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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物为引:百年文脉的守护者(四)[2/2页]

天眼鉴宝:我的传奇鉴宝人生 墨韵忠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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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人,就像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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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32章:仿品里的破绽
     晨光刚漫过古玩店的门槛,陈轩就把小林叫到了柜台前。他摊开从伪古堂带回来的那片青铜残件,玄鉴镜被特意放在旁边,镜面朝上,星图的微光在日光下若隐若现。
     “师父,您这是要……”小林搓了搓手,眼睛瞪得溜圆。昨天夜里师父从西郊回来时,他就看出苗头不对,那股子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凝重,比上次鉴定出博物馆镇馆之宝是赝品时还要明显。
     “仔细看。”陈轩拿起残件,对着晨光倾斜四十五度。断口处的铜绿在光线折射下泛着贼光,像撒了层廉价的金粉。“常规检测看的是铜锡比例,仿品能调得八九不离十,但老东西的‘包浆骗不了人。”他用指甲盖轻轻刮过残件表面,指甲缝里立刻沾了层青黑色粉末,“这是用硫酸铜溶液泡出来的假锈,附着力差,真锈是和铜胎长在一起的。”
     小林凑近了闻,一股刺鼻的酸味混着金属腥气直冲鼻腔:“跟上次赵老板那汝窑碗一个味儿,就是浓了十倍。”
     “这就是伪古堂的路数。”陈轩把残件放在玄鉴镜前,镜面立刻泛起淡淡的黑雾,将残件裹得严严实实,“化学做旧能骗过高科技仪器,却瞒不过玄鉴镜。你记住,老物件的灵气是养出来的,不是泡出来的。”他忽然话锋一转,“今天还得去趟废窑厂。”
     小林手里的放大镜“当啷”一声掉在柜台上:“师父,您昨天不是刚去过?魏明远那伙人看着就不是善茬……”
     “越不是善茬,越藏着猫腻。”陈轩从工具箱里翻出个巴掌大的青铜觚,这是他早年收的真品残件,底部同样有个“玄”字,只是比邙山窖藏里的更浅些,“魏明远能仿出‘玄字款,说明他手里有真东西的拓片,甚至可能见过原件。我得弄清楚他的拓片从哪来的。”
     正说着,门口的风铃响了。李警官穿着便服走进来,手里拎着个档案袋:“魏明远的底查到了。他爷爷是民国时的古董商,专门做‘翻砂活——就是把老青铜器熔化重铸,再做旧充真品。”他把档案袋推过来,“五年前他伪造的那批字画,用的是民国老纸,颜料调了草木灰,差点骗过苏富比的鉴定师。”
     陈轩翻看着档案里的照片,魏明远五年前的样子比现在清瘦些,但眼神里的精明劲儿丝毫不减。“家传的手艺,加上化学知识,难怪这么难对付。”他指着一张照片,“这是他当时伪造的《清明上河图》仿品,你看这船帆的褶皱,太刻意了,老画师讲究‘笔断意连,他这是‘笔连意断。”
     李警官点点头:“我们准备三天后动手,正好他们说有批货要运走。你要是再去,千万注意安全,我们的人会在附近接应。”
     送走李警官,陈轩换上件深蓝色工装,把玄鉴镜藏进鞋底的暗袋里。小林非要跟着,被他按住了:“你留着看店,顺便查下玄山氏在民国时期的行踪,尤其是和魏家有没有交集。”他从柜台下拿出个微型摄像头,别在衣领内侧,“记住,下午五点我不回来,就把录音笔和这个交给李警官。”
     再次来到废窑厂时,日头正毒。铁门虚掩着,上次守在门口的壮汉不见踪影,只有几只麻雀在断墙上蹦跳。陈轩故意咳嗽两声,墙角阴影里立刻钻出个人,正是昨天揪他衣领的那个壮汉,手里把玩着把蝴蝶刀:“魏堂主在里头等你,说有好东西让你掌眼。”
     暗道里的化学味比昨天更浓,几个工人正往木箱上贴“工艺品”的标签,箱子被叉车运进深处的通道,尽头隐约能听到轮船鸣笛的声音。陈轩心里一动——看来他们真准备出货了。
     仓库里多了个新货架,上面摆着十几件青铜器,比昨天见的更精致。魏明远正拿着支狼毫笔,往一件青铜鼎的内壁补刻铭文,笔尖蘸着的颜料发黑,闻着有股松烟味。“来得正好。”他头也不抬,“这批货要送东南亚,客户指定要带‘玄字款的,你给看看这铭文补得怎么样。”
     陈轩拿起青铜鼎,入手的重量比真品轻了约莫三成。他假装研究铭文,手指却在鼎耳内侧摸了摸,果然摸到个极小的焊点——这是用分体铸造法做的,老物件都是整体浇铸,绝不会有焊点。“魏堂主这字补得够传神,就是……”他故意拖长调子,“商周铭文用的是‘虫书,笔画像虫子爬,您这太规整了,像隶书的底子。”
     魏明远放下笔,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你还懂古文字?”
     “略知一二。”陈轩把鼎放回货架,目光扫过标签,“东南亚客户认‘玄字款?他们知道这字的来历?”
     “有钱赚,谁管来历。”魏明远从抽屉里拿出个锦盒,打开来是半张泛黄的宣纸,上面用朱砂画着些线条,像是地图的一部分,“不过说起来,我这拓片还真有段来历。半年前从个老农手里收的,说在邙山挖药材时捡到的,上头原本还有半张,让个戴斗笠的人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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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轩的心跳漏了一拍——这肯定就是魏明远说的半张藏宝图!他假装漫不经心地瞥了眼,图上标着个“玄”字,旁边画着个类似鼎的图案,边缘还有行小字,像是“三耳为记”。“这看着像张藏宝图啊?”他故意打趣,“魏堂主没去碰碰运气?”
