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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成功[1/2页]

农家喜宝 豆豆福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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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盐吏与胖脸顿时猛地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少年,这么说,他方才是全听到了?他想要什么?
     “奥——”喜宝似是恍然大悟的样子,把胖脸吓得顿时冷汗直冒,方才还好好地,眼看现在事情就要牵扯到自己?这可怎么说啊。
     他讪笑着,问:“那盐工与您是何关系?”同时在背后使劲儿捅了捅他干爹:干爹~你说句话呀!钱可都给了你,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然而老盐吏八面不动,一声不吭,任他捅的自己腰窝子生疼。
     谁先开口谁就得负责,这事儿充其量自己只犯个管教不严的罪,到时候自己抢先跟王扒皮招呼一声,其他的可赖不上自己。
     人家就差指名道姓了,自己做的孽自己就得担着,他一把年纪了犯不着跟着受苦不是?他干儿子多着呢,大不了自己不要这份儿孝敬了,可休想把他拖下水!
     不同于二人的眼神闪躲,喜宝依旧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跟爷什么关系,用得着你个杂碎来问?”
     胖脸顿时就不敢再说话,少年明摆着是要找他的茬,正有气没地儿出呢,他不敢顶撞,若正好撞人枪口上,不是给人白白送把柄么。
     少年修长的手指随意的玩弄着桌子上的金锞子,一粒一粒金色从指间滑落,配上她身上腰上成套的缠金宝石配饰,明晃晃的七彩反光绕在他周围,使他浑身自带一股慵懒的挥金如土的风流,眼神却有着雪光般的清冽。
     盐吏二人不由晃了晃神,眼中贪婪又恐惧,这样成色好的宝石,他们从来没有在来往的商人身上见过,就算是有,也只是一块两块的,哪像面前的公子,宝石就像不值钱的土坷垃似的往身上堆,发簪上的金刚石都能做头面的主石了。
     这一块宝石得用多少细盐才能换得?
     此人若仅仅是有钱那也就算了,偏偏还生了一副雌雄莫辨的好相貌,若是普通人作这样的富贵装扮,可能多多少少有些土气,但面前的少年却叫人下意识的以为,这定然是甚么金银富贵窝里精心养出来的贵公子,这样嚣张,想必家中不但富贵,最差还有几个可靠的亲戚。
     盐棚里死寂,只有喜宝手中的金锞子发出“咯啦咯啦”的响声。
     喜宝见二人到现在都没有怀疑自己的身份,且面对自己多番侮辱,也没有试图反呛回来,就知道事情已经成了一半。
     喜宝松了口气,她没有什么实际的证据,她的筹码只有自己在盐棚外偷听的那些,若自己是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与去揭露他们之间的龌龊勾当,在没有切实证据的情况下,二人定然死不认账,大概率会反过来诘问自己。
     自己与李修来此是为了调查民生,不能暴露身份,要惹出什么麻烦来,反而会破坏计划。故而自己只能想一个两全之法,既能不暴露身份影响后续查案,又能保住三丫爹的命。
     老实的交涉行不通,但若叫他们认为自己的身份天生就比他们高一等的话,不管他说什么,他们都不敢反抗的。
     更何况喜宝知道他们的秘密,当事情有七分是真的,那剩下的三分假,也足以叫人信服,这三分喜宝造就的就是权势。
     她留了个心眼,故意模糊了自己的来历,这样就算最后被揭穿,自己也留有退路,她可没说自己是什么官宦子弟,只不过口音偏向了都城那边些,家中有几个臭钱,性格恶劣了些罢了。
     总而言之,只要叫他们明白自己能左右他们的生死,就没什么能阻挡住她的了。
     喜宝暗暗留意二人神色,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决定再给他们添一把火,叫他们完全听话,不影响后续在这里调查的计划:“倒也不是什么关系,爷相中了个小丫头,准备带回去伺候家中女眷,她说她爹在盐场干活儿,得问问她爹,爷就随她来了。谁知道,爷来了,她爹要没了。”
     “小姑娘死活不跟爷走,这叫爷很难办啊。”她无聊似的把桌上的金锞子一推,身子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
     她把李修临行前给他的小令牌从袖口里掏出来,绕在手指尖飞快的转了一圈,不等二人看清楚,便又收了回去。
     虽说没看清令牌上写的什么,但是盐吏二人更加认定了喜宝身份不俗,顿时更加大气不敢出,生怕面前人突然发作,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见面前的盐吏惊疑不定,喜宝倒是像猫玩弄耗子一样,戏谑的看着二人,纨绔公子的模样被她演的淋漓尽致:“小女娃爹都快没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爷于心不忍,找到那人,爷也叫他尝尝爹没了的滋味儿。”
     这下轮到老盐吏冷汗直冒了,老脸皱成苦瓜:这干爹......应该不算爹吧....应该不能够...
