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作!
“家主!稍等!” 墨衍急声低喝,“石碑…石碑的灵力场有异常波动!灵紊仪显示核心区域灵压正在不规则攀升!频率…非常诡异!”
秦风眠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墨衍手中那剧烈颤抖的指针,眼神一凝:“何种异常?可探明原因?”
“不明!波动源就在石碑内部!像是…像是某种沉寂的庞大能量系统,因为我们的靠近…被意外触动了启动的‘引信?或者是…守护机制的初步激活?” 墨衍语速极快,额头渗出冷汗,他从未见过灵紊仪出现如此高频却低幅的紊乱读数,这代表着一种极不稳定的临界状态!
“守护禁制?” 秦风眠眼神锐利地扫视四周,并未发现任何机关启动的迹象,那九座石碑依旧静静矗立,只是上面的符文光芒似乎…比刚进来时明亮了那么一丝丝?“继续监测!其他人,原地警戒,不得靠近石碑十丈之内!” 他沉声下令,心中那获取力量的渴望被一丝不安暂时压制。
时间在紧张的死寂中流逝。灵紊仪的指针依旧在疯狂震颤,那低频的嗡鸣声似乎也清晰了一点。墨衍全神贯注地解析着波动数据,试图找出规律或关闭的方法。然而,那波动源深藏于石碑内部,其结构远超他的理解。
秦风眠耐心等待了片刻,见除了那持续不断的异常波动外,并无其他危险征兆,心中的警惕被那近在咫尺的力量诱惑再次点燃。“墨衍,可有进展?”
“家主,波动源极其复杂深奥,短时间内…恐难破解其机理!强行中断的风险…无法估量!” 墨衍的声音带着苦涩和巨大的压力。
秦风眠凝视着那九座仿佛蕴含着宇宙奥秘的石碑,眼神中的犹豫被决绝取代。“机缘险中求!秦家等待这一刻太久!墨衍,随本座靠近观察!其他人,退后戒备,随时准备应变!” 他不信,仅仅是靠近观察,就能引发灭顶之灾!先祖既留下路径,必有开启之法!
秦风眠再次迈步,墨衍虽忧心如焚,也只能硬着头皮紧随其后,手中灵紊仪的指针随着他们靠近石碑,震颤得越发疯狂,几乎要跳出刻度盘!
七丈…五丈…三丈!
就在秦风眠距离最近那座石碑不足三丈,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金色符文流转带来的灵魂悸动,试图伸手去触摸那碑体上流转的道纹轨迹时——
嗡——!!!
那一直持续的低频嗡鸣,陡然拔高千倍万倍!化作一声低沉到令人灵魂崩裂、脏腑翻腾的恐怖尖啸!这一次,声音清晰无比地来自九座石碑内部!仿佛九头被彻底激怒的远古凶兽同时发出了毁灭的咆哮!
九座石碑上的金色符文骤然爆发出太阳般刺目的金光!原本流淌的符文瞬间变得狂暴、扭曲、互相猛烈碰撞、撕扯!如同被投入滚油的金色毒蛇!
咔啦啦——!轰!
刺耳的金石碎裂声密集响起!如同连锁反应!宫殿穹顶的巨大萤石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纷纷炸裂!支撑殿顶的巨柱上,那些古老的图腾双眼骤然亮起猩红如血的光芒!柱身表面浮现出无数蛛网般的裂痕,大块大块的墨蓝色碎石如同暴雨般砸落!整个地下空间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扭曲!
“不好!是守护禁制彻底爆发了!能量失控!快退!” 墨衍目眦欲裂,发出绝望的嘶吼!他猛地扑向秦风眠!
轰隆!轰隆隆!
末日降临!整个地下宫殿疯狂地扭动、崩塌!地面如同波浪般剧烈起伏、开裂!巨大的黑色石板如同脆弱的饼干般翘起、粉碎!恐怖的裂缝如同深渊巨口,瞬间吞噬了离石碑最近、猝不及防的两名秦家族老!凄厉的惨叫声瞬间被震耳欲聋的崩塌声和狂暴的能量乱流淹没!
