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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洗钱案(七)[2/2页]

刑侦档案:破案先锋 快乐的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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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资产清算。
     市面上已有三家房地产合作方发布断供公告,股票市场同步波动。
     程望坐在回程车上,透过车窗望着江州沉郁的天色。
     雷涵说:“这不是胜利,是一场解构。”
     “他没落地认罪,我们也没查到杀人指令。”
     “可我们——拆毁了他赖以无罪的系统。”
     程望没有回应,只低声说:
     “也许有一天,这样的人会再回来,穿上另一件更新的合法外衣。”
     “可至少这次——这具外壳,已经在我们手上破了。
     江州市司法鉴定中心,6月9日。
     刘欣蕾母亲在签收文件那一刻,手抖了一下。
     她拿着那份盖了三枚红章的《刑案结论告知书》,眼神木然,却没有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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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说……人找不到了,但罪定了,对吗?”
     雷涵没有立即回答。她看向程望。程望点点头。
     “是的。”
     这是一个无法归还的正义——没有尸体,只有结论;没有目击者,只有资金流。
     刘母轻声说:“她是个很爱干净的孩子,不该这样。”
     她说完这句话,便再也没有说话,只抱着那张文件,站在大厅中央,像一块旧布蒙住了风。
     6月12日,黄子谦的遗体由其父母领取。
     据检方认定,他生前存在明显心理应激反应,其死亡符合“高压状态下自我结束”的特征。
     黄父是位退休教师,面对镜头时只说了一句话:
     “他曾是很干净的孩子,后来……脏东西太多,洗不掉了。”
     没有人反驳这句话。
     因为每一个人都明白,这次的案件不是污点血案,而是一场用程序、壳公司、财务语言伪装的谋杀。
     6月18日,林毓辰案正式移交市检察机关。
     检方在通报中使用了一个罕见表述:
     “本案为结构性犯罪,涉及合法形式掩盖非法本质,检方将追究其法律责任,并对其构建并纵容该结构的系统行为予以定性。”
     媒体将此称为“江州结构性第一案”。
     与此同时,辰曜资本正式宣布破产清算,旗下25家子公司被司法接管。
     审讯室,最后一次对话。
     程望站在玻璃外,看着林毓辰被转押。
     他仍然神色从容,甚至与看守开玩笑,像是一个刚从董事会下来的中年企业家。
     “你还想听他说话吗?”雷涵问。
     “他不会再说。”程望答。
     “你介意他没认罪?”
     程望摇头。
     “认罪不是关键。我们不是来听他忏悔的。我们只是——堵住了这个系统的出口。”
     “别让更多人,被干净的手续害死。”
     六月底,江州市警察局召开专案总结会。
     程望提交了一份厚达72页的专项报告,标题只有六个字:
     《结构性罪证图谱》
     没有感情,没有总结性陈词,只有数据、流程图与建议:
     ? 建议加强壳公司实名监管;
     ? 建议设立虚构票据预警系统;
     ? 建议增加金融与刑侦协作模型。
     雷涵在最后一页看到程望手写的批注:
     “如果系统可以吃人,我们必须有能力——让它吐出骨头。”
     七月初,江州出现一次街头示威。
     不是为了林毓辰,不是为了辰曜,是为了城市中无名失踪的年轻人。
     有人举着手写标语牌:
     “我们不怕黑暗,但希望光是真实的。”
     程望站在人群外,没有靠近。
     他记起刘欣蕾母亲的话:“她爱干净。”
     这句话像一枚刺,藏进他心里——
     因为他知道,刑警的工作,并不总能把事情“洗干净”。
     更多时候,他们只是从污泥里,捞出最不脏的一块。
     “我见过很多罪恶,死在刀下的,跳楼的,被勒死的,喝药的。
     但我没想到,有人会被写在银行转账上,被藏在股东表里,被处理在合规条款下。
     她死得太干净,干净到我们差点没能立案。
     这个案子教会我——
     真正的凶手,不总是拿刀的人,有时,是写规则的人。”
     本案至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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