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缝里，新断的。34;
苏檀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见过顾沉砚的皮带扣，也是铜的，刻着部队编号。34;8334;......那是省城卫戍团的代号。
34;他们不是来查账的。34;顾沉砚把皮带扣收进铁盒，34;是来找空间的。34;
苏檀转身进里屋，摸出翡翠镯。
空间里，一丛淡紫色的草正抽穗——迷魂草，她前月撒的种子，现在正好用。
她碾碎草叶，混着后墙的泥土搓成泥团，沿着墙根按了一溜。
34;这草味腥，34;她拍了拍手，34;灵觉再强的人，凑近了也得犯迷糊。34;
顾沉砚突然握住她的手。
他掌心有层薄茧，磨得苏檀手腕发痒：34;后日是集日。34;
34;嗯？34;
34;李三槐说，村口的老榆树下，明儿会来两个外乡人问路。34;他低头帮她理了理碎发，34;我带张铁柱他们去北山布套子，你让小满在院门口晒红薯干——越招摇越好。34;
苏檀笑了：34;要让他们以为空间在北山？34;
34;对。34;顾沉砚从怀里摸出颗糖，是供销社买的橘子味，34;等他们钻了套子......34;他把糖塞进她嘴里，34;咱们就收网。34;
后半夜，雾又起了。
苏檀趴在窗台上，看顾沉砚带着张铁柱几个往北山去，每人肩上都扛着麻绳和竹钉。
李三槐蹲在村口老槐树下，怀里抱着杆老猎枪，见她望过来，冲她比了个34;没问题34;的手势。
天快亮时，苏檀听见院外有脚步声。
她没动，直到那脚步声在院门口停住，接着传来敲梆子的声音——是打更的王伯。
可王伯打更向来敲两下，这回敲了三下。
苏檀的心34;咯噔34;一跳。
她摸出枕头下的剪刀，刚要下床，就听见顾沉砚的声音从窗外飘进来：34;睡吧，小财神。34;
可她睡不着。
她盯着墙上的影子，听着远处山风卷着雾，突然想起赵春来白天说的34;检查组34;。
那些穿蓝布衫的人，此刻是不是正蹲在某个山坳里，盯着青竹沟的灯火？
第二日晌午，李三槐的哨声突然炸响。
苏檀端着筛子往外跑，就见村口的老榆树下，赵春来正搓着双手，身后站着两个陌生人——一个戴鸭舌帽，一个戴眼镜，两人的鞋帮上都沾着新鲜的泥。
34;苏知青，34;赵春来笑得比哭还难看，34;这两位是县里来的......例行检查。34;
戴眼镜的男人抬了抬眼皮。
苏檀盯着他的鞋——泥里混着细碎的松针，和北山老松林的土一个颜色。
她摸了摸腰间的翡翠镯，空间里的灵泉34;叮咚34;作响。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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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暗流涌动·夜话惊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