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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3以后要防贼[2/2页]

我的故事里有你 孤标傲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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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走边说:“哎,正好!静儿啊,你看这鸽子,多新鲜!还有这牛肉,多好的腱子肉!娇娇这两天奶水有点不足,人虚得很,脸色蜡黄蜡黄的!我拿回去给她炖上,好好补补!她身子骨本来就弱,这月子里可得下点本钱调养,不然落下病根可是一辈子的事!” 她的语气理所当然,仿佛这冰箱里的东西本就是她为女儿预备的库存。
     眼看那鸽子和牛肉就要被塞进那个硕大的帆布包,林静只觉得一股滚烫的热血猛地冲上头顶,烧得她眼前都微微发黑。几个月来的委屈、隐忍、目睹婆婆对小姑子超乎寻常的关怀、还有此刻这明目张胆的掠夺,所有的情绪如同压抑已久的火山熔岩,在这一刻轰然喷发!
     “放下!” 林静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子,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锋利,骤然划破了客厅里短暂的、令人窒息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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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凤英的动作猛地顿住,捏着塑料袋的手停在半空,愕然地转过头看向林静,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似乎不敢相信一向温顺的儿媳竟敢这样对她说话。
     陈志远也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站起来:“静儿?”
     林静没有看丈夫,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王凤英,一步步走过去,在距离婆婆两步远的地方站定。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声音因为极力克制而微微发颤,每一个字却都清晰无比地砸了出来:“您给我放下!这鸽子和牛肉,是我买来,给我自己吃的!”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喉咙里的哽咽和那股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怒火,继续一字一句地说道:“等我吃完了,有剩下的,您再来拿。现在,东西,放下!” 她的目光,如同实质,冰冷地钉在王凤英抓着塑料袋的手上。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电视里球赛的喧闹解说声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
     王凤英脸上的惊愕迅速褪去,被一种混合着羞恼和难以置信的表情取代。她像是被林静的目光烫到,下意识地松开了手。塑料袋“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两只冻鸽子和那块牛肉滚落出来,沾上了一点灰尘。
     “你……你……”王凤英指着林静,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脸涨得通红,“你这当嫂子的,怎么这么小气!啊?几口吃食都舍不得?娇娇那可是在坐月子!身子虚着呢!你这当嫂子的心肠怎么这么硬!一点人情味儿都不讲!” 她尖利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充满了被冒犯的愤怒和理直气壮的指责。
     林静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那眼神像结了冰的湖面,没有任何温度,也映不出任何倒影,只有一片沉寂的寒。
     王凤英被这眼神看得更加恼怒,她猛地弯腰,一把抓起自己那个硕大的帆布包,狠狠地往肩上一甩,撞得门框发出“哐”的一声闷响。她看也不看地上的鸽子和牛肉,更没看僵在一旁的儿子,只是死死剜了林静一眼,那眼神怨毒得像淬了毒的针。然后,她像一阵裹着怒气的风,猛地拉开大门,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反手将门重重地摔上!
     “砰——!”
     巨大的关门声如同爆炸,震得整个屋子都仿佛晃了晃,墙皮似乎都簌簌落下无形的灰尘。门框嗡嗡作响,余音在骤然死寂下来的空间里震颤不休。
     陈志远被这巨响惊得一哆嗦,他看看紧闭的大门,又看看地上沾了灰的鸽子和牛肉,最后目光落在妻子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林静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像一尊冰冷的石雕,只有胸口还在剧烈地起伏。她微微垂着头,散落的发丝遮住了她的眼睛,看不清表情。
     “静儿……”陈志远喉头滚动了一下,声音干涩,“妈她……她就是着急娇娇,你别往心里去……” 他试图靠近,伸出手想碰碰她的肩膀。
     林静却猛地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手。她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弯下腰,动作有些僵硬地,将地上那两只沾了灰的鸽子,还有那块沉甸甸的牛肉,一一捡了起来。她的手指冰凉,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她拿着东西,转身,沉默地走向厨房。
     水龙头被拧开,冰冷的水哗哗地冲刷在鸽子和牛肉上,也冲刷着她冰凉的手指。水珠溅起,落在她脸上,和无声滑落的泪水混在一起,冰冷一片。
     陈志远站在原地,看着妻子在厨房里沉默而僵硬的背影,客厅里摔门后的巨大回响似乎还在他耳膜里震荡,夹杂着母亲临走前那尖利的指责。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踱到厨房门口,看着林静在水槽前用力搓洗着那几块无辜的肉,水流声大得刺耳。
     “静儿,”他试图让声音听起来平静些,“妈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一辈子要强惯了。她可能就是……就是太心疼娇娇了,一时昏了头。那鸽子牛肉……我明天再去买新的,买双份!”
