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炎皇怒极反笑:“大胆狂徒!竟敢在这公众场合,以这种荒谬问题诋毁天宫与皇室的功绩!流浪汉减少,自是因朝廷推行诸多救助之策,或是安排劳作,或是收容照料,你却在此恶意揣测,不是‘恨国党又是什么?”
“救助之策?”青年冷笑一声,“陛下,草民曾亲眼见过,有流浪汉被驱赶出城,说是去‘安置,可后来却再无音信。那些被安排劳作的,又有多少能拿到应得的报酬,真正摆脱困苦?草民不过是想为那些无声之人求一个真相,求一个安稳的生活,这也算是‘恨国?”
人群中泛起一阵骚动,有人悄悄点头,眼中流露出认同之色,却又迅速低下头,生怕被炎皇察觉。
青年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撕裂的悲愤,像一把淬了冰的尖刀刺破广场的沉寂:“陛下口口声声说救助安置,可草民却听闻一种禁忌之术——有一种禁丹,需以活人为鼎,活生生剥离心、肝、肾等脏器,再辅以千年雪莲等珍贵灵药炼制!”
“传闻这丹越是用年轻体健者、修为高深者,甚至是有修行天赋的孩童来炼,药效便越是霸道,服食之后能让寿元将近的修士苟延残喘!”他的目光死死剜着高台上的炎皇,字字泣血,“那些消失的流浪汉里,不乏有眉眼灵动的少年,他们是不是都成了这禁丹的药引?是不是被你们活生生拆了脏器,扔进了炼丹炉?”
青年的话像一块巨石投入沸水中,人群里瞬间爆发出压抑不住的议论声,起初只是细碎的私语,很快便汇聚成嗡嗡的浪潮。
“他说得没错!前阵子巷口张屠户家的小儿子,不过五岁,去街角买糖人就再没回来!”一个满脸风霜的汉子忍不住低吼。
“我娘家村里也丢了三个娃,都是七八岁的年纪,官府说在追查,可查了半年连个影子都没见着!”一个妇人抹着眼泪,声音哽咽,“当时就觉得蹊跷,村里的狗那晚叫得格外凶,现在想来……”
“何止是孩子!”人群后排有人高喊,“我表兄去年去不夜城里找活计,壮得像头牛,初元境三层,说是被‘招工的人领走,从此杳无音信!官府只说是他自己跑了,可他老娘病重,他怎么可能不回家?”
“天宫的干部不是修为高深?不是说法阵能护佑全城吗?”有人带着哭腔质问,“怎么连几个孩子都找不回来?那些巡逻的执法队,平日里耀武扬威,真出事了却一个个缩头乌龟!”
“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一个老者颤巍巍开口,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恐惧,“三年前灵天城那场瘟疫,死的净是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当时只当是命苦,现在想来,哪有那么巧的事?”
议论声越来越大,先前被恐惧压下去的疑虑此刻像野草般疯长。那些深埋心底的不安、亲友失踪的隐痛,在青年的话和旁人的印证下,终于冲破了对皇权的畏惧。有人攥紧了拳头,有人红了眼眶,连最胆小的人也敢抬起头,目光里带着一丝质问望向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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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曝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