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锡辙刚踏出书房门槛,檐角铜铃被风吹得叮当作响。大姐霍锦屏正在月洞门外来回踱步,绣鞋尖上的珍珠坠子晃得人眼晕,湘色马面裙摆扫过青石地面,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她一见弟弟出来,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却在看清他红肿的颧骨时猛地顿住。涂着丹蔻的指尖悬在半空,终究没敢碰那处淤青。
34;作死么?34;她压低声音,一把拽住弟弟的衣袖往外走,34;昨夜挨了打还不够?34;
穿过两重院落,确认父亲听不见了,霍锦屏才停下脚步。她上下打量着弟弟,忽然伸手去解他的立领扣子:34;还伤了哪里?34;霍锡辙刚要开口,就被她打断:34;别哄我!34;纤细的手指在他肩背处轻轻按过,直到确认无碍,紧绷的肩膀才稍稍放松。
从袖笼里掏出白瓷药盒时,霍锦屏的手还在微微发抖。银挖耳挑着薄荷膏,在掌心碾出细碎声响。
薄荷膏抹上去时,霍锦屏发现弟弟嘴角竟还噙着笑。
34;父亲准你纳她了?34;她盯着药膏,眼角余光瞄着弟弟。
34;大姐,34;霍锡辙忽然正色,青瓷盏里的茶汤映着他发亮的眸子,34;白芷是女校的学生,不会与人做妾。34;
34;当啷34;一声,银挖耳跌在青砖上。霍锦屏猛地抬头:34;难道父亲允你娶作正室?这怎么可能!34;她看见弟弟喉结动了动,忽然想起他十二岁那年,偷吃她藏在妆奁里的松子糖时,也是这般神情。
34;虽不中,亦不远矣。34;年轻人摸着怀表链子,金链子在修长指间绕出
第83章 守稚[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