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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远侯府的车驾才刚一一入府安置好,正门那过了一会便隐隐有几分慌乱,徐伯着急的声音隐隐从二门处传来,小厮的脚步进进出出的,哪里还有半分方才的喜气?
     “快!侯爷有令!快去柳叶巷请陈大夫来!”
     “动作要快!”
     得令的小厮飞快地往外面跑着,方才还喜气洋洋的侯府,转眼间便陷入紧张气氛,人心惶惶的。
     廊下不知情候着的几个下人们,各个面面相觑,手里的活儿都停了下来,个个竖着耳朵听着内院的动静,连声大气都不敢喘。
     再迟钝的人都能看得出,内院那肯定出了天大的事。
     栖鹤院的正院,坐落在侯府中路后轴的最深处,院子的左侧特意开了一处月洞门,往里再走过一个小回廊,便是李松青常待的书房,这是他特意设计,亲自盯着匠人改的。
     此时的正院暖阁,炭火早早就烧起来了。
     八格花菱窗内的冰花被烘得渐渐融化,淌下数道水痕。
     今儿一早从暖房那挪过来的数盆花草占了半个屋子,窗台下的几盆水仙和腊梅,争相开得热闹,一个奶白,一个金红,瞧着鲜活喜人。
     东墙边的角落,重瓣的山茶明艳动人,旁边是瑞香,淡紫的小花藏在绿叶间,香气浓得化不开。
     满室的春意,从这位侯夫人进门时就格外鲜活。
     这是李松青早早就让人预备下的,就等着这一天,让她一进门时能看到这些布置,给娘子一个大大的惊喜。
     廊下的红灯笼还在晃着,室内崭新的帷帐被炭火烘得暖融融的,处处都添着喜气。
     可这片暖意和喜气,却暖不透床榻上蚀骨的寒凉。
     “松……松青……”
     许云苓被李松青紧紧抱在怀里,透着泪光的眼直直看向他,气若游丝地喊着他。
     她很想伸手再碰碰他,可却半天都抬不起来,胸口传来的剧痛越来越强烈,一股股腥甜从她口中喷出,再次染红了胸前的锦被。
     满室鲜花的香气钻进她的鼻息,方才被她赞过开得极美的水仙,此时在她眼中只剩下模糊的白影……
     她也不知怎的了,才进了正门,强撑的那股气突然就散了,身子软得像一摊泥,一路被夫君抱进正院时,她瞧见满室的生机和喜气,她看到这院的布局一切都是自己喜欢的样子,满心欢喜还没捂热,怎么就成了这副样子?
     晕过去的那一刻,她盯着那一片水仙,只觉得好可惜啊!
     “云苓!云苓!”
     耳边是夫君焦急的声音,她想应声,可才开口,就是一口又一口的黑血涌了出来。
     李松青惊慌失措地抱着她,发疯似的让人去请陈平,素来沉稳的人,此刻慌不择路的伸手给她把脉,他自己懂药,也会一些诊脉的法子,可他娘子如今的样子,他竟怎么也判断不出……用力地诊也诊不出脉象,
     到底是什么毒?为何发作得这般快?怎么连脉象都诊不出?
     越急,手就抖得越厉害,到最后切脉都切不了,连带着声音都劈了,只能死死抱住她,贴着她的脸,无措地喊着,“云苓!你撑住!不要这样……不要!”
     “对…对不起,我…我不能再……”
     许云苓不舍地看着他,未说完的话就这样随着软下去的手重重垂落……
     “不!!!”
     “云苓!!!!”
     陈平被人一路架着冲进来时,男人撕心裂肺的声音简直冲破了房顶,震得他耳膜子都要破了。
     眼前一片鲜红,那个自他印象中,向来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的男人,此时正死死抱着榻上口吐黑血的女子,指节深深陷入她单薄的脊背,像要把人嵌进自己的身体里,整个人手足无措,嘴里翻来覆去的就只有“不要!”“回来!”这四个字,崩溃得早已没了侯爷素日的沉稳样。
     没功夫细想,他很快适应这种场合,到场后,叫人把明显已经崩溃的男人用暴力手段按住,强制拖了出去。
     “阿朵!”
     陈平才搭上脉,脸色立马大变,头也不抬的对着跟来的小徒弟阿朵吩咐,“银针再取十枚!药箱左匣夹层,取褐色丹药,再过来帮我扶着她,动作要快!”
     阿朵经历的场面也算够多,但今日这般棘手的,还是第一次。
     手抖,但片刻不敢耽搁,忙不迭地在药箱里把陈平需要的东西备好,才刚要递上去,就见陈平的第一次施针已经完成。
     暖阁里顿时陷入紧张,所有人都看着陈平师徒的动作,李松青压抑的呜咽,陈平时不

第390章 是你害她![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