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房子被收走时,我天天哭。
柱子哥就说,晓娥你别急,这些东西被没收,分配给别人都是暂时的。
他偷偷帮咱们保管好了地契,前年政策松动第一天,他就跑好些个地方。
又托了不少关系,最后终于把房子要了回来,他立刻把手续办了,现在房子还是在爸名下。”
娄母突然捂住嘴,泪水无声滑过斑白的鬓角。
“不止呢,”娄晓娥挽住母亲的手臂:“柱子哥还照着之前样子,把房子恢复得与之前一模一样。
您最宝贝的那个红木梳妆台,他找了半个北京城的老师傅才修好。
每个周末,我们都带着孩子们回去住,孩子们在花园里踢球,就像我小时候一样……”
没多久,几人已经到了巷子口。
娄晓娥放下行李箱,正翘首以盼的望着马路,看看是否有出租车路过揽客。
娄振华却轻轻按住女儿的手。
“不坐车了,咱走回去吧,正好走走消消食,柱子这手艺愈发好了!”
娄振华望着熟悉又陌生的街道,声音有些哽咽:“二十多年了,让我多看看四九城的变化。”
娄母拾起地上的绢帕,仔细叠好放进口袋。
她挽住丈夫的另一只手臂,三个人缓缓朝前缓步前行。
路过副食品商店时,娄振华忽然停下脚步:“你妈最爱吃这家的桃酥,以前下班总给你带。”
拐过邮电局,娄母轻声说:“老头子和晓娥在这里照过相,那会儿你才这么高……”
她比划着,手指在微微发抖。
越往前走,记忆越发鲜活。
柳树在十多年的岁月里又粗了一圈,水泥路代替了青石板,但街道的脉络依然熟悉。
娄振华的脚步越来越快,几乎像个迫不及待归家的孩子。
终于在一条栽满法国梧桐的巷子尽头,一栋红砖小楼静静伫立在暮色中。
阳光渐渐西斜,正好洒在二楼的玻璃窗上,折射出温暖的光泽。
窗台下,新栽的常春藤已经攀上了半面墙。
娄振华松开女儿的手,一步步走向墨绿色的雕花铁门。
他的手在空中停顿片刻,终于轻轻落在微凉的铜制门环上。
——那上面刻着的海棠花纹,和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回家了。”娄振华低声喃喃自语,声音融在晚风里。
像一声叹息,又像一个承诺。
娄晓娥站在父母身后,看着他们微微佝偻的背影挺直起来。
仿佛时光在这一刻温柔地倒流。
她想起柱子哥把钥匙交给她时说的话:“晓娥,有些东西永远不会真的失去。
只要还有人记得,还有人在乎。”铁门吱呀一声打开。
何雨柱站在京城小学门口,目光在涌出校门的孩子群中搜寻着。
夕阳给他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
“爸!”八岁的何晓华像颗小炮弹似的冲过来,书包在背后一颠一颠。
何雨柱弯腰接住儿子,顺手擦掉他脸上的墨渍:“又偷摸练毛笔字了?跟你哥一个德行。”
何晓华微微颔首,脸上挂着笑容中,神情中又着一丝腼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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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章 与马华托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