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望去,汪经纬正站在山道尽头,他身形挺拔,如同标枪,周身缠绕着由镇魂钉组成的巨大锁链,锁链粗壮,如同蟒蛇,闪烁着黑色的光芒,漆黑的灵力如潮水般漫过山道,所过之处,草木枯萎,石头变黑,失去了所有生机。
锁链上镶嵌着无数人的头骨,每个头骨都在发出痛苦的尖叫,声音凄厉,如同婴儿的啼哭,仿佛在诉说着它们的悲惨遭遇,让人心中充满了怜悯与恐惧。
“何曾精,你逃不掉的。“他的声音混着山风,带着冰冷的寒意,如同数九寒冬的寒风,“要么亲手把你老婆送进阵中,要么看着她被整个忧乐沟的修士围剿!“
镇魂阵的核心发出耀眼的红光,红光如血,照亮了半边天空,将云朵都染成了红色,地面出现巨大的裂缝,裂缝中伸出无数触手,触手粘稠,如同章鱼的触手,抓向天空中的云朵,将云朵撕扯得支离破碎,飘散在空中。
擦耳崖下传来地脉轰鸣,声音沉闷,如同大地的心跳,每一次跳动都让地面微微震颤,何曾精握紧渗血的拳头,拳头因用力而发白,指关节都有些变形,鲜血从指缝渗出,滴落在地上,与尘土混合在一起。
锻体境的罡气在体内疯狂运转,如同奔腾的江河,冲击着四肢百骸,却始终无法冲破“血契蛊“的禁制,蛊虫在体内不断蠕动,带来阵阵剧痛,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他的五脏六腑。
远处长生居的灯火明明灭灭,如同黑暗中的星辰,指引着他的方向,他仿佛已经听见陶李芬哺乳时哼唱的灵力歌谣,歌谣温柔,带着淡淡的灵力波动,如同温暖的阳光,让他心中涌起一丝温暖,驱散了些许恐惧。
而此刻,镇魂阵的最后一道符印正在空中凝聚,符印金光闪闪,却透着一股邪恶的气息,如同披着圣洁外衣的恶魔,血色月光下,一场关乎生死与背叛的抉择,已然迫在眉睫,容不得他有丝毫犹豫。
空中突然降下血雨,雨滴鲜红,如同鲜血,密密麻麻,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腐蚀出一个个深坑,深坑中冒出阵阵黑烟,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何曾精走到擦耳崖时,天色已近全黑,黑暗如同巨大的幕布,将整个山崖笼罩,伸手不见五指。
这条闻名十里的险路此刻笼罩在诡异的寂静中,寂静得让人害怕,连虫鸣鸟叫都消失了,近百丈长的公路两侧,七八丈高的陡峭山体如同巨兽张开的獠牙,狰狞可怖,仿佛随时会闭合,将一切吞噬。
岩壁上渗出的幽蓝汁液在月光下凝结成不断蠕动的锁灵阵纹,阵纹闪烁,如同活物,散发着强大的禁锢之力,让空气都变得粘稠。
他怀中的测灵玉佩突然发烫,热度灼人,仿佛一块烧红的烙铁,红光透过衣襟映出诡异的图腾——这是踏入险境的警示,却被满心的不安与那扎意外之财搅得无暇细思,让他心神不宁,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何曾精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跳动的频率如同擂鼓,震得他头晕眼花,白日里汪经纬鸿门宴上的威胁犹在耳畔,那威胁如同毒蛇,缠绕着他的心脏,让他喘不过气来。
对方甩出陶李芬灵力暴走的画面,扬言要将她塑造成‘灵灾体,逼他引妻入镇魂阵,那画面和话语让他愤怒又担忧,拳头紧握,指甲都深深嵌入了掌心。
后腰血契蛊的灼烧感尚未消退,灼烧感如同
第616章 血契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