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唉……毕竟是亲兄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何大清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意味。
他看着何雨柱,“告诉我,她在哪儿上班?我去……我去看看她,也……也跟她说一声你的事儿。”
何雨柱沉默了几秒,才报出一个地址:“四九城糖果厂,车间里。”
何大清深深地看了儿子一眼,那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
——有愤怒,有失望,有心痛,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凉。
他弯腰拎起地上的旅行包,不再看何雨柱。
只留下一句沉甸甸的、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才说出来的话:“你呀你!……太不像话了!”
话音未落,他已拉开门,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出去?
背影决绝又萧索,留下何雨柱一个人站在光线昏暗、尘埃浮动的屋子里,仿佛一尊没有表情的石像。
屋外的喧闹声隐约传来,更衬得屋内的寂静,冰冷刺骨。
何雨柱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声叹息轻得几乎散在初秋微凉的空气里。
刚才正屋里何大清那拔高了嗓门的训斥,像长了脚似的。
话语一字不落地钻出院门,清晰地落入了院里每个人的耳朵。
那声音带着一种旧式家长不容置疑的威严,也裹挟着显而易见的失望和怒气。
院里帮忙处理食材、搬搬抬抬的众人,手上的活计都不由自主地慢了半拍。
眼神在空中无声地交汇、碰撞,传递着心照不宣的讯息。
有人微微撇嘴,暗自腹诽:这傻柱,都要成家的人了,还惹得老爹这么大火气。
真是不像话,不知道又犯了什么轴。
也有人,尤其是几个上了年纪、深知何大清过往为人的,则悄悄摇头。
眼底带着几分不认同:当爹的做到这份上,儿子都躲着走。
临了儿子办喜事还要闹这么一出,实在是不称职。
清官难断家务事,可这院里的人情冷暖,谁心里还没杆秤?
对于这些或明或暗的议论和目光,何雨柱并非毫无所觉。
他只是将脊背挺得更直了些,像一棵沉默的树。
父亲何大清,还有那个几乎没在他记忆里留下多少温情的妹妹何雨水。
在他心里,早已褪色成两张模糊而疏离的旧照片。
那份本该浓稠的骨肉亲情,不知何时已冷却、干涸。
或许是生性里就带着些不易与人亲近的凉薄,又或许……
——是经历了那场常人无法想象的“上一世”轮回,看透了太多虚妄与凉薄。
心防早已筑得又高又厚。
血缘,有时候是最坚韧的纽带,有时候,也可能成为最深的隔阂。
他深吸一口气,将那点翻涌的涩意压回心底最深处,重新迈步走回院中。
脸上已然换上了惯常那副有点憨直、又带着点混不吝的表情。
仿佛刚才屋里那场与他切身相关的风暴从未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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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 何大清归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