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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掀起左臂袖子，露出一个弹孔疤痕：34;四五年打虎头山，你们这些抗联的人救过我一命。34;
半夜，风雪渐止。
刘铁柱突然惊醒，听到地窖上方有轻微的脚步声。
他推醒胡大膀子，两人悄无声息地摸到门边。
34;就在下面。34;
34;确定是他们？34;
是日语！
刘铁柱做了个手势，胡大膀子会意，从后窗翻了出去。
几秒钟后，外面传来打斗声和一声闷哼。
刘铁柱踹开门冲出去，看到胡大膀子正和一个黑衣人扭打在一起，地上还躺着两个，已经断了气。
34;留活口！34;刘铁柱大喊。
胡大膀子一个肘击打晕了那人，扯下面罩，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左臂上纹着黑龙。
刘铁柱用绳子捆住他，一盆雪水泼在脸上。
年轻人剧烈咳嗽着醒来，看到眼前的枪口，脸色煞白。
34;牡丹江实验室，34;刘铁柱冷声道，34;谁负责？34;
年轻人咬紧牙关，不说话。
胡大膀子掰开他的嘴，防止咬毒自尽：34;硬骨头啊？老子专治硬骨头。34;
他从火炉里抽出根烧红的铁条，在年轻人眼前晃了晃。
年轻人瞳孔骤缩，终于开口：34;是...是幸子小姐...34;
刘铁柱浑身一震：34;黑田幸子，她还活着？34;
34;幸子小姐一直在牡丹江。34;年轻人颤抖着说，34;她负责白桦计划最后阶段。34;
胡大膀子追问：34;什么最后阶段？34;
34;声波塔已经建好了。34;年轻人眼中浮现恐惧，34;明天正午启动。34;
刘铁柱猛地站起来：34;正午，为什么是正午？34;
34;因为...那时候...34;年轻人突然口吐白沫，眼球凸出，34;他们...给我下毒...34;
话没说完，他就断了气。
胡大膀子检查后摇头：34;某种延迟发作的毒药，算准了时间。34;
刘铁柱看向窗外。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距离正午只剩六个小时。
34;卡车。34;他抓起背包，34;必须赶在正午前到牡丹江。34;
镇东头的骡马市刚开市。
两人躲在草料堆后，看到三个穿皮袄的男人正在检查一辆破旧的卡车。
其中一人掀起帽子擦汗，露出额角的伤疤，正是车站那个老太太。
34;就是他。34;刘铁柱压低声音，34;等他们发动车子，我们摸上去。34;
卡车引擎发出刺耳的轰鸣，三人上了车，缓缓驶出市场。
刘铁柱和胡大膀子从侧面迂回，在卡车经过一个雪堆时，敏捷地跳上了后车厢。
车厢里堆满了麻袋，散发着刺鼻的药味。
胡大膀子用匕首划开一个，里面是某种灰白色粉末。
34;石灰？34;他疑惑地闻了闻。
刘铁柱摇头，沾了点粉末在舌尖尝了尝，立刻吐掉：34;是催化剂，声波装置需要这个才能达到最大范围。34;
卡车在颠簸的土路上疾驰。
刘铁柱估算着方向，确实是往牡丹江去的。
大约两小时后，远处出现了城市的轮廓。
34;准备跳车。34;刘铁柱观察着路况，34;前面转弯减速时行动。34;
卡车驶入一个急弯，速度骤减。
两人趁机滚下车，钻进路边的排水沟。
卡车毫不知情，继续向城里驶去。
34;现在怎么办？34;胡大膀子拍打着身上的雪。
刘铁柱展开地图：34;造纸厂在城北，我们步行过去。34;
牡丹江的街道上张灯结彩，人们正在准备新年庆祝活动。
刘铁柱心中一凛，正午时分，正是街上人最多的时候。
穿过几条小巷，两人来到城郊。
废弃的造纸厂被高高的围墙围着，大门紧锁，奇怪的是，门口没有守卫。
34;太安静了。34;胡大膀子皱眉。
刘铁柱示意绕到侧面。
围墙有个坍塌的豁口，两人悄无声息地潜了进去。
厂区内杂草丛生，主厂房的门虚掩着。
刘铁柱贴着门缝往里看，只见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正在搬运设备，中央是个巨大的金属构造物，形状像喇叭。
34;声波塔。34;胡大膀子倒吸一口凉气。
刘铁柱的目光扫视厂房，突然在二楼的控制室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黑田幸子。
她穿着白色实验服，正在调试某种仪器。
34;找到她了。34;刘铁柱握紧枪，34;你解决下面的人，我去抓幸子。34;
胡大膀子点点头，从腰间摸出两颗手榴弹：34;三分钟后动手。34;
刘铁柱绕到厂房后侧，找到一条生锈的铁梯,悄无声息地爬上去。
控制室的窗户积满灰尘，透过缝隙能看到幸子正对着话筒说话。
34;各就各位，十一时五十分启动预热。34;
刘铁柱踹开窗户，冲了进去。
幸子反应极快，一个侧翻躲过他的擒拿，同时从实验台下抽出一把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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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章 雪夜奔袭[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