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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智能手环(二十三)[2/2页]

有家寿衣店 饭小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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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随即,那异样的眼神消失了,快得如同错觉。
     她又恢复了那种空洞的、非人的平静,任由警察牵着她往外走。
     小小的身躯夹在两个高大的警察中间,显得异常突兀。
     为首的警官看着被带走的“女孩”,又看了看地上生死未卜的李强和一片狼藉的教室,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经历过无数凶案现场,但从未像此刻这样,感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对未知的恐惧。那个女孩的眼神……根本不属于人类!
     “封锁现场!通知刑侦和法医!所有目击学生分开问话,一个都不能漏!还有……”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而凝重,“通知精神科专家,还有……安全部门。这事,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在警察的引导和半强制下,惊魂未定的学生们开始被有序地带离这间瞬间变成地狱的教室。
     哭嚎声渐渐被压抑的啜泣取代,但空气中弥漫的绝望和血腥味久久不散。
     警灯的红蓝光芒在窗外无声地旋转,将混乱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
     被警察带走的“女孩”,低着头,顺从地走着。
     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她的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形成一个冰冷到极致的、非人的弧度。
     手腕上冰冷的手铐,仿佛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饰品。
     这场悲剧,在警察叔叔们跑进来准备安抚小朋友们,把小女孩带走后,表面上,似乎总算有了一个完结的倾向。
     藏青色的警服裹着那具小小的、瑟缩的身躯,像一层过于宽大的保护壳,也像一个精心伪装的牢笼。
     林小雨——这是登记簿上潦草写下的名字——蜷缩在冰冷的金属审讯椅上,脚尖悬空,微微晃荡。
     她低垂着头,乌黑的发丝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苍白尖削的下巴和紧抿着的、毫无血色的嘴唇。
     肩膀小幅度地抽动着,发出压抑的、几乎听不见的呜咽,任谁看去,都是一个被巨大惊吓彻底摧毁的、无辜又可怜的孩子。
     然而,在制服包裹的阴影下,在那具看似风吹即倒的孩童躯壳深处,某种截然不同的东西正在苏醒、盘踞。那双被眼帘半掩的金色竖瞳,此刻正以超越人类视觉的敏锐,冰冷地扫视着这间充斥着汗味、咖啡因和焦虑的警局。瞳孔深处,并非孩童的懵懂或惊恐,而是掠食者评估猎场时的、更加冰冷、更加饥饿的幽光。一种源自蛮荒的、对新鲜血肉的渴望在无声咆哮。这层名为“秩序”的脆弱外壳,正小心翼翼地包裹着最深层、最原始的混乱,载着它驶向未知的、粘稠的黑暗。
     虎精的意识在狭窄的颅腔内焦躁地翻腾。这具身体太弱了,像一件不合身又濒临破碎的瓷器。强行驱动它撕开上一个猎物(那个倒在血泊中的醉汉?流浪汉?目标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进食”本身)已经耗尽了最后一点勉强维持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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