     “挖宝哪有造宝来得快。”魏明远把锦盒收起来,“不过那戴斗笠的人有点意思,听老农说,他手里拿着面青铜镜,照了照拓片就知道是真的。”
     陈轩的手指猛地攥紧——戴斗笠,青铜镜……十有八九就是抢走另一半藏宝图的神秘人!他强压着心头的波澜,指着货架上的青铜簋:“这批货做得再好,也只是仿品,真要是遇到懂行的,一上手就露馅。”
     “谁说我只做仿品?”魏明远突然笑起来,领着他往仓库最深处走。那里有个上锁的铁柜,他打开密码锁,里面竟放着件完整的青铜爵,器身的雷纹比邙山窖藏里的更细密,底部的“玄”字刻得深峻有力。“这是我半年前收的真品,就这一件,用来当‘母本。”
     陈轩的呼吸顿了顿。这件青铜爵的工艺比窖藏里的更精湛,尤其是爵柱上的蟠螭纹,每一圈都带着细微的变化,绝不是机器能仿出来的。他假装拿起来掂量,指尖悄悄按在爵底的“玄”字上——真品的刻字边缘会有岁月侵蚀的毛边,这爵的毛边却带着新刻的痕迹!
     “魏堂主这‘母本,怕是‘新母吧?”陈轩突然笑起来,把青铜爵放回铁柜,“上周刚刻的字,用淘米水浸了七天,再埋在老墙根下吸了点土气,对吧?你这做旧手法,比你爷爷的‘翻砂活强多了,但瞒不过真正的行家。”
     魏明远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手猛地按在桌下。陈轩眼角的余光瞥见桌下有个红色按钮,显然是警报器。他突然提高声音:“我知道你爷爷是谁!魏老三对吧?民国二十三年在琉璃厂卖过一批假甲骨,被玄山氏当场戳穿,气得吐了血!”
     这话像颗炸雷,魏明远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震惊:“你怎么知道……”
     “玄山氏的笔记里记着呢。”陈轩故意胡诌,其实是刚才在档案里看到的,“他说魏家的手艺‘有形无神,因为心术不正,仿出来的东西都带着股戾气。”他指着铁柜里的青铜爵,“就像这件,看着像模像样,其实骨子里是假的,玄鉴镜一照就现原形。”
     提到“玄鉴镜”,魏明远的脸色变得煞白。他突然从抽屉里掏出把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陈轩:“你到底是谁?是不是那个戴斗笠的派来的?”
     陈轩心里一紧,表面却不动声色:“我就是个想混口饭吃的,魏堂主没必要动真格的吧?”他悄悄挪动脚步,后背抵住铁柜,手指摸到了柜门的把手。
     就在这时,仓库外突然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魏明远脸色大变,转身就往深处的通道跑。陈轩猛地拉开铁柜,将里面的青铜爵砸过去,正好砸在他腿弯处。魏明远扑倒在地,枪滑出去老远。
     “警察!不许动!”李警官带着人冲进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仓库里的工人。陈轩捡起地上的锦盒,打开一看,半张藏宝图还在里面,朱砂线条在手电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师父!”小林不知什么时候跟来了,手里举着个相机,正对着那些贴满标签的木箱拍照,“这些箱子上的货运单,写着要发往马来西亚!”
     陈轩把藏宝图递给李警官,目光落在被按在地上的魏明远身上。他突然想起玄鉴镜昨晚的异动,江南水乡的轮廓在脑海里愈发清晰。“李警官,”他蹲下身,看着魏明远因愤怒而扭曲的脸,“那个戴斗笠的人,是不是拿着面青铜镜?”
     魏明远啐了口唾沫:“他有镜子又怎么样?半张藏宝图找不到真东西……”话没说完就被警察堵住了嘴。
     陈轩站起身,阳光从暗道入口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光斑。他摸了摸鞋底的玄鉴镜,镜面似乎在发烫,仿佛感应到了另一半藏宝图的气息。江南的风,好像已经顺着暗道的风,吹到了这片充斥着铜锈味的仓库里。
     “师父,您看这个!”小林举着个笔记本跑过来,上面画着些奇怪的符号,“这是从魏明远桌子上找到的,看着像密码。”
     陈轩接过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赫然画着个简化的星图,和玄鉴镜上的星图有七分相似,只是少了几颗关键的星。“这不是密码,是星图坐标。”他指尖划过纸面,“魏明远也在研究玄鉴镜,可惜他只知其形,不知其神。”
     远处传来警笛的呼啸,夹杂着工人的哭喊和金属碰撞的脆响。陈轩抬头望向仓库深处,通道尽头的光亮越来越大,像极了邙山窖藏里石门开启时的青光。他知道,这场围绕着玄山氏传承的追逐,才刚刚跑出第一程。而那个戴斗笠的神秘人,就像星图上最亮的那颗星,明明灭灭,却始终在前方指引着方向。
     “走了,小林。”陈轩拍了拍徒弟的肩膀,将笔记本塞进怀里,“该去查查,玄山氏在瓷都,到底藏了什么宝贝。”
     阳光穿过废窑厂的断壁,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陈轩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一道沉默的箭头,直指南方。玄鉴镜在鞋底微微发烫,仿佛在呼应着千里之外的某件古物,那是属于玄山氏的密码,也是属于他们这代人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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