     胖脸盐吏则顿时身上一身轻,脸上也有了点血色,他亲爹早就没了,干爹嘛...没了还能另找一个,只要火不烧到他身上来,他就无所谓。
     “贵人您天人之姿,怎么会看上个乡村野丫头。”胖脸窃喜,说话就没了形状:“您这样的,神仙伺候您也不为过,何必带一个野丫头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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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宝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不带她走,带你这种老帮菜走?看一眼都嫌腌臜的东西,少来碍眼。”
     胖脸被骂了也不恼,他转了转眼珠子,谄媚道:“贵人,小的出去探查一番。”
     说罢不等喜宝点头,便扔下屋里的人飞速的跑了出去,惹不起咱还躲不起么,就叫那老不死的应付去吧!
     老盐吏目瞪口呆,一张老脸气的愈发的干瘪,这是铁了心的要把他给拉下水了!?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朝着跑出去的胖脸道:“看完了赶紧滚回来!莫要叫贵人久等。”这个死小子真是滑头!
     虽然被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老盐吏也认了命,这事往坏里说是麻烦,往好里说也是不少的油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一把年纪了不拼一拼,难道等进了棺材里再拼吗?
     老盐吏想通后,便硬着头皮与喜宝搭讪,脑子飞速的旋转,仔细琢磨着面前人之前的话:这个小公子话虽这样讲,但能看得出来有几分轻浮之意,话语间虽有几分责怪,更多的是怪他们让事情变得麻烦,叫他不能顺利的带着小丫头走了。
     若是真的想要责怪他们,那拿出来的这些金子是什么意思呢?他年纪大了,做事情只凭经验,他想破了头也想不到喜宝敢来吓唬他们,只想着想必少年人也是想撒气的同时给他们个台阶下,这件事情只要各退一步,便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再者说,就一石盐的事儿,这少年给的金锞子已经远远超过那个数目,届时只要补上就好了,用不着任何一人去当替死鬼了。
     他揣摩着贵人的心思,想着怎样才能不得罪人,又能全身而退。
     最后斟酌开口:“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老盐吏赔着笑脸道:“贵人,这其中有些误会……”
     等他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说完后,又添了句“没想到是那小子抓错了人,偷盐的另有其人,实乃冤枉了那盐工。”
     他说话的时候察言观色,见喜宝没有什么反应,心中略有忐忑,他的台阶已经给下去了,现在就看对面的人接不接了。
     喜宝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老盐吏,“哦?另有其人?那这可是冤枉人的事儿,你就更得好好查查,不能就这样算了。”
     老盐吏心里一紧,连忙说道:“贵人放心,小的一定彻查此事,给贵人一个交代。”
     喜宝轻哼一声,“最好如此。”
     老盐吏忙不迭地点头,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下来:好歹是接了。
     ......
     这厢两人已经谈拢,那边胖脸盐吏出门去找早上被他抽的半死不活的盐工。
     他一出门便见到几个孩子与盐工站在门口,大人们低着头,面目晦涩不明,而孩子们都仰着脑袋看他,清澈的眼睛里都是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仇恨。
     只见草垛上躺着的正是他早上鞭打的那个盐工,干瘦的男人紧闭着眼躺在地上的草垛里,样子看不出是死是活。胖脸心虚,他认出来这人正是他今早挑的替罪羊。
     男人旁边蹲着个小女孩,他身上被血染透了,女娃正安静的蹲在男人旁边捣鼓着什么东西。
     她不看胖脸,也不看其他人。草垛边有几棵零零散散叫做琪琪毛的草,有止血消肿的功效,三丫正摘了它的叶子,使劲地揉出汁水,敷在她爹快要溃烂的伤口上。
     胖脸心里知道,这应该是那个贵人看中的女娃了。
     “咳咳,你...你就是里头的公子要带走的那个丫头?”胖脸不自在的开口道。
     几个孩子包括大人都新奇,哪见过盐吏这样客客气气的跟他们讲话过?这胖子就连路过的狗都要踢上一脚的,什么时候像人一样好好说话过?
     阿圆阿板对喜宝肃然起敬:一定是铁柱哥收拾他了!
     三丫闻言抬头,眼睛像两口结了冰的井,看得胖脸后颈发毛——这孩子见了自己这样平静是因为不知道她爹是谁抽的,若是知道了,那自己这小命还能留住么?胖脸无尽惶恐。
     他想要给三丫献殷勤,但是见周围大大小小的盐工,又有几分身为盐吏的威势不愿意放开,若是被人看见他对着一个小孩献殷勤,不说底下的盐工怎么看他,同为盐吏的同僚定然会笑话他。
     三丫没说话,其实来的路上二牛叔已经跟她说了是谁打的爹了,只不过铁柱哥现在还在盐棚里,她没见到铁柱哥就不能轻举妄动,激怒盐吏对她也没好处。
     “人还活着么?”憋了半天,胖脸就憋出这样一句,三丫定定地看了他一瞬,只点了点头,没说话,她怕她出口就是不受控制的恶语,到时候再给铁柱哥添麻烦。
     胖脸靠近三丫,还想再说些什么,下一刻,就见喜宝从盐棚里出来,老盐吏紧随其后。他想说的话就这样被噎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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