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高临远,果真是心旷神怡,宠辱偕忘!”
周末的清晨,薄雾如纱,轻柔地笼罩着南河两岸。陈东莱站在河畔小山的制高点,晨风拂面,带来几分初秋的凉意。
他极目远眺,脚下两江交汇处,碧波粼粼,在朝阳的映照下泛着碎金般的光芒。远处山峦叠嶂,近处江水蜿蜒,好一幅天然的山水画卷。
34;庆伟啊,34;陈东莱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脸上洋溢着愉悦的神色,34;且不说这山上藏着宋军营寨的遗迹,单是眼前这两江交汇的景致,就足以与永安、神女那些名山大川一较高下了!34;
一旁的唐庆伟却无暇欣赏这美景。他正扶着膝盖,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在晨光中闪闪发亮。他胡乱抹了把脸,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条搁浅的鱼般大口喘息。大学时代疏于锻炼的后果,此刻在这座不过两百米高的小山上显露无遗。
山风轻拂,带来远处江水的湿润气息。唐庆伟深吸几口气,终于缓过劲来。他直起身子,指向左前方:34;陈县,您看那边,十点钟方向,距离约五十米处,就是我之前向您汇报过的宋代营垒遗址。34;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指向远方,34;再往前些,还有一段保存完好的城墙遗迹,长约八十米。34;
陈东莱顺着指引望去,目光穿过稀疏的灌木丛。果然,在一片葱茏中,隐约可见条石垒砌的古老建筑轮廓,沉默地诉说着千年前的故事。34;走,过去看看。34;
两人开始向遗址进发。山间本无路,他们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杂草丛中穿行。枯枝在脚下发出清脆的断裂声,惊起几只不知名的山鸟。所幸山顶树木稀疏,多是低矮的灌木和野草,倒也不必担心迷路或遭遇危险。
不多时,那段饱经风霜的古城墙已近在眼前,斑驳的石缝间爬满了青苔,在晨光中静静等待着来访者的探询。
“能确定是宋代建筑吗?”陈东莱一边拍打着条石,向唐庆伟询问道。
唐庆伟显然提前做过功课,回复有条不紊:“七九年平陵省考古所曾经来这里进行过考古发掘,断定城墙与残存营垒地基的建筑风格都属于南宋末期。相关报告此前发表在期刊上了。”
陈东莱总算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是有心开发开江县的旅游产业,但最害怕的便是古建筑和遗址名不副实。现在有平陵省考古研究所背书,很多宣传手段就能光明正大地拿出来用了。
二人顺着林间小路一路下山,唐庆伟在南河河畔的一处野草丛停下。他俯身剥开了地面及膝的杂草,让一尊石像生露了出来。
荒草丛中,半截石像生斜插在泥土里,只露出斑驳的铠甲和一张残缺的面容。青苔爬满了他的战袍,野草从断裂的脖颈处探出,在风中轻轻摇曳。
“前面就是皇甫魁的坟茔了。”唐庆伟气喘吁吁地介绍道:“皇甫魁生前为宋廷
第426章 新能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