     林静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水流冲刷着牛肉鲜红的纹理,也冲刷着她指关节上绷紧的青筋。她没有回头,仿佛根本没听见他的话。
     陈志远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往前蹭了一步,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种息事宁人的妥协:“再说了,都是一家人,娇娇坐月子,妈拿点东西去给她补补,也是……也是人之常情嘛。你刚才那话……是有点冲了,妈脸上挂不住。要不……要不我拿点钱,你再买点好的,我这就给妈送过去?就说你刚才也是累了,一时没想开……”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妻子的背影,试图找出一点软化的迹象。
     就在这时,主卧里突然传来儿子响亮的啼哭声,划破了厨房里压抑的沉默。那哭声带着初醒的委屈和需求,穿透门板,一声声钻进林静的耳膜。
     这哭声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拧开了林静身体里某个被冻结的开关。她猛地关掉水龙头,水流声戛然而止。她胡乱地在围裙上擦了擦湿漉漉、冰凉的手,转身就朝主卧快步走去,动作快得像一阵风,完全无视了挡在门口的陈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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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推开主卧的门,暖黄色的灯光下,儿子正躺在小床里,小脸憋得通红,小手小脚胡乱蹬踹着,张着嘴哇哇大哭。
     “宝宝不哭,妈妈来了,妈妈来了……”林静的声音瞬间变得无比轻柔,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安抚。她俯身,熟练地抱起儿子,轻轻拍抚着他小小的背脊。孩子的哭声小了些,小脑袋在她怀里拱着,寻找着熟悉的安抚和奶香。
     林静抱着儿子,在床边轻轻坐下,有节奏地摇晃着。目光习惯性地扫过床头柜,那里放着一个敞开的奶粉盒,旁边是量勺和奶瓶。她的视线无意识地掠过奶粉盒,忽然,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定住了。
     不对。
     她记得很清楚。昨天下午,她刚拆开这盒新的奶粉。当时她习惯性地数了一下里面独立包装的小袋——一共十袋。昨晚睡前,她给儿子冲了一袋。那么现在,盒子里应该还剩下九袋才对。
     可此刻,敞开的盒子里,那印着小熊图案的独立小包装袋,稀稀拉拉地躺着,数量明显不对。林静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起。她放下还在抽噎的儿子,动作有些急切地,将盒子整个拿起来,倾斜,把里面的小袋奶粉全部倒在床上。
     一袋,两袋,三袋……七袋。
     只有七袋。
     她反复数了两遍,甚至把空盒子倒过来用力抖了抖,确认里面再无遗漏。七袋。清清楚楚。昨晚拆封十袋,用掉一袋,现在只剩七袋。
     少了整整两袋。
     王凤英!那个鼓鼓囊囊、被她狠狠甩在肩上的大帆布包!
     所有的线索在电光火石间串联起来!她根本不是单纯来看孙子!她是有备而来!翻冰箱是目的之一,没翻到合意的,或者没翻够,临走前,趁着儿子啼哭、林静进卧室的短短几十秒混乱间隙,她的眼睛像最精准的探针,瞬间锁定了床头柜上最值钱、最便于携带的东西——儿子的进口奶粉!她甚至不用思考,就闪电般地出手,抓走两袋,塞进她那深不见底的帆布包里!
     动作快得如同训练有素的贼!无声无息!
     林静只觉得一股狂暴的火焰“轰”地一声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烧得她浑身血液都在沸腾尖叫!什么心脏病!什么关节炎!都是狗屁!在算计她、算计她孩子东西的时候,婆婆简直比山里的猴王还要眼明手快!还要精力充沛!还要……无耻!
     “怎么了?”陈志远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带着一丝不安。他看到了妻子僵硬的背影和床上散落的奶粉袋。
     林静猛地转过头。她的脸在卧室暖黄的灯光下,却呈现出一种骇人的惨白,眼睛却亮得吓人,像燃着两簇幽冷的鬼火,直直地射向陈志远。
     “奶粉,”她的声音像是从冰缝里挤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子,“少了两袋。”她的目光死死钉在陈志远脸上,那眼神锐利得几乎要将他刺穿,“就在刚才,你妈来的时候,就在我进来抱孩子的那一会儿。她的包,那么大。”
     陈志远被妻子眼中那从未有过的、近乎疯狂的怒焰震得后退了半步。他下意识地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床头柜,又看看床上散落的七小袋奶粉,眉头紧紧锁了起来,脸上掠过一丝难以置信和本能的抗拒。
     “不可能吧?”他的声音带着迟疑,像是在说服自己,“静儿,你是不是记错了?或者……或者数错了?妈她……她拿奶粉干嘛?家里又不缺她那口吃的……” 他试图靠近,想看看那些奶粉袋,“是不是你之前冲了没记?”
