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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真相大白后,新世待开启[1/2页]

隐世刀锋 梅山羽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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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光如同创世的潮汐,汹涌而过,吞噬了断魂坡上的一切厮杀、嘶吼与疯狂。当那足以灼伤灵魂的光芒缓缓退却,留下的并非预想中的虚无死寂,而是一片…被彻底重塑的、带着诡异生机的破碎之地。
     断魂坡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环形深坑,坑壁光滑如镜,仿佛被无形的巨刃整齐切割。坑底并非焦土,而是覆盖着一层流动的、如同水银般粘稠的暗色物质,其下隐约可见复杂到令人眩晕的、散发着微弱青金光芒的符文脉络在缓缓搏动,如同大地新生的血管与神经。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硫磺、臭氧与某种难以言喻的、古老岩石被粉碎后又重新凝结的尘埃气息,沉重而新鲜。
     深坑的中心,悬浮着一个拳头大小的奇异造物。它不再是岑仲昭的玉简,也不再是祭司的暗金法器,更不是奉清歌的染血残片。它是三者强行碰撞、湮灭、又在某种超越理解的力量作用下,最终融合重铸而成的存在。其形态难以名状,非金非玉,通体呈现出一种深邃、内敛、仿佛蕴藏着星河流转的暗青色。表面不再光滑,而是布满了无数极其细微、如同活物般缓缓流淌、时而交织成云纹、时而扭曲成古老咒符的脉络。它静静悬浮着,散发着一种温和却又至高无上的威压,如同这片破碎大地的核心,也是…新秩序的锚点。
     岑仲昭半跪在深坑边缘,玄甲破碎,嘴角挂着未干的血迹。他一只手深深插入滚烫的岩石地面,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另一只手却高高举起,五指张开,仿佛在虚空中紧紧握住了某种无形的联系。那悬浮的核心造物,正与他掌心逸散出的、稀薄却无比精纯的玉简本源气息,产生着微弱的共鸣。他抬起头,脸上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震撼与洞悉一切后的沉重疲惫。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倒映着深坑底部搏动的符文脉络,也倒映着刚才那毁天灭地的光芒中,强行灌入他识海的、跨越千年的冰冷真相——
     历代王朝在此筑城戍边,隐世家族在此盘踞争斗,影月盟在此滋生蔓延…一切的血火纷争、权力倾轧,都不过是漂浮在巨大封印之上的浮沫!这座城的根基之下,深埋着上古时代被强行撕裂、镇压于此的一缕“渊”之本源——那冰冷、混乱、渴望吞噬一切生机的恐怖意志!历代王朝的“镇守玉简”,并非仅仅是权力象征,而是镇压封印的核心阵眼!而隐世家族守护的所谓“古老盟约”,其本质,是分担封印压力、以各自血脉根源之力加固囚笼的枷锁!奉家…奉家那特殊的血脉,并非钥匙,而是最核心的锁芯,也是…与那被封印的“渊”之力,联系最为紧密、也最易被其侵蚀的“门”!
     祭司…那个戴着青铜面具的身影,其灰烬散落在深坑边缘,与暗色物质融为一体。在光芒湮灭的最后一瞬,青铜面具破碎,露出的是一张…与奉清歌有着惊人相似轮廓、却布满古老皱纹与无尽疯狂的脸!奉家先祖!一位在数百年前试图强行融合“渊”之力以图掌控、最终却被反噬侵蚀、堕入无尽黑暗与偏执的奉家先祖!他数百年的布局,在邕州掀起腥风血雨,并非为了毁灭,而是为了…重启!重启那古老的共生体系,让奉家血脉彻底与“渊”融合,成为凌驾于王朝与隐世之上的、新的“神只”!而代价,是整个邕州、乃至更广阔地域的生灵涂炭,化为“渊”的养料!
     “原来…如此…”岑仲昭的声音沙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守护者?棋子?囚徒?所有身份在这一刻崩塌又重塑。他守护的王朝根基,建立在镇压古老恐怖之上;他手中的玉简之力,是枷锁也是平衡;他视为心腹大患的祭司,竟是奉家血脉扭曲的源头!而奉清歌…她承受的痛苦与追寻,竟是血脉深处锁芯的哀鸣!
     “嗬…嗬…”深坑另一侧,传来压抑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南宫烈庞大的身躯嵌在一块崩裂的巨岩中,半边身子焦黑,仅存的独眼死死盯着悬浮的核心造物,里面燃烧着贪婪、恐惧与极度的不甘。“力量…那是…神的力量!我南宫家…当为…新世之主!”他挣扎着想爬起,却牵动伤势,喷出大口污血。
     “新世之主?”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司徒明远的身影从一片扭曲的光影中走出,他看起来狼狈不堪,华服破损,脸上带着擦伤,但眼神却异常冷静锐利。他手中,紧紧攥着几片从祭坛废墟中找到的、记录着部分“渊”之符文和奉家血脉秘密的暗色石片。他看也未看垂死的南宫烈,目光灼灼地望向岑仲昭,更准确地说,是望向他与那核心造物之间无形的联系。“岑大人,不…或许该称您为…‘守门人?真相已明,旧日枷锁已碎。这新生的‘源核…”他指向那悬浮的造物,“代表的并非毁灭,而是…重塑规则的力量!司徒家,愿倾全族之力,效忠新序!只求…在这新世之中,得一安身立命、延续传承之位!”他姿态放得极低,话语却直指核心——臣服可以,但必须在新秩序中占据有利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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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门人?”奉清歌虚弱的声音传来。她被秦敬贤和陆朝歌搀扶着,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仿佛风中残烛。她看着深坑中心那融合的造物,又看向岑仲昭,冰蓝色的眼眸中,曾经的痛苦、迷茫已被一种深沉的悲悯与释然所取代。她体内沸腾的血脉,在那造物温和却至高无上的威压下,奇迹般地平息下来,不再是与“渊”抗争的锁芯,而更像是…融入新循环的一部分。“我奉家…数百年枷锁,数代血泪…原来,只是为了…守这道门?”她喃喃低语,泪水无声滑落,不知是为先祖的疯狂,还是为这残酷的宿命终结。
     “大人!”赵锋拖着一条几乎废掉的手臂,带着残存的、浑身浴血的玄甲卫挣扎着聚拢过来。他们看着深坑,看着悬浮的造物,看着姿态各异的各方残余势力,眼神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茫然,以及一种本能的、对岑仲昭的绝对信任与等待。“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罗远山拄着断刀,在仅存的几个罗家子弟搀扶下,蹒跚走来。他望着深坑,望着那悬浮的造物,又看了看岑仲昭,最后目光落在司徒明远身上,满是血污的脸上露出一个惨然又讥诮的笑容。“新世?哈哈…司徒老狗,你倒转得快!我罗家…只求血债血偿后…能得一片葬身之地…足矣。”他眼中是灭门后的死寂,复仇的火焰在最终时刻的真相冲击下,也显得有些茫然。
     农伯韬和陆朝歌带着损失惨重却眼神坚毅的农陆联盟成员,默默地守护在奉清歌和秦敬贤周围。他们没有说话,但紧握的武器和挺直的脊梁,表明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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