“走!” 秦风眠反应极快,在墨衍扑来的瞬间,反手一把抓住他,周身爆发出刺目的土黄色灵光,形成一个厚重的护罩!同时他脚下重重一踏,身形如炮弹般向后急退!一块磨盘大小的巨石擦着他的护罩轰然砸落,碎石飞溅,护罩剧烈闪烁、明灭不定!狂暴的金色符文乱流如同实质的刀刃,切割着护罩,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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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快!” 秦风眠嘶吼,顶着不断砸落的巨石、弥漫的烟尘和肆虐的能量风暴,朝着那唯一的、正在被崩塌碎石迅速掩埋的宫殿大门冲去!身后,是九座石碑爆发的毁灭金光和如同地狱般的景象!又有两名核心族老拼死抵抗,却被地面突然裂开的巨大深渊和一道横扫而过的金色能量洪流瞬间吞没、汽化!
轰!!!
当秦风眠拖着气息奄奄的墨衍,如同两道狼狈的流光,险之又险地从即将被数块万钧巨石彻底封死的宫殿大门缝隙中冲出时,身后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整个地下空间彻底坍塌!狂暴的能量乱流混合着烟尘碎石,如同灭世海啸般从洞口喷涌而出,将两人狠狠掀飞,重重砸在密道的青铜壁上!
噗!秦风眠喉头一甜,一口蕴含着内脏碎片的鲜血狂喷而出,护罩彻底破碎,周身骨骼欲裂,经脉剧痛。墨衍更是面如金纸,气若游丝,七窍流血,显然被狂暴的能量震碎了多处内脏,只剩最后一口气。两人惊魂未定地看着那被彻底堵死、仍在疯狂喷涌着烟尘和毁灭性能量的洞口,眼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心悸、巨大的失落,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这地宫的力量,远超他们的掌控!
“家主!墨老!” 守在外围、被地动山摇吓得魂飞魄散的秦家弟子惊恐地冲上前来搀扶。
“快…快出去!封闭…封闭此层所有通道!” 秦风眠强忍撕心裂肺的伤痛和翻涌的气血,嘶声下令,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锣。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立刻离开这绝地,并封锁消息!
然而,当众人沿着密道仓惶退出,刚刚抵达相对安全的千机城上层区域时,更让他们措手不及、如坠冰窟的消息传来!
“家主!不好了!出…出大事了!” 一名负责监控城内地脉水纹、浑身沾满灰尘的弟子连滚爬爬地冲进来,脸色惨白如纸,声音因极度的恐惧而变调,“邕州城…城中心区域!多处地面毫无征兆地塌陷!还有…还有巨大的水柱从地底喷出来!像…像喷泉!但…但那水浑浊带毒!半个城都…都乱了!百姓死伤惨重!”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脚下千机城的地基,也传来一阵清晰的、令人不安的震动!
邕州城中心。
定坤新朝那短暂的、脆弱的安宁,被突如其来的连环灾难彻底撕得粉碎!
轰!轰!轰!
如同地底有无数巨兽在翻身咆哮!大地在痛苦地呻吟!繁华的朱雀大街中央,平整的青石板路面毫无征兆地向下塌陷,瞬间形成一个深不见底、直径足有数丈的巨大坑洞!烟尘如同蘑菇云般冲天而起!几辆满载货物、来不及躲避的马车连人带马惨叫着坠入深渊!
紧接着,城西最大粮仓“丰裕仓”附近的一片空地,轰然塌陷,半个粮仓瞬间倾斜,金黄的麦粒如同瀑布般泻入深坑!城南靠近灵源司衙门的居民区,一处热闹的市集中央裂开巨口,吞噬了数十名摊贩和行人!甚至距离象征着新朝权威的昭武殿不过百丈的一条辅道上…接连传来震耳欲聋的坍塌声!一个接一个巨大的地陷坑洞如同狰狞的伤疤,毫无规律地出现在城池各处!建筑倒塌,烟尘弥漫,惊恐的哭喊声、绝望的求救声瞬间响彻云霄!