     “记错?”林静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的笑话,嘴角猛地扯出一个极其扭曲的弧度,那笑容冰冷而狰狞,“陈志远!十减一等于九,三岁小孩都懂!现在只有七袋!七袋!”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几乎要撕裂空气,怀里的孩子被吓得一个激灵,瘪着嘴又要哭。
     她立刻收住声音,用力把孩子往怀里按了按,胸口剧烈起伏,像是在拼命压制即将喷发的熔岩。她的目光越过丈夫,投向卧室紧闭的房门,仿佛能穿透那层木板,看到那个刚刚满载而归的、心满意足的身影。
     “她拿奶粉干嘛?”林∨。静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泣血,“给她那个‘身子骨弱‘需要大补的宝贝女儿下奶啊!在她眼里,我儿子的口粮算什么?她女儿的奶水才金贵!我的东西算什么?她女儿的补品才要紧!” 她猛地站起身,抱着孩子,像一头被逼到绝境、浑身炸毛的母兽,一步步逼近陈志远,“翻冰箱!偷奶粉!陈志远,你告诉我,这叫什么?嗯?这叫贼!这叫偷!偷到自己儿子儿媳孙子头上来了!”
     陈志远被妻子眼中那决绝的恨意和尖锐的指控逼得步步后退,脊背重重地撞在了冰冷的门框上。他脸色煞白,嘴唇翕动着,想辩解,想说“不至于”,想说“误会”,但看着床上那刺眼的七袋奶粉,看着妻子眼中那焚心蚀骨的绝望和冰冷入骨的恨意,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从未见过林静这个样子,那眼神陌生得让他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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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静不再看他。她抱着被吓住、不敢再哭、只睁着惊恐大眼睛的儿子,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又极其沉重地,走到卧室门口。她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摸索到门内侧那个小小的金属旋钮——反锁钮。
     “咔哒。”
     一声轻响,清脆、冰冷,带着金属特有的决绝质感,在寂静的卧室里清晰地回荡开。
     这声音像是一道无形的闸门,轰然落下,彻底隔绝了门外那个让她心寒的世界。
     陈志远僵在门外,那一声反锁的“咔哒”如同冰锥,狠狠凿进他的耳膜。他徒劳地拧了拧纹丝不动的门把手,金属的冰凉透过掌心直抵心底。门板后面,是死一般的沉寂,连儿子的呼吸声都被吞噬了,只剩下他自己粗重而慌乱的喘息在客厅空洞地回响。
     他颓然地松开门把手,那冰凉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指尖。客厅里,刚才母亲摔门而去的巨大声响似乎还在空气中隐隐震动,与此刻卧室门后这片令人窒息的寂静形成了最残酷的对比。冰箱门依旧敞开着,冷气丝丝缕缕地往外冒,地上还留着鸽子掉落时蹭上的一点灰迹,像是一个无声的、丑陋的证物。电视屏幕里,球赛还在喧嚣地进行,球员奔跑,观众欢呼,五彩的光影跳跃闪烁,映在陈志远茫然失措的脸上,显得无比荒诞。
     他烦躁地抓过遥控器,狠狠地按下了关机键。屏幕瞬间漆黑一片,所有的喧闹戛然而止,只留下窗外城市夜晚模糊不清的背景噪音。巨大的空虚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而门内,是另一个世界。
     林静背靠着冰凉坚硬的门板,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刚才那股焚毁一切的暴怒,在门锁落下、隔绝了丈夫身影的瞬间,如同退潮般急速褪去,留下的是更深的、浸透骨髓的冰冷和一种近乎虚脱的疲惫。儿子的哭声早已停止,此刻正睁着那双纯净得不染一丝尘埃的大眼睛,好奇地望着她,小手无意识地抓挠着她胸前的衣襟,发出细微的咿呀声,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全然不懂这凝固的绝望。
     林静的视线缓缓移动,越过儿子稚嫩的脸庞,落在了房间一角。那里立着一个半人 高的白色储物柜,柜门紧闭,上面挂着一把小小的银色挂锁。柜子里,存放着几罐尚未开封的进口奶粉,还有几盒儿子吃的营养补充剂——那是她和陈志远省吃俭用,像蚂蚁搬家一样,一点一点为儿子囤下的口粮。
     她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把小小的银色挂锁上。冰冷的金属光泽,在卧室昏黄的灯光下,反射出一点微弱却不模糊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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