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我们是天宫的主人……主人……哈哈……嗬嗬……”
破碎的笑声混着血沫从嘴角喷出来,溅在身前的青石板上,像是在嘲笑这荒诞的字眼。他的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脏腑的剧痛,却压不住那股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恨意。
“主人?这世道……主人就是任人宰割的吗?”他的头微微抬起,又重重砸回血泊里,血水污染了他的视线,却洗不掉那蚀骨的怨,“祖祖辈辈开荒种地,纺纱织布,流血流汗养活着这天下……可到了我这里……连贪点便宜都要被碎尸万段……连家人都要被牵连……”
“这主人的名分……有什么用啊!”他猛地拔高声音,喉咙里的血沫子喷得更远,声音却陡然凄厉起来,“能挡得了你们的刀吗?能让君无悔那狗贼不敢骗我吗?能让我……能让我活得像个人吗?”
他的手指在血泊里胡乱抓挠,指甲缝里塞满了污泥与血痂,像是要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一把虚空。那些曾经听过的道理、学过的章程,此刻都变成了最锋利的刺,扎得他五脏六腑都在滴血。
“我恨啊……”他的声音又低了下去,像是在对着自己的影子嘶吼,“恨这狗屁的主人名分!恨这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穷命!恨这世道……为什么有的人天生就能踩在别人头上……而我们……连喘口气都要看人脸色……”
紫衣女子冷冷地俯视着血泊中抽搐的青年,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贪点便宜?34;她突然抬脚碾住他露着白骨的手腕,“强奸女修叫贪便宜?逼人给你口侍叫小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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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的头在血污里剧烈摇晃,浑浊的眼球翻得只剩下眼白,喉咙里嗬嗬作响,像是有无数只虫子在爬。他忽然咧开嘴,露出沾满血沫的牙齿,含糊不清地嘶吼:“我……我承认……她们成分……是比我好……可那又怎样……”
他的手在地上徒劳地抓着,像是要抓住那虚无的“主人”名分:“你们……你们是仆人!是伺候天宫主人的狗!我是主人……是你们该跪着伺候的主人……你们怎么敢……怎么敢伤我……”
血沫顺着他的嘴角成串滴落,他像是完全忘了身上的剧痛,只顾着翻来覆去地念叨:“反了……反了天了……仆人敢杀主人……该剐……千刀万剐……”
紫衣女子忽然弯起眼,那笑意却没抵达眼底,反而像结了层薄冰的湖面。她缓缓蹲下身,指尖轻轻点在青年渗血的胸口,声音软得像棉絮,却裹着淬毒的针:“主人这话就错了。我们是民众的公仆,捧的是天宫的规矩,护的是真正的工农——对您这般‘特殊服务,哪里是伤害?分明是在帮您正身啊。”
青年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血沫子顺着嘴角往外涌,那双翻白的眼球里还剩点零星的恨意。
“您若硬是推拒,”紫衣女子的指尖猛地用力,穿透血肉按住他的肋骨,“那便是抗命。抗命就是违逆天宫法度,违逆法度便是背叛朱雀国,背叛天宫——往深了查,谁知道您是不是反动派安插的汉奸间谍,故意借‘主人身份搅乱纲纪?”
她松开手,直起身拍了拍衣襟,语气又恢复了那副恭敬的腔调,只是每个字都带着戏谑的重音:“所以啊,我们的主人,乖乖忍着吧。这服务您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毕竟,哪有仆人伺候主人,反倒被主人指着鼻子骂的道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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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 这服务您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