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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道流星拖着焰尾消失在神界 时,飞升通道的废墟还在簌簌坠落。断裂的五行锁链、焦黑的长生藤碎片、朱厌焚天火的余烬……所有厮杀的痕迹都在虚空中慢慢冷却,唯有一具古朴的剑鞘静静悬浮在废墟中央——正是太公剑鞘。
     剑鞘上的“太公”二字早已被血污覆盖,此刻却像有生命般蠕动,污痕缓缓褪去,露出八道猩红的血字:「百日胎动,非死即生」。
     血字悬浮在鞘身三寸处,笔画间流淌着与归墟火同源的暖意,又带着黄金瞳的冷锐,仿佛是姜太公残魂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刻下的谶语。
     “百日……”苏思雨被一块坠落的碎石砸中肩头,踉跄着靠爬起来,顾不上身处何地,被脑海的预知画面震撼。此时,掌心归墟印突然发烫,“是姜帅的百日倒计时!可‘胎动是什么?”
     没有人能回答。剑鞘在血字浮现的刹那,突然化作一道流光,没入虚空,只留下那行血字在废墟中闪烁,像是在为这场崩塌写下注脚——那百日的时限,从来不是简单的死期,更像是一场关乎血脉与宿命的孕育,要么彻底湮灭,要么破茧重生。
     而神狱深处,血鼎旁的黑金色液体还在咕嘟翻滚,鼎沿挂着的残魂碎片正被恶念一点点吞噬。东方家主分身捂着被无殇剑刺穿的后腰,蹒跚着弯腰,拾起那枚从青铜门上掉落的弑神骨镖。
     镖尖还在滴落血珠,那血不是寻常的赤红,而是泛着冰晶光泽的幽蓝——正是姜帅左臂蚀龙纹的冰血。
     “蚀龙冰血……”东方家主舔了舔唇角的血迹,眼中闪过狂热,“果然和饲魔鼎的记载一样,姜家血脉里藏着冰煞与龙气的共生体。”他抬手,让镖尖的冰血滴落在血鼎中。
     “滋啦——”冰血坠入黑金色液体的瞬间,血鼎突然剧烈震颤,鼎壁浮现出与姜帅胎记一模一样的鎏金纹路,纹路中,三只黄金瞳孔缓缓睁开,正与北冥老祖掌心的胎记遥相呼应。
     “百日胎动……”东方家主抚摸着鼎壁的纹路,突然低笑出声,“太公以为焚了天书就能改写因果?他忘了,饲魔鼎本就是用姜家先祖的骨血铸的炉。”
     弑神骨镖在他掌心微微发烫,镖身的魔君指甲纹路与血鼎的鎏金纹产生共鸣,那些滴落的冰血正顺着纹路,一点点渗入鼎底——那里,沉睡着神狱最深的秘密,也是姜家血脉与黄金瞳纠缠千年的根源。
     通道废墟的血字渐渐淡去,神狱血鼎的轰鸣却愈发清晰。姜帅的蚀龙冰血在鼎中晕开,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即将搅动起比飞升通道崩塌更汹涌的暗流。
     而那行“百日胎动,非死即生”的血字,终究成了悬在所有人头顶的剑——无论是坠向未知的姜帅,还是暗藏阴谋的东方家主与北冥老祖,都将在这百日里,迎来各自的宿命节点。
     通道崩塌的余波尚未散尽,九州大地已被一股无形的阴霾笼罩。
     青州城外的麦田里,老农王二柱直起佝偻的腰,望着本该翠绿的麦叶突然泛起灰败,指尖刚触到麦穗,麦粒便“簌簌”掉成黑灰。他身旁的孙子狗蛋突然哭闹起来,小手抓着脖颈,皮肤下竟浮现出细密的灰纹:“爷爷,痒……”
     “造孽啊!”王二柱将孙子搂进怀里,抬头看天——往日清明的天空此刻像蒙了层黑纱,连太阳都成了模糊的金团。不远处的镇子里传来哭喊声,有人说井水变浑了,喝了就上吐下泻;有人说夜里总能听见墙根下有低语,听久了就想砸东西。
     “是天罚吗?”卖菜的张婶抱着菜筐

第357章 后果[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