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昌扶着梯子爬下来,手里攥着个铁盒。34;1968年12月,清道夫小组领了三车粮食。34;他掀开铁盒,泛黄的领条散落一地,34;可军工厂的入库单上,只有两车。34;
女人的指甲掐进苏檀手背。34;你......34;
34;我是老周的师傅。34;赵德昌拍了拍铁盒,34;他总说你爱往档案馆送茶叶,我就留了个心眼。34;他指了指女人耳坠,34;这对翡翠,和当年失踪的抚恤金里那批货,是一个矿脉的。34;
女人突然笑了。
她甩开顾沉砚的手,指甲深深掐进自己掌心:34;你们没证据......34;
34;有。34;苏檀摸出翡翠镯。
空间里的真名单突然泛起青光,34;赵春生醒了。
他说1970年大雪夜,你拿枪指着他,逼他改账本。34;
女人的笑僵在脸上。
她突然扑向苏檀,却被顾沉砚一脚踹倒在地。
王大力掏出铐子的瞬间,她突然尖叫:34;是他逼我的!
老周知道......34;
34;够了。34;赵德昌弯腰捡起地上的领条,34;市纪委的同志在外面等着呢。34;
顾沉砚按下腰间的对讲机。
远处传来警笛声。
苏檀望着女人被拖上车的背影,怀里的假账本突然变得很轻。
月光透过破窗照进来,照在她腕间的翡翠镯上,泛着暖融融的光。
34;阿砚。34;她转身撞进顾沉砚怀里,34;我爹的名字,能洗清了。34;
顾沉砚低头吻她发顶。
警笛声越来越近,混着他低沉的声音:34;不止洗清。34;他指腹蹭过她耳后,34;等明天,我去大队开证明。34;
苏檀抬头看他。他眼里有星光,比记忆里任何时候都亮。
仓库外,两辆黑色轿车停在警灯旁。
车门打开,走下几个穿中山装的人。
为首的掏出证件,对王大力说了句什么。
王大力点头,朝仓库里看了一眼。
苏檀没注意。
她正盯着顾沉砚腰间的匕首——刀鞘上,不知何时多了朵用红线绣的小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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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白鹭飞过的黄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