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右边的男人摸出把弹簧刀，苏檀尖叫一声：34;顾沉砚！34;
顾沉砚侧过身，刀刃擦着他军衣划破道口子。
苏檀摸到脚边的黄芪筐，抄起把往男人脸上扔。
干药材迷了他的眼，顾沉砚趁机踢中他手腕，弹簧刀34;叮34;地飞进药罐。
34;都别动！34;
门外突然响起喝令。
张警官带着两个民警冲进来，手铐34;咔嗒34;扣住疤脸的手腕。
林月白从民警身后挤进来，脸白得像张纸：34;我...我是来劝他们的！34;
34;劝？34;顾沉砚扯下疤脸腰间的帆布包，野蕨叶34;簌簌34;掉在林月白脚边，34;你让他们偷我媳妇的泡山货法子，又栽赃老中医卖假参，当警察是瞎子？34;
林月白后退两步撞在药柜上，党参撒了她满头：34;我没有！
是老中医...是他逼我...34;
34;逼你偷臭井水泡药材？34;苏檀捡起片黄芪扔过去，34;你泡的山货发苦，村民都来退过三次粮票了，当我没数？34;
林月白的嘴唇直哆嗦。
张警官翻开她的帆布包，里面掉出叠纸条——都是她和疤脸的通信，字迹歪歪扭扭写着34;偷灵泉法子栽赃苏檀34;。
34;带走。34;张警官扯起林月白的胳膊。
她突然扑向苏檀，指甲刮过她脸：34;你以为赢了？
我叔是供销社主任...啊！34;
顾沉砚抓住她手腕一拧，林月白疼得跪在地：34;再碰她一下，我让你叔也保不了你。34;
民警押着人往外走。
老中医瘫在凳上，摸着被砸裂的药柜直抹泪：34;造孽啊...早知道不该信那女娃的话...34;
苏檀蹲下身捡黄芪，灵镯里的泉水突然凉丝丝的，像在替她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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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砚蹲下来帮她，指尖擦过她脸上的抓痕：34;疼不？34;
34;不疼。34;苏檀摸出灵泉瓶，往他军衣的刀口上抹了点，34;倒是你这衣服...得补三回。34;
顾沉砚笑了，把她鬓角的草屑摘下来：34;补衣服的事不急。34;他指了指窗外，张警官正往警车上押人，林月白的尖叫飘进来，34;先去派出所录完口供，我有话要跟你说。34;
苏檀心跳漏了一拍。
灵镯里的泉水叮咚作响，像在应和。
她不知道顾沉砚要说什么，但看他眼里的光——大概和前日他蹲在她菜棚外，说34;我想护你一辈子34;时，是一个意思。
老中医突然扯了扯她衣角：34;苏知青，那支假参...我退你钱。34;
34;不用。34;苏檀把捡好的黄芪塞回他筐里，34;您帮我做个证就行。34;她转头看顾沉砚，他正和张警官说话，军衣上的刀口在夕阳下泛着光，34;等林月白的案子结了...该算的账，总得算清楚。34;
风掀起门帘，吹得药香四处跑。
苏檀摸了摸发烫的灵镯，听见远处传来顾小满的叫声：34;姐！
我带了烤红薯！34;
她笑了。
今天的事算告一段落，但青竹沟的夜还长——比如顾沉砚说的34;有话要讲34;，比如下个月要帮大队种的高产红薯，比如...林月白那声34;我叔是供销社主任34;。
有些麻烦，才刚开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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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幕后黑手现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