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内侧——这些地方打起来剧痛无比,却不容易造成致命伤或过于显眼的外伤。
沉闷的击打声和钱有禄杀猪般的惨嚎顿时响彻寒风。
“哎哟!救命!住手!你们敢…啊!”
钱有禄带来的几个随从脸色煞白,下意识想上前阻拦,但010那双闪烁着危险红光的传感器“眼睛”冷冷地锁定了他们,冰冷的机械臂微微抬起,发出轻微的充能嗡鸣。
随从们顿时僵在原地,冷汗直流,再不敢动弹分毫。
单提兰冷眼看着手下人“招呼”了钱有禄足足十几秒,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才猛地抬脚,一记势大力沉的侧踹狠狠蹬在钱有禄的侧腰上。
钱有禄像个破麻袋一样被踹得滚出去两三米远,蜷缩在冰冷的冻土上,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痛苦地呻吟着,连惨叫的力气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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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挣扎着想抬头求饶或放句狠话,却正好对上米风居高临下俯视过来的眼神。
那眼神冰冷、漠然,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仿佛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堆即将被处理的垃圾。
这还是刚刚的那个米风吗?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眼神为何如此狠辣!
这是起了杀心了!
他明明只是坐在那,却突然变了个人一般。
钱有禄浑身一颤,所有的不甘和怨毒瞬间被巨大的恐惧淹没。
他连滚带爬地挣扎起来,不顾满身泥污和剧痛,朝着米风的方向连连作揖磕头,语无伦次地哭喊:
“对…对不起!米转运使!我错了!我马上去办!立刻!马上!饶了我!饶命啊!”
“滚。” 米风只吐出一个字。
钱有禄如蒙大赦,哪里还敢停留,连滚带爬,在手下搀扶下,连滚带爬地消失在飞扬的尘土和寒风中,狼狈到了极点。
“呸!狗仗人势的玩意儿!”多克对着那消失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胸中那股憋闷的恶气总算出了大半。他转头看向010和走回来的单提兰,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赞许和痛快:
“That39;s fucking awesome!”
对付这种货色,就得来硬的!010的数据铁拳,老单的物理铁拳,缺一不可!
然而,米风脸上那丝因发泄而带来的短暂戾气迅速消散。
他望着钱有禄消失的方向,眉头重新锁紧,眼神变得异常凝重。
打跑一条鬣狗固然解气,但这仅仅是个开始,一个最低级的马前卒。
对方后续的手段,只会更加阴险难防。
这顿打,或许能暂时震慑住像钱有禄这样的小角色,但也彻底撕破了脸,将矛盾摆上了台面。
前方的路,在凛冽的寒风中,显得更加危机四伏。
这仅仅是个开始,一个最低级、甚至懒得过多掩饰的行政刁难。
钱有禄背后站着谁?是文斯文?
还是国尉府里那些看他米风碍眼的大人物?
今天靠着010的“不讲理”暂时逼退了这条鬣狗,明天呢?后天呢?
在这漫长的转运线上,对方肯定还有更阴险、更难以直接戳破的手段在等着他。
他低下头,目光投向坡下。
人群的骚动并未因钱有禄的离开而平息,反而因等待的煎熬和刺骨的寒冷愈演愈烈。
孩子的哭嚎、大人的怒骂、绝望的叹息混杂在风里。
几个负责分发那点可怜巴巴的六成口粮的“带路党”手忙脚乱,几乎要被汹涌的人潮淹没。
转运,这沉重的担子,才刚刚真正压上肩头。
而前方通往黑石堡的路,在凛冽的寒风中,显得格外漫长,注定每一步都踩在荆棘之上。
米风下意识地捏紧了冻得有些发僵的拳头,指节泛白。
多克所说的“背后冷箭”,此刻他终于尝到了那冰冷刺骨、直透骨髓的滋味。
这顶“转运使”的帽子,哪里是官职?分明是个烧红的烙铁!
而且,暗处的手正迫不及待地要把它按得更深,将他彻底烙上无能或渎职的印记,烫得体无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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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揍死你个死胖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