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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患者砍杀案(五)[2/2页]

刑侦档案:破案先锋 快乐的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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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不是精神错乱,”技术组复盘时,程望冷静道,“他只是从未获得过现实意义上的‘被理解。”
     “但他还是杀人了。”有年轻探员低声说。
     程望没反驳。他只是站在白板前,写下几个字:
     意识清醒、目的明确、动机逻辑闭环。
     这起案件,依法定义,仍是一级谋杀。只是……
     —
     张纪案的舆论发酵在社会层面持续升温。
     最初是“患者伤人”的担忧,然后是“制度失能”的控诉。
     “我们害怕张纪,但更怕下一个张纪。”
     “一个明明早就该被收治的病人,为何能在城市里自由走动?”
     “警察为啥不防?医生为啥不上报?社区在干嘛?”
     市卫健委、公安局、街道办相继开设舆情回应专栏,程望也曾被临时调去“公众答疑小组”协助。但他拒绝出镜,理由是:“我不是发言人,我是警察。”
     他只接受了一场封闭问答,是面对江州市教育系统心理卫生教师的培训班。最后,有年轻教师问:
     “如果当年张纪的学校老师多陪他谈一次话,会不会不一样?”
     程望沉默了半分钟,答道:
     “你不能指望一句话就能改变一个人。但你可以阻止他在最初的时候变成‘那种人。”
     —
     深夜,程望一人走进档案馆,把“张纪”相关案件的案卷封存。他在封面贴上最终归类:“个人极端暴力事件——非精神失控型。”
     归档后,他长时间坐在资料室中央的那张椅子上。
     从警十二年,他处理过奸杀、虐童、连环肢解案,但张纪案却让他第一次出现梦魇:梦见一群人围着燃烧的房子站着,没有一个人伸手灭火。
     “是系统的问题,”心理辅导师在评估记录上写道,“程警官对‘人性责任与制度边界产生了严重思考障碍,但目前未显现焦虑或攻击倾向。”
     他看了眼这行字,低笑了一声:“系统问题,不是我能改的。”
     —
     但他还是做了一件事。
     他联系了社区卫生中心,协助市局编制一份《特殊心理高危行为干预初筛问卷》,试图让“孤独、情绪异化、社会断链”成为筛查指标。
     他知道这会增加医生负担,也知道它不会阻止所有悲剧。
     但这不是为了张纪,而是为了那个坐在超市门口吃药的陌生人——让他不会成为下一个“城市里的幽灵”。
     这起案子,终于写进了年度案例纪要,标题是:
     《江州张纪案:城市精神病人公共风险责任链模型初探》
     下面有一行备注:程望 警官评审,刑侦技术支持。
     他在末尾页签上自己的名字,笔迹遒劲:
     程望 2025.5.
     然后,抬头望了一眼窗外。
     雨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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