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免了,本卫只是旁客,你等还是勿要关注本卫的好。”
见此三人,骆养性就宛如是变了个人似得,那眼睛是抬得老高,一点也没把三人给放在眼里。
而这三人对此是视若无睹,一边连连作揖,一边又吞了吞口水。
“殷大人,不知你三位来此是有何事啊?”
张书缘是明知故问的开口。
“启禀大人,下官等来此拜见,是因城中……”
见张书缘问起,殷尚质便就开始倒苦水了,而静海与武清两位县令更是当场就跪了下去,请求张书缘暂缓新法实施了。
“哦?这既然城内有诸多乱象,那三位何不去处理,跑到本阁这来作甚?”
“张大人所言不错,尔等三位身为我天津卫的父母长官,既然城中有异为何不去处理?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秘?”
随着张书缘道出此言,骆养性也打起了配合,而他二人这言语,吓的那静海与武清两位县令是瑟瑟发抖。
“大人,这非是下官等不处理,而是这事没法处理啊。”
“哦?为何?”
“启禀大人,此事还是与新政有关,您…您这税法……”
殷尚质是扭扭捏捏的,但其意思很简单,那就是城内的乱象全是由你那商税而起的,而我是扛不住这压力了。
“为何与我新政有关?听你们三人所言,那城中百姓告状皆是因那商贾不做人子引起,这怎能说是与我新政有关?况且,就算是与我新政有关,那你三人就不能按律办事了?”
“大人,这非是我三人不愿按律法行事,而是若按律法行事了,那我城内商贾几乎就要破产十之八九了啊。万一影响了皇城,那就算是下官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陛下砍的。还请您看在下官等这些年的功绩份上,就放下官等一马吧。”
没辙,由于城内多出来的大明第一日报,每时每刻都有百姓在为自己争理。
所以,这殷尚质才会如此低声下气的来求饶。
“呵呵,殷指挥这话您可就说错了。我张大人岂会是专程找你麻烦害你?况且你身负我卫所之责,本应该护卫一方。但天津卫能变成如今这副样子,难道就全是因新政一事?难道就没有其他缘由?”
就在这时,骆养性就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话,而这句话,差点没指着殷尚质的鼻子骂他不履职责了。
其实,若没有发生新政这事儿,殷尚质的名声还是不错的,因为他经常给百姓们断案和接济穷苦。
但还是那句话,此时的官僚那是有多副面孔的,在面对百姓时或许是展现出青天之态,但要是跟达官贵人和商户巨贾相比时,百姓们就又成了那微不足道的杂草了。
“这…这……”
殷尚质是结结巴巴的,根本不敢反驳骆养性,生怕他因为此事来查自己。
“这样吧,既然你们求到了我这来,那本阁便也就帮你一回,但你三人也要去规劝那些个豪族富户知法,若是还不懂事,那就休怪本阁动用谕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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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书缘是冷冷的开口,完全不给他们三人好脸色。
“是,下官等这就去召集商贾……”
“恩,来啊,让吴郎中出面去规劝一下百姓,然后将今日之事登载入报。”
这句话一出,殷尚质等人全部就惊了,以一种看叛逆的眼神在看他。
而骆养性是一脸懵,完全不知道此间是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尽管他再懵,那他也能大概猜出个情况,以他想来,这肯定是张书缘又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举动。
随着殷尚质三人退下了,骆养性便眼睛一转也跟着告了辞。
……
众人各回府邸。
回到天津锦衣卫指挥衙门后,骆养性当即便召来了本地指挥使倪殷,打听起了情况。
“竟然是这样,倪殷本府命你即刻调集人手,去查一查那个大户的劣迹,记住要快,若三日内拿不到罪证,你知道本卫的手腕。”
面对这这位小辈,骆养性宛如是王者一般命令他行事。
“镇府放心,卑职这就去办。”
“恩,去吧!”
交代完此事,骆养性便就高兴了起来,只要自己送上这份大礼,想必便就可与张书缘成功交心了,而一旦事成,那日后自己便可平步青云了!
……
我们再说回到府上的殷尚质三人。
自从见到骆养性之后,他们便觉得此事不能再继续和稀泥了,万一继续和下去,整不好就会掉脑袋了。
“明德、和志你二人即刻与我一道,按律办理百姓所求之案。”
“大人,那…那万一有此引得巨富集体关门歇业该怎办啊?难道真的要将这口锅背到你我三人的头上?”
武清县令和志是十分恼怒,语气里很是对张书缘不满。
“那你有什么办法?我天津卫一域素来中立,于姚宗文大人或钱谦益大人等并无交集瓜葛。”
殷尚质说的没错,他天津卫一域,由于他这个最高长官的立场影响下,以至于下面的人很是乐于跟着闭世,可以说在他们眼里只要管好了这一亩三分地,那是比什么都强。
“大人,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一说此事,反倒让我想起了一位同乡,而他正是我大理寺寺正,与钱谦益大人颇有交往。”
瞧着两人犯愁,那被称为明德的静海县令便就琢磨着开了口。
“你的意思是借刀杀人?”
“正是,那张书缘不是说什么登载入报吗?那以此想来,我城中的第一日报便是出自其手,若是将此事告知钱大人他们……”
“恩…好吧,为今之计只能如此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等也得做两手打算……”
殷尚质叹了口气,只得是选择投身进泥潭了。
时事就是这样,这有时候你越不想干什么,它就越想让你干什么。
就这样,大明第一日报的消息飞速就传入了京中,而事情也果不负静海县令的寄托,东林党的钱谦益第一个便蹦出来攻击张书缘操控舆论了。
随着东林党出手,浙党也紧随其后出手,刘廷元以此报社易造“社会撕裂”之名为由,来攻击张书缘擅自操控舆论。
对此,朱由检当即就在朝会上表了态,称大明第一日报是得到了自己的首肯才成立运作的。
见皇帝是这么说,一众御史便就开始讲此社的无用了,当然也有人是再说此社有铺张浪费之嫌,请朱由检裁撤此报社。
可朱由检却是铁了心的要搞舆论,逼的这群御史又玩起了死谏那套,跪在午门前就是不走。
瞧见他们是铁了心的跟自己作对,朱由检当即便喊来了曹化淳及一班卫士,大手一挥就下达了驱散的命令。
瞬时间,一众卫士便冲出了宫廷,照着这群言官的屁股就开始动手……
我们再说天津那边。
由于有骆养性坐镇,很快锦衣卫们便查到了一系列的富商枉法罪证。
在拿到那些人的罪证之后,骆养性便就去给张书缘送这份大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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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骆养性站队张书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