这仅仅是地狱的开端!
噗——!轰!!!
城北原本最繁华的“云裳坊”区域,一处刚刚形成的地陷坑边缘,一股浑浊得如同泥浆、散发着刺鼻硫磺和腥臭味的巨大水柱,如同压抑了千万年的愤怒恶龙,猛地冲破地面束缚,狂暴地喷涌向数十丈的高空!冰冷、污浊、充满破坏力的水流裹挟着碎石、瓦砾甚至断裂的梁木,如同冰雹般狠狠砸向四周!
紧接着,城南、城东…各处地陷坑中,或是附近相对完好的地面缝隙里,一根根粗壮、浑浊或带着诡异颜色的水柱争先恐后地喷薄而出!有的浑浊如泥汤,有的则泛着幽绿或暗红,无一例外带着沛然莫御的力量和令人作呕的气息!浑浊的毒水迅速在街道上蔓延,形成湍急的洪流,冲垮本就摇摇欲坠的房屋,将惊慌失措的人群卷入其中!水流所过之处,地面被腐蚀,草木瞬间枯萎!
“地陷了!喷毒水了!快跑啊!”
“娘——!救我!我的腿!”
“房子塌了!下面还有人!救命啊!”
“水!毒水淹过来了!沾上就烂!”
恐慌如同致命的瘟疫般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刚刚重建起一丝希望的邕州城,瞬间陷入了更大的混乱、死亡与绝望的深渊!街道上,人们如同被驱赶的羊群般盲目奔逃,互相践踏,哭喊声、求救声、房屋倒塌的轰鸣声、毒水奔涌的咆哮声、以及伤者凄厉的哀嚎…交织成一曲令人心胆俱裂的末日悲歌!
昭武殿顶层的观星台上,岑仲昭脸色铁青如寒铁,死死盯着城内各处升腾的遮天蔽日的烟尘和那一道道如同妖魔触手般扭动的污浊水柱,眼中燃烧着惊怒的火焰,仿佛要将这天地都焚毁!他刚刚以铁腕和鲜血建立的新秩序,竟在这诡异而恐怖的天灾?面前显得如此不堪一击!一股被愚弄、被挑衅的暴怒和冰冷的杀意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报——!”一名浑身湿透、沾满污泥和可疑暗红色污迹的靖夜司千户跌跌撞撞冲上观星台,头盔歪斜,甲胄破损,声音嘶哑得如同破布:“陛…陛下!各处地陷喷发毒水,损失…无法估量!百姓死伤枕籍!靖夜司、巡城司弟兄死伤惨重!初步…初步探查…” 他剧烈地喘息着,眼中满是恐惧,“地陷中心皆有极其强烈的、混乱无序的水灵脉狂暴波动!源头…源头所有迹象都…都指向…城北!千机城方向!”
“秦家?!” 岑仲昭猛地转身,目光如同两道淬火的实质冰锥,带着冻结灵魂的寒意,狠狠刺向城北那片被烟尘和不安笼罩的山脉!一股被彻底背叛、被暗中捅刀的暴怒和冰冷的杀意瞬间升腾到了顶点!千机城…秦家…你们到底在城下…挖出了什么妖魔?!又或者…你们就是这灾难的始作俑者?!
定坤新朝的心脏,再次被一只无形的、充满恶意与毁灭的巨手狠狠攥紧!暗流之下,更大的漩涡,随着这地陷与毒泉的惊世之变,开始疯狂旋转、吞噬一切!秦家地下宫殿的发现,如同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释放出的不仅仅是灾难,更是足以让所有势力都为之疯狂、为之彻底撕破脸皮的…毁灭性力量与滔天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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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秦家机关现,八门图惊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