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敲响院门,李长庚的管家便揉着睡眼来开门了。
“速去请李部堂,本阁有要事求见。”
见院门大开了,张书缘便直接了当的开口,吓的那管家差点没被平底绊倒。
不大会儿功夫,李长庚便穿戴整齐出现在了府邸正堂。
“张阁出何事了?这怎如此时辰来寻我?”
李长庚很是纳闷,这大半夜的有啥事儿要说,就不能早朝上说吗?
“李部见谅,本阁这也是没办法……”
于是,张书缘就把跟周延儒协商的事情给李长庚说了一遍。
“是这样啊。那张阁的意思是要他们进入官场?”
“恩,这群学子虽然有些眼高,但说到底他们也还是有忠心的。”
张书缘的话很直白,也没给什么利益。
因为,这李长庚是出了名的刚直不阿,整个朝廷都知道此人。
“恩,既然阁部开口,那本官就同意此事了。不过,我先说好,如若这些人惹出祸来,或办公不利,那就还请阁部见谅一二了。”
李长庚也明白那群学子的心思,但碍于自己的脑袋和官位,这有些话他是一定要说的。
“本阁明白,一切缘由皆与部堂无关。”
看了眼李长庚,张书缘便郑重的报了一拳,并决定日后他若是要有什么需求,自己一定要帮上一帮。
……
次日,朝会。
张书缘是早早的的第一个来到了奉天殿前,就在他刚在殿前活动了两下身子时,周延儒也到了。
二人对视了一眼旋即就点了点头。
“看来这厮昨夜是去找温体仁了。”
张书缘猜的没错,他二人有着共同目标自然是走的很近。
他二人是一句也没说,分到于两旁活动身子等待开朝。
随着时间流逝,一位位大臣便就到了殿门前。
只不过,这群人在看向张书缘及周延儒时,是带着一副看热闹的神情,就好似是在等他二人什么时候会被复社坑一样。
随着官员到场的越来越多,没过多久殿门便就大开了,而文武百官便就按照各自的位置走了进去。
“张阁有时候真不知该如何说你,这复社一事本阁还是劝你离远些吧。”
就在韩爌从他身边擦过去的时候,突然就对张书缘来了这一句。
“多谢阁老提点,不过下官,既然应下了此事岂能半途而废,愧对圣心?”
见韩爌阴阳自己,张书缘也没生气,反而是对他笑了笑。
而这一下子,瞬间就让韩爌有些不高兴了,一甩袖子就站到了第一排。
随着百官站定,王之心这个轮班太监便就站出来宣布开朝会了。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王之心一语落下,旋即众朝臣便开始上奏了。
而这些人是一如既往,不是在攻击温体仁的下属暴力征收,就是在攻击浙党人的地方县令不作为。
总之,这整个朝会是如大乱斗一般,技能是交了一堆,但谁也奈何不了谁,只能是动一动下面的小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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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除了这些个魔怔人外,也还是有人说正事的,比如云南府的道御史就上奏说,黔国公沐启元于云南所行无忌,家仆放纵迫害百姓。
还有山东巡抚上奏,请求修缮失修海防。
对此,朱由检二话不说,就责令朱纯臣领衔亲赶云南彻查此事,而修缮海防之事则是下旨,拨了三十万两给山东布政司,若是钱款不足,就让其自行筹措。
随着朱纯臣要去查黔国公了,这军校一事,自然而然的就暂时交给了定国公徐允祯来操办了。
……
处理完了这些杂政,张书缘与周延儒便开始说复社的事儿了。
对于此事,朱由检是早有了定数,旋即就召张溥、张采等人进殿了。
来到了奉天殿,张溥等人很是振奋,只觉的自己的政治理想能够施展了。
见他们很是激动,朱由检反而是没那么害怕这类学子了。
在他看来,这群人真就如同蒙童一般,很是天真可爱。
虽然感觉他们太过天真,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诸位学子,尔等前些之日之言,朕都听到了。但朕有一处不解,尔等是依着那些依据来言说我朝弊政的?”
“启奏皇上,学生之依据自然来自众多双眼。就我等学子所观而言,我朝弊政实数繁多,一是我户部横征暴敛,至多数百姓食不果腹,家家贫瘠。二是宫中太监所行无忌,擅抓擅杀我朝有功贤良之人。三是我商业司,其商政乍看虽好,但受其影响商户倒闭如雨,以至百姓无用。四是我朝官僚臃肿,大量无用官吏吞吃民脂民膏,五是我内阁诸臣,每日醉心与相互攻讦之中。”
好家伙,这张溥、张采二人真不愧是明末的“新兴团体”,哪怕是到了朱由检的面前都敢如此狂言。
“恩,韩阁老,这诸学子所言如何?”
“回禀陛下,他们所言大多为真,但又有不少之处有些不实。比如这张学子言我内阁不作为醉心于争斗,可臣等何时在朝中争过?若真是如此,那陛下怎能会容得臣等胡闹?”
韩爌的意思很简单,其他事都不是事儿,唯独只有内阁不作为才算是大事。
这要真让这群人把这帽子扣头上,那他韩爌基本就等于是判了死刑。
因为,这个罪名实在是太大了,就跟那祸乱朝纲的秦桧没太大区别。
“张学子听到了吗?如若真相你等所言,那这朝廷岂不早已生乱?”
“在方才,你们说户部横征暴敛,但你们可知我朝财政近况?若是于此情况,尔等概要如何处置?”
朱由检是没好气的看了眼韩爌,挥了下手就让他退下了。
“皇上…学生等不知……”
“既然不知,那么朕就来说说,温爱卿将我朝之财政与中学子讲讲。”
“是!”
温体仁瞬间出列领命,转而就对着张溥等人,报起了崇祯二年一整年的账来。
“诸位学子,我辽东去年开支五百一十四万两。山西、陕西、山东、河南四省赈灾耗资计五百五十八万四千六十三两二厘。各地修缮、补仓、修河、建船共计一百九十万九千一百两。陕西绞判耗资六十万两。”
“兵部开支四百十三万两,刑部开支一十四万五千六百、礼部八万三千余两、吏部一百四十五万两。”
“而我朝元年钱粮岁入折合,计一千四百三十万一千七百两,二年总支出计一千七百七十三万七千二百四十两。”
温体仁说的不错,若是按照正常的收入来算,这赤字肯定是非常大的。
而他之所以不算张书缘抄秦王等人弄来的银子,自然是为了给这群毛头小子点颜色看看。
果然,随着此账一出,张溥等人就傻了。
“张学子,你等不是再言我户部横征暴敛吗?如此大的支出缺额,若交由你等来办,能否解决?”
张溥等人很是无语,心说这三百多万两的资金缺口,就算把自己全族卖了都搞不来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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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达成交易、朱由检与复社论道[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