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舒心中一动，继续听他们说话。
“就跟我愿意似的？还不是要做给男人看？让他们觉得自己魅力无法抵挡？油腻！恶心！可我也没办法啊，秋月阁还指着我呢，还要在仙都底下讨生活呢！”
章漠哈哈笑一阵，笑着笑着就沉进水底，闭上了眼睛。
月湖伏在岸边也呜呜地哭：“我只想死，你们又不让我死！我死了，去陪我的道侣，不好吗？”
嚯，严舒睁大眼睛，时珪还拆散人家姻缘？不过，在时府里说这些话不太好吧？严舒道：
“两位小主还是慎言吧！”
章漠听见这话，从水底浮上来：“我第一天看见你，就知道你怎么想的，何必在这里教训人，我告诉你，我在这里几十年早就研究透了，没人会听咱们谈话的。”
严舒不敢问她到底看出了什么，只能讪讪点头。
“你死了有用？你是替你道侣报了仇？还是能从这里逃出去了？”章漠恶毒道，“哪怕你死了，你也是以时府姬妾的身份入土，你觉得死了就清白了？太可笑了！”
月湖只是哭，并不反驳。
“我告诉你，”章漠一挑眉，“我就要活着，一直活到自由那一天。”
月湖：“有那一天吗？”
“有！”章漠点点头：“我说有一定有！”
严舒听着心中一拆动，但思来想去，还是摁下了自己的想法，在对方不能取得自己全部信任之前，她必须守口如瓶。
“今天的话不能说出去，不然——”章漠冲着脖子比划了一下。
严舒忙点点头道：“放心，我知道的。”
这样的回答，倒让章漠不知说什么了，她看着严舒神色复杂：“你，唉，算了。”
等从章漠的小院离开，严舒仍觉得心中沉甸甸的，一口郁气难以抒发，她回到自己的司酒坊，刚一开门，就觉得司酒坊内气氛不对。
“灵泉边。”小八在严舒脑海中道。
严舒望过去，只见昏昏沉沉的夜色下，灵泉边站着一个人。
“老马管家？”严舒急走了两步，到马管家身边行礼，“您在这里等多久了？我被章漠小主叫过去侍酒，刚刚才结束，抱歉久等了。”
老马转过脸冲严舒点点头：“里面说吧。”
严舒待客的小厅里，灵光烛照得透亮。她为老马倒上一杯冰中火，烈酒香立刻传遍室内。
“还是你这里的酒好。”老马一口饮尽，叹道。
“不知马管家深夜造访，所为何事？”严舒小心翼翼地观察老马的神色，问道。
老马：“你给我调一杯酒吧，就是今天章漠小主和月湖小主喝的。”
严舒心底一沉，脸上笑容一僵：“请问马管家是有什么不妥吗？”
“唔。”老马出了一声，便不再说话，静静等候。
严舒只好为老马做了一杯。
老马喝上一口，不自觉一皱眉，这酒过于甜腻，一般人是习惯不了的。
“现在可以说了吗？”严舒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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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三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