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去审计组，就说......34;
第二天晌午，财务室挤满了人。
张德贵扶着老花镜，手指点在申请表上：34;这表盖的市妇联章，可批复文件是财政局出的。34;他敲了敲假账册，34;妇联不管拨款，财政局不批培训，这不是打对台？34;
老陈的脸沉下来。他翻开牛皮包，掏出个红本本：34;查账！34;
三天后清晨，王副专员的吉普车又开进青竹沟。
这回副驾驶坐着两个穿灰制服的，车后跟着辆卡车——装的不是慰问品，是贴了封条的纸箱。
34;王副专员，配合调查。34;灰制服亮出证件。
王副专员的脸白得像石灰墙：34;你们......34;
34;李文斌的人招了。34;顾沉砚站在院门口，手里晃着从可疑男那搜的文件，34;他让伪造培训名单，挪用拨款去养影子公司。34;
苏檀抱着账本从屋里出来。
晨雾里，她看见卡车后厢露出半截账本，封皮上34;青竹沟专项34;几个字被红漆涂得斑驳。
34;这次，你们连纸鸢都飞不起来了。34;她轻声说。
王副专员被押上车时，裤脚沾了泥。
苏檀望着吉普车扬起的灰尘，摸了摸兜里的翡翠镯——空间里的红薯苗正蹭蹭往上长，叶尖挂着灵泉水珠。
顾沉砚走过来，往她手里塞了颗糖：34;县邮局说，你爸的复查信到了。34;
苏檀捏着糖纸的手顿了顿。
信封边角有点皱，像是被反复拆过又粘上。
她抬头看天，秋阳亮得刺眼，远处传来顾小满的喊声：34;姐！
队里分新棉絮了，给你留最大的！34;
34;年底......34;顾沉砚突然说，34;该去趟城里。34;
苏檀把信揣进怀里。
风掀起她的蓝布衫角，露出里头藏着的账本边角——那是王副专员藏在床底的最后一本34;影子账34;，还没来得及烧。
该收的线，才刚收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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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纸鸢落地·“影子账本”现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