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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移动,男人的手揽住她的腰,却在触碰到她后背时,动作顿了会儿,似乎想起什么,随即移开半寸,迅速将她打横抱起,身上的大氅也顺势裹住了人,还特意往上提了提,盖住她光裸的脚踝。
     被宋怀山抱起来往回走时,许云苓麻木地越过他的肩头,看向远处逐渐远去的素绿身影。
     寒风吹散一地的血棉絮,在原地径直打着转儿……
     有什么东西被彻底击碎了,连带着骨子里那些藏着许久,不肯低头的执拗,一并碎在了这个冰冷的院子里。
     *
     两日后,这场牵动全京都视线的寻妻案,最终以那位田姓女子应下本名画上了句号。
     这便意味着,魏国公世子带回来的那名女子,与许氏毫无瓜葛,更与定远侯府扯不上半分关系。
     收到消息时,李松青手中正拿着一枚破旧的平安结,结的边沿已经有些松散起毛,他却耐着性子,一点一点重新编缀,动作轻缓得像是在呵护什么绝世珍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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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面前的木箱子正敞着口,里面整整齐齐地摞着一捆捆的平安结,之前上面那层因为编得松散,快要散成一团的结,如今被他全部一个个重新编好,红绳虽褪色,却结形周正,一板一眼地静静躺在那。
     “侯爷,还要查吗?”
     把手上最后编好的那枚平安结放进去,李松青又抬手将所有平安结重新拢了拢,这才好好地合上箱盖。
     这是前几日刚从云秀村送过来的。
     同这木箱一起送来的,还有几封拆开过的信,里面女子娟秀的字体十分熟悉,一笔一画都刻在他的心头上。
     “查!”
     李松青似乎没有被这消息影响到,或者说,他似乎早就有所预料到一样。
     “另外让徐伯备一份礼,明日替我送去给田大人,就说恭喜他父女团圆。”
     说这话时,李松青面目十分平静,唯有视线落到木箱子时会有几丝波动,快得几乎让人抓不住。
     石头愣住了,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直接躬身退下了。
     屋里只剩他一人时,李松青再次掏出帕子,慢慢擦拭着眼前的木箱子,边边角角都不放过。
     他说过了,他要的从来不是一时的输赢。
     他要的是,有朝一日,能光明正大地走到她面前,告诉她,“许云苓,我来接你回家了!”
     而在此之前,他得先让这盘棋彻底乱起来,让许云苓这个身份,只属于许云苓!
     次日一早,这位定远侯便向皇帝上了折子,请辞卸去北衙六卫所掌管一职。
     “臣近日自省,寻妻之事或有操之过急之处,为一己之私,惊扰圣听,叨扰同僚,实是有负皇恩。”
     “今田氏身份已明,臣不敢再疑,只是内子失散已久,臣日日忧心不止,夫妻一场,臣不忍她流落在外,亦不敢因私事耽公,故恳请陛下恩准,让臣以白身之姿,继续寻访内子许氏,以了全夫妻情分,告慰泉下双亲。”
     这封折子递呈上去后,立刻有人弹劾他因私废公,为首的正是吴侍郎的门生。
     “北衙六卫掌管皇城防务,干系天子脚下万千民生安危,兹事体大,岂容一方私情置喙?”
     “定远侯因一女子便罢辞,置皇城安危于不顾,轻慢陛下,如此行径,名为寻妻,实为徇私废公,这般有负皇恩,简直是视朝廷法度如无物!”
     “定远侯出身草莽,本是蒙陛下拔擢龙恩才有今日荣宠,理当肝脑涂地以报圣恩,如今却因一个妇人,视皇城防务为轻鸿,如此因私废公,分明是恃宠而骄,忘了自己几斤几两!”
     “陛下应重罚,以儆效尤!”
     其余人还暗中散发流言,说他以“寻妻之名”,行要挟之实,仗着自己得边关军心,想要拥兵自重,甚至还说他想借此逼宫陛下,妄图谋逆,说他恐有不臣之心,应当立刻拿下,严惩不贷。
     这些话犹如投火之薪,把他架在了烈火中烤,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之地。
     一时间,满城风雨来袭,前段时间才说他忠勇双全,现下却是全倒了过来,就差指着他鼻子骂他狼子野心,是乱臣贼子了。
     就在这流言四起的关键时期,齐老将军进宫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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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孤注一掷[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