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药啊?”
“还能什么药,春药呀!”卓姆妈敲了一下姑娘的脑袋,恨铁不成钢道,“要不说你们几个挣不了几个钱,床笫之事都不懂,要你们有何用!”
姑娘揉着自己脑袋嘶气,她还是不明白:“那红泥是个清倌人,让人破了身,后面可就不值钱了,您让我送酒上去,会不会有点太急了?”
“你懂个屁!红泥那犟蹄子,真给她挂牌子开苞,她就敢给我玩自杀那一套,我花了钱把她买回来,她就必须把钱连本带利挣回来。
这次可算遇到个她愿意伺候的,不如趁这个机会把她做成红倌人,反正殷家这个话事人有的是钱,不在乎开苞那点银子。”
卓姆妈把每一步都算计到了,一旁的姑娘被她推搡着去后面准备酒,卓姆妈亲自挑了一瓶昂贵的洋酒,这还是她的老顾客从苏格兰带回来的。
她将一包春药从瓶口倒进去,使劲晃了晃,确定药粉充分溶进洋酒后,用干净帕子小心地擦干净瓶口的药粉,盖好瓶盖,交给准备送酒的姑娘。
“停两刻钟,你就把酒送上去。”
红泥的房子里没有冲鼻子的脂粉味,而是淡淡的栀子花香,摆在窗口下的栀子花已经盛开,朵朵饱满,迎风而动。
殷疏寒心中的反感消除了一些,他远远坐在圆凳上,不触碰任何物品。红泥为他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他也只是看了一眼,一口不喝。明明是他选的人,他却正眼也不瞧上一眼。
红泥面上不显但心里有点急,她走到殷疏寒身后,双手放在殷疏寒的肩膀,娇声道:“老爷,红泥给您松快松快肩膀,一会给您端泡脚水过来,您解解乏好上床休息。”
她力道轻柔,捏得殷疏寒肩膀有些发麻,一点也不解乏,可能这种事她也不常做。只能照猫画虎,学着其他姑娘的样子伺候人。
殷疏寒拂开她的手,自己捏捏捶捶自己的肩膀:“你不用做这些,我待够时间就会走,你自己休息吧。”
啊?红泥无措站在原地,她这才明白,这人只是拿她做挡箭牌罢了。
失望和郁闷涌入眼眶,她低声啜泣,就连平日里不屑一顾的娇嗔,她现在都能做个十成十。
“您若是嫌我做得不好,您可以说出来,只要老爷别赶我走。姆妈要是知道了,真的会打死我的!”
呜咽声也没让眼前男人心软半分,他一手搭在圆桌边,一手搭在腿上,冷眼看她哭。
“你在下面的时候不是挺刚烈的吗,现在怎么怕死了,我还以为你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硬骨头,可惜啊,也是个假货。”
殷疏寒原本散去的厌恶感又回来了,红泥听他的口气心里凉了半截。她以为这次只要豁出去,自己就能过上好日子,甚至能逃出去,可现在这种可能降至零点。
红泥连哭都忘了,眼泪挂在睫毛上,粗看真的有几分神似万喜雀,殷疏寒一时恍惚,脑中更是浮现万喜雀的脸。他心想,若是万喜雀知道他来喝花酒,她会是什么想法,会生气?会难过?或者什么想法也没有。
也只是这一点神似,让红泥没被赶出屋子,殷疏寒让她在床边为他打扇,他和衣而卧,闭目养神。
敲门声响起,他原本已经酝酿好的困意被敲散。
“殷少爷,姆妈让我给您送酒来,这是我们这里的服务,也是姆妈的一点心意,您尝……”
送酒的姑娘没说完,面前的门就被无情地打开了。
殷疏寒没有平日里那些宾客被酒色浸泡的样子,清爽得像一节刚从清水里涮过的笋节,裹着他身上的药香,让人感觉很舒服。
这种舒服在送酒的姑娘心里成了负担,她手中的酒如千斤重,端在手里送不出手。
她不想这清白之人落入凡尘,但能来红袖楼的又能是什么谪仙,她又想看这男人动情的样子。
“我不是说,没事不要敲门吗。”
送酒的姑娘也不慌,她把酒高高举起,妩媚的做派可比红泥熟练多了:“老爷,红袖楼的规矩,每位客人来了都会有好酒享用,这是姆妈亲自挑来送您的,还请您笑纳。”
殷疏寒只想快些打发了她,拎起酒瓶就把门关上了。
送酒的姑娘拍着自己胸脯,这客官气场太强了,刚刚她还以为她会没命,还好他没计较这些。
殷疏寒熟练打开瓶塞,浓烈的酒香直逼天灵盖,这是瓶好酒,他让红泥拿来杯子,他给红泥倒了一杯,勒令红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红泥乖乖听话,一口闷了这烈酒,辛辣刺激喉头,让她止不住地咳嗽,差点背过气去。
殷疏寒给自己倒了一杯,他不着急喝,就这样端着酒杯闻酒香,时不时看向一旁红泥有没有什么变化。
过了一会儿,红泥只觉得身上燥热,心里烧得慌,头脑昏沉沉,身上没力气,软绵绵地伏倒在桌前。
轻喘出声,声音都是娇媚颤抖的,她捂住自己的嘴,这根本不似她能发出的声音。
她身上发生了不可
第117章 烈酒配春药[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