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坚守在奶奶的身边,悉心照料她的饮食起居,奶奶的每一顿饭都由他亲手烹饪,软烂可口,适合老年人的胃口; 衣服总是洗得干干净净,叠得整整齐齐,散发着阳光的味道。
同时潜心钻研木工技艺,将院子里的工具打磨得锃亮,如同镜子般能映出人影,做出的器物越来越精美,小到木碗、木勺,大到桌椅、衣柜,无不造型精巧,坚固耐用,镇上的人都以拥有他做的器物为荣,常常有人特意上门来求,有时一等就是几个月。
后来机会再多,有人邀请他去城里的木器厂当师傅,开出优厚的薪水和待遇,承诺给他分配住房,他也只在龙王镇范围内活动,极少离开忧乐沟在外地过夜,他说:“根在这里,走得再远也要回来,这里的水土养人,这里的乡亲暖心,离开了这里,就像树没了根,活不长久。”
他说得上是与忧乐仙子不离不弃的,用一生践行着对这片土地的热爱,如同老树深扎土壤,默默守护着家园,为这片土地奉献着自己的一切。
“爹爹!我终于明白了另外一点:只要有您坐镇,陈家的人,无论是往东行闯天下,还是西去自立,甚至北上淘金,或者是离家南下打工,都不是很难!”
我激动地对家父说道,语气中满是敬佩,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眼眶也有些湿润。
这些年的经历让我深刻体会到父亲坐镇家中的重要性,他就像定海神针,让在外的亲人有了依靠,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只要想到家中有他,便有了前行的勇气,仿佛他的力量能跨越千山万水传递给我们。
“既然你已经明白了,我也就对你明白一句:坐镇陈家,还有四年!”
家父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眼神中透着坚定,仿佛早已预知未来的安排,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在我心中激起千层浪,让我对未来既期待又充满敬畏。
我只身离家,没有人能陪伴我的行程,因为我的追求与旁人不同,在忧乐沟像我这样执着于写作的人也很稀少,如同沙漠中的绿洲,显得格外独特,不被大多数人理解。
早在三年前,为了个人浇不灭的理想——写出一部能反映家乡历史与精神的小说,让更多人了解忧乐沟的故事,感受这里的风土人情和人文精神,我已经先向北面去过了。
在我的领悟中,北行也是“白淘”,但我甘愿如此,如同飞蛾扑火,只为心中的光明,哪怕付出再多也在所不惜。
我去北方最大的都市,进文学院学习,淘取精神上的金子,阅读大量的书籍,从先秦散文到现代文学,从国内名着到国外经典,汲取着各种知识和养分,向名师请教写作技巧和创作理念,为将来写文做准备。
那段日子虽然清苦,住的是狭小的出租屋,吃的是简单的饭菜,常常是馒头就着咸菜,但却充实而快乐,每天泡在图书馆里,如饥似渴地吸收知识,常常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直到闭馆的铃声响起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往北,四爸的北行如何一直成谜就不说了,他离家后便杳无音信,如同人间蒸发,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有人说他去了关外,在那里开垦荒地,安家落户,过上了安稳的生活; 有人说他加入了军队,在战场上英勇杀敌,立下赫赫战功,成为了英雄; 还有人说他遭遇了不幸,早已不在人世,尸骨无存,至今没有定论,成为陈家心中永远的牵挂,每次家族聚会,大家都会不约而同地想起他,为他祈祷。
不管怎样领悟,三伯、六娘和我,在北行的路上没有一个顺遂,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碍,命运多舛。
三伯北上做生意,带着家中所有的积蓄,想通过贩卖山货赚一笔钱,改善家里的生活,却在途中遭遇劫匪,不仅钱财被洗劫一空,还被打伤了腿,落下终身残疾,只能拄着拐杖度日,再也无法干重活; 六娘北逃受阻,历经磨难,一路上风餐露宿,差点病死在途中,是好心人相救才得以存活; 我则在北方失去了很多,那些珍贵的时光、真挚的友情,都随着岁月流逝而远去,再也找不回来。
以至于北方,成了陈家明面上的畏途,被对头紧紧地抓住,做了很多文章,说陈家与北方相冲,不宜北上,散布各种谣言,企图动摇陈家的根基,让族人对北方充满恐惧。
写网文的大多数是白干,“白淘”!
我先应了“北桃”的喻示。
“白淘”也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我还是太嫩,不明白冥冥中天意昭昭的强大,以为只要努力就能成功,淘比逃好。
结果不是这样,这一次,我失去了唯一的亲生骨肉,那个刚会叫“爸爸”的孩子,因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离我而去,使我的血脉难以为继,我的世界瞬间崩塌,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那段时间,我整日以泪洗面,精神恍惚,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第239章 我爷爷引领的人文环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