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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不凡出生[1/2页]

水不暖月 谁解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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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越是高明之人,越明白“艺无止境”的道理,也越清楚,命运的无常,往往就藏在那转瞬即逝的一瞬间,如同风中的烛火,稍有不慎便会摇曳熄灭,只留下一缕青烟,徒留叹息在空屋里回荡。
     稳婆子目光投向远处的山峦,那里云雾缭绕,像极了人生的迷雾,看不清前路,只能隐约望见起伏的轮廓,如同命运的剪影:“做媒这行,讲究的就是观过往、测将来,从一个人的言行举止推断他的未来,像看掌纹知命运,每一道纹路都藏着天机。
     能把前路看得通透,那才是真本事!
     这汪老二的事儿,可得掰开揉碎了琢磨,不能有半点马虎,一步错,步步错啊,牵一发而动全身,关系到好几个人的一辈子。”
     在那风光旖旎、民俗古朴的忧乐沟,一旦聊起生儿育女的话题,众人摆起的“龙门阵”便如同山间的溪流,绵延不绝,顺着田埂流淌,能从日头刚升到夕阳西下,中间只在吃饭时稍作停歇。
     其中暗藏的门道、繁琐的讲究以及讳莫如深的忌讳,多如繁星,每一条都承载着古老的智慧与岁月的沉淀,是祖辈们用经验垒起的堤坝,守护着一代代人的命运,让他们在人生的河流里平稳航行,避开暗礁险滩,顺利抵达彼岸。
     稳婆伫立在庭院之中,抬眸远眺那层层叠叠的山峦,山影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像沉睡的巨兽,呼吸间吐纳着云雾。
     她无奈地长叹一声,声音里裹着岁月的风霜,像被磨钝的镰刀,割不动粗壮的稻秆:“或许,这便是他命中注定的劫数,躲不开,逃不掉,像孙悟空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只能顺着命运的轨迹前行。
     我多次尝试喂食,可这孩子仿若被无形的力量捂住了嘴,小嘴紧闭如蚌壳,怎么也撬不开,那嘴唇粉嫩却坚硬,像嵌在脸上的宝石,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倔强,仿佛在抗拒这世间的规则。
     用力稍大些,又怕伤了他娇嫩的肌肤,毕竟他才刚挣脱母体,骨软筋柔,像刚剥壳的鸡蛋,经不起一点磕碰,稍一用力就可能留下疤痕,影响他一生的样貌。”
     她顿了顿,喉结动了动,仿佛在吞咽苦涩的回忆,那味道比黄连还苦,从舌尖苦到心底:“有三次,好不容易将鲜血灌进他嘴里,用小银勺一点点往里送,那银勺是我陪嫁的物件,用了几十年,磨得光可鉴人,勺柄上还刻着小小的“安”字,取平安之意。
     满心期许能化解危机,可转瞬之间,又都被他呛了出来,那血顺着嘴角流下,像两条红色的小溪,在他白皙的脸颊上蜿蜒,滴落在襁褓上,晕开小小的红点。
     他还发出微弱的咳嗽声,小脸憋得通红,像熟透的樱桃,鼻翼微微翕动,那与生俱来的倔强模样,实在让人心疼又无奈。
     你也清楚,这事犹如与时间赛跑,一旦错过关键的三分钟,就像花儿错过了花期,所有努力都将付诸东流,只能眼睁睁看着遗憾发生,一辈子都耿耿于怀,逢年过节想起,心里就像被针扎似的。
     所以……”
     稳婆眼中泛起一层水雾,像清晨荷叶上的露珠,晶莹剔透,满是无奈与惋惜,似乎已然预见汪老二未来的坎坷波折,仿佛为汪老二接生这桩事,比当年为小杏花接生还要棘手百倍,耗尽了她所有的心神,事后三天都吃不下饭,只喝些清淡的米汤。
     媒婆双手抱胸,一边在屋内踱步一边思索着说道,脚步声在泥地上留下浅浅的印记,像一串省略号,预示着未完的思绪:“所以你提醒我,汪二小子这般沐血而生,往后品行或许会有偏差。
     结合你所言他在娘胎里伸手的异常举动,像要抓住什么又像要推开什么,手指在羊水中无意识地蜷缩伸展,还有遭遇溢血的惊险情形,不难预想,他一生或许都将在挣扎与波折中前行,像在浪涛中航行的小船,随时可能被狂风巨浪倾覆。
     倘若杏花托付终身于他,日子恐怕难以安稳,甚至可能被卷入纷争的漩涡,不得安宁,像被狂风卷入空中的落叶,身不由己。
     如此一来,汪老大便成了杏花姻缘的最佳人选!”
     媒婆心中反复权衡,每一个念头都围绕着黎杏花的终身幸福,审慎得如同在丈量土地的疆界,不敢有丝毫偏差,仿佛手中握着的不是婚事,而是千斤重担,稍有不慎便会砸伤旁人。
     稳婆微微点头,端起桌上的粗瓷茶杯,杯沿有些磕碰,露出里面的陶土本色,她轻轻吹了吹浮沫,浅啜一口,茶水带着淡淡的苦涩,混着炒过的茶叶香:“是啊,汪老大虽说并非人中龙凤,比普通人也就略强一筹,且优势并不显着,像路边的石子,不显眼却扎实,能垫平路面,让人走得安稳。
     他往后的人生,顺遂时难登巅峰,像爬坡到半山腰,看得见山顶却够不着,只能望洋兴叹,对着云雾缭绕的峰顶默默许愿; 坎坷时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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