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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关曼[2/2页]

岁月的疤痕 老黄瓜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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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关老师明天调你到一年一班去。你到教导处去看一下课程表。“哦!“关老师的嘴型夸张的0了一下,满面笑容。“我是不是那个所说的软柿子呢?“” 告诉你别高兴大劲儿啰?哭鼻子的时候可别来找我!“话还没说完,只听到一声洋腔。“拜拜!“关老师当然高兴,李老师的男朋友是她丈夫的高徒,最重要的是李老师还是她的闺蜜,这关老师可不是凡人,她丈夫是一名军人,就在与学校一路之隔的基地。她还是一个英国人呢。
     上个世纪50年代末,关教授夫妇回到祖国参加社会主义建设。他那在英国出生长大,刚刚大学毕业,年方22的独生女关曼并不想回来。在她的记忆中,中国是一个拖着猪尾巴,缠着三寸金莲,愚昧落后,肮脏的极封建的国度。可一到北京,她就被这座东方古都深深震撼和吸引,她整日逛大街,穿胡同,进公园,仿古迹,听京昆,看曲艺,吃中餐,尝小吃,进茶馆喝龙井,去登长城,游览颐和园,拜访故宫。整日间在北京犄角旮旯游玩,乐此不疲!
     要问关曼最喜欢北京什么?谁也没想到在国外出生长大一身洋气洋腔的小青年,竟然最痴迷的是昆曲?这个几乎被绝大多数中国人忘却的极其晦涩难懂的剧种!她自己说这是刻在骨髓里的招唤!是基因里乡土的烙印!坐在茶馆子里,品着茶, 嗑着瓜子,听着台上一板一眼的唱腔,是有滋有味,玩累啦,就去那茶馆子坐一阵,清清脑,净净耳,静静心!这其间,在茶桌上她认识了一位姓叶老先生,据他本人自己说,他年青时也是从事昆曲这个行当的,有个艺名,叫十季鲜,也就是十岁登台献技,后来岁数大啦,倒了嗓子。这可是碰到了行家,关曼说什么也要拜他为师,学唱昆曲,老先生是摆了摆手,说是不用这么麻烦,共同的爱好,相互切磋一下到是可以。于是一老一少只要在茶绾里见面,老先生就会轻轻拍着手掌,一字一腔教关曼几句,关曼极虔诚用心拖着洋腔洋调跟着学唱,不要说,一个用心教一个用心学,不长时间关曼也学会了几出戏,这成了关曼压箱底的拿手戏,后来凡是参加什么活动,关曼就漏一下绝活,亮一嗓子!不要说还真镇场子!
     这不酷爱时装的关曼小姑娘又迷上了旗袍,她在一家百年老店一口气订了十几套古典的,改良的,缎的,丝的,绸的,纱的,布的各式各样的手工旗袍。你看她身着一身大红旗袍,手工绣着朵朵白色兰花瓣儿,足登一双软底绣花鞋,手臂上挂着一个紧口苏绣小布包。擒着一把竹骨的绢面阳伞,拇指和食指间捏着长杆儿纱面小团扇。手腕上是祖母绿的手镯。脖颈下缀着汉白玉观音玉坠,带着大号遮阳镜遮住大半张脸粉面,披着一头层层波浪的披肩发,一步三摇是出出进进,引起一波一波行人驻足观看。她也不急着去找工作。先玩够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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