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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内容系历史架空,时间线有所变动,请勿认真)
     1940年5月中旬,武汉的暮春被炮火染成焦黑。
     长江两岸的湿气裹挟着血腥,南北战线在日军多轴突进下渐趋崩解。
     尽管华夏军队以血肉筑垒,却难挡钢铁洪流的碾压,每一步后撤都似被命运掐住咽喉。
     ……
     1940年5月15日,麻城郊外。
     孙连仲站在指挥所废墟上,望远镜中尽是溃兵与浓烟。
     日军第十三师团的坦克碾过战壕,将川军士兵的绑腿与断肢卷进履带。
     旷野上满是嘶吼着侧翼失守,他却已无预备队可调——大别山的脊梁,终究被凿穿了。
     从这一刻起,整个武汉外围开始松动:
     北线已空,南岸亦急。
     就在麻城失守后四日,波田支队主力沿九江至瑞昌一线疾进,
     工兵连夜在江面架设浮桥,炮兵率先过河,掩护第101师团开始强渡长江。
     而另一边,那个本应在万家岭被歼灭的第106师团,却再度在德安现身。
     它像只瘸腿的饿狼,被军部粗暴补充后又推上前线。
     师团长松浦淳六郎顶着被大本营冷处理的处分记录,咬牙将十二门山炮和两个从本土运来的步兵联队一齐压上去,
     将德安当成还债的起点。
     而德安守军的抵抗几近血祭。
     薛越第一兵团调来第74军王耀武部死守南浔铁路,
     该部士兵用绑腿和雷管捆成集束手榴弹,成群结队往鬼子坦克冲去。
     张发奎第二兵团的粤军第64军死守湖口,江滩成了红色沼泽,
     最后一批士兵用手榴弹捅穿了舟艇底板,火焰未烧上来,人已尽数殉国。
     5月20日,德安城头。
     薛越攥着电文,神色冷漠,“万家岭没杀绝的鬼,倒成了心腹大患。”
     城外,106师团再次升起太阳旗,炮火将粤汉铁路炸成扭曲的废铁。
     江面上,波田支队的汽艇列队向北,拖出一道长长的血浪,方向直指武城。
     长江天堑,终究沦为日军的通途。
     北线,日军荻州立兵十三师团在麻城踏平孙连仲兵团的抵抗后,火速南下,与第七混成旅团合流,
     沿黄陂一线压向孝感。
     长江北岸沿线阵地无一能守过三日,铁轨在夜里炸响,天空在白昼轰鸣。
     南线,第101、106师团横扫瑞昌防线,焚毁阳新兵站,
     该部所经之处,民房、基建、粮仓一同化为焦灰,第九战区的补给中线被彻底截断。
     日军陆航、海航频繁出动,昼夜轮番轰炸汉口三江口,就连租界也未能幸免,
     江汉路、胜利街接连起火,居民楼被当作兵营连同守军一并夷平,原本避战的洋楼如今只剩骨架和灼焦的婴儿尸体。
     武汉防卫军第四兵团司令李屏先试图调动桂军南上救援,却遭统帅部严令驳回,批示仅四字:
     “死守待变。”
     白建生在5月23日的军事会议上重拍桌案,满眼血丝:
     “平汉路未断又如何?将士的血早流干了!日军已经迫近黄石了!
     我们在等谁?等什么?”
     屋内一片死寂。
     李棕任坐在椅后,眉头紧锁,手指却始终不离地图东南角——那里的多个要塞已被攻陷,
     长江沿线已是无险可守。
     武城确无防。
     早在战前,李棕任、白建生二人便主张不再重蹈南都死守之覆辙,应以空间换时间,掩护主力生存,保存火种。
     事实上,众人都已经意识到这场武城会战以失败告终,
     但同盟军从1939年秋起连续作战九月之久,南线重创日军玻田支队、101、106等日军主力师团,
     北线也是连续消耗第三、六、十三个师团,彻底打掉日军机械化推进的锐气以及速通华夏的战略计划。
     5月25日,武城同盟政府发出通电,向战区各集团军、直属部队、地方部队发布命令。
     “武城已无坚守之战略价值,各部按战区部署,分批掩护后撤,保存有生力量,另行构筑防线。”
     ……
     5月26日,武城城中至长江沿线码头区域。
     人潮是从凌晨四点开始往江边涌的。
     先是各军、师下属的通信部队,随后是守备团的运输部队、医护队,
     再后来连带家属、搬货的、牵骡子的、什么人都涌了出来。
     军官带家眷,学生背书本,车夫用扁担挑着锅碗瓢盆,还有老太太拽着小孩哭。
     没人知道码头那边有没有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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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撤离(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