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两点星子闪着光,只照亮了周围一圈黑紫色的云,月亮被云埋了起来,四周黑得不见五指。
后祀依照往常,四处巡视一番后,准备回去修炼。
“首领,咱们已经在这里守了将近一个月,什么时候走啊?兄弟们都在私底下抱怨呢。”
后祀听副手汇报情况,目光眺望黑暗中合欢宗的门匾,那张血盘大口,曾经把他们这些人拆吃入腹,曾经多少人就靠着一腔仇恨活着,现在压在大家头上的大厦倾倒,这些人心思活泛了,竟然把曾经遭受过的苦难忘了大半!
副手见后祀没有反应,继续道:“首领,依我看,咱们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凡是露面的合欢宗弟子,咱们都杀光了,剩下的也不成气候,不若早些离开,好好琢磨琢磨以后的路。”
后祀半晌才叹了口气,意懒心灰道:“既然你们都想散了,明日白日,问过兄弟们是要跟我走,还是自谋出路,要跟我走的,便在此地多等上两天,等我有完全之策,想好接下来的计划,再离开。”
副手还想再劝,可看后祀极度疲惫,手轻轻掐着太阳穴,也不再说什么,只道:“是。”
就在距离他们不远处,天空一朵灰紫色的云托着一个男人,男人五官清秀,一身白衣,只自额间绕过鼻梁,延伸至左脸颊上一朵摇曳低垂的黑蔷薇,更添了几分妖冶。
他遥望着合欢宗的方向,忽然瞳孔闪过一丝暗光,他闭上眼睛,静默片刻,再一睁眼,眉梢眼角中带着癫狂的怒容,眼睛中暗光渐盛,瞳孔深处竟然慢慢倒映出蛊虫残忍嗜杀的眼睛。
“我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与此同时,后祀感受到蓦然一阵心悸,他猛地抬头,望着前方合欢宗的方向,目光惊疑不定。
“首领,怎么了?”副手盯着后祀,眼神闪动不信任的光。
后祀眨了眨眼睛,侧头看向副手,目光一顿,他感受到一股森然的冷意,事情似乎急转直下,正要滑向某个深渊。
可他无能为力,自从被合欢宗所捕,他一直被这种无能为力所包围,他不是什么经天纬地的修士,也不是什么诸天气运加身的幸运儿,只能从肮脏和黑暗的裂缝中挣扎出一条求生路。
已经见到的曙光底下,仍有无数荆刺等着他。
他在沉思里醒过来,那份冷意已经渐渐淡去,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无事,你们晚上警醒些。”他道。
“是!”副手答应得飞快,可他眼里闪动的光,却出卖了他,这句应答有口无心,他们今晚另有安排。
后祀感到一股力量把他往脚底下的地心抻去,他挣扎不能,露出一个无力的微笑:“我已经答应你们,明日便预备离开,今晚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话一说完,后祀觉得呼吸都似乎开始不顺畅,他拽了拽领子,猛地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怎么今天首领怪怪的?”有人问副手。
“我他娘哪儿知道?!”副手不耐烦一挥手,他今晚原本的计划注定无法实行,“今晚都给老子警醒点儿!一只蚂蚁都不能从合欢宗门匾
第六百二十三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