是我们当地人了,文契自然也合法合效。”
那九人睚眦欲裂的瞪着孟晚手里的纸张,恨不得抢到手里撕碎。
孟晚像是看出他们的想法,“撕了也没用,我们当地官府已经把你们的户籍都登录在册,补办一张也不麻烦。”
埃米利奥眼睛重新失去光彩,变得麻木起来,他再也没有勇气再挣扎一遍。
这个人绝对是魔鬼,难怪他有那么多的仆人,他们可能都像自己一样,是被骗过来的!
五月初,院试结束,宋亭舟头一天晚上就已经知道了结果。
“六名秀才,府城两名,赫山县两名,沙坑县和黑叶县各一名。”宋亭舟拿到榜单如释重负。
虽然知道学政大人看在他的面子上不会一个都不录,但考上六个,在宋亭舟看来已经是极好的结果了。
西梧府因为童试参考人数太少,院试平均水平过低,这些年已经被停科过四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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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溯和郑圆这两个秀才做为独苗苗真才实学不见得有多少,但运气是有几分的。
宋亭舟心有预感,以后的西梧府,读书人会越来越多。
院试结束后,学政还要前往下一个府城主持院试。像钦州和雷州府两地也是停科状态,钦州是因为这两年动乱。雷州府则纯粹因为太穷,一府之下只有两座县城,府城还没有一个赫山县大。
宋亭舟虽然为人严苛,但也不是不通俗务的人,学政离开前,他邀人去酒楼摆了送别的宴席。
“本官来西梧府不过半月,但见识良多,听说普通学子也可以到县学和府学中进学?”学政颇为好奇的问宋亭舟。
为了避嫌,他来西梧府后除了必要的公务外,很少同宋亭舟交谈过深。实际上早就久仰这位,在清流圈子颇负盛名的西梧知府大名。
宋亭舟一身普普通通的藏蓝色长衫,面色虽然不算热络,但行事作风也算彬彬有礼。他客气的请学政落座,“普通学子进学的费用,本官已经请示过朝廷,由我们西梧府自行承担。”
这样一来名义上虽是县学与府学,实则更像是私塾学院。
学政斟酌着问:“这其中的费用……恐怕不是一笔小数目吧?”
“若人人以科举为目的,西
第61章 学政[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