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会强装自己不在乎,说着生死有命,大不了十八年后再来。
但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会躲在被子里哭。
宋馈笑了笑,轻声说:“陶哥,难过就哭吧,别忍着了,难看死了。”
他语气很诚恳,眼睛也认真地看着陶利。
“伤口深么?疼不疼?”
陶利的笑容逐渐垮了下去。
他抿了下唇,想要在装作没事,但他失败了。
想摇头说不疼,不过他知道他骗不了外面的人。
不过他也不可能点头说疼,感觉那太难为情了。
最后,他只能低着头,低低地说:“还行,疼是疼了些,但可以忍受。”
他用没有受伤的手,轻轻按在受伤的手臂上。
神色有些复杂。
他现在的确会后怕,但当时他看见石伟恒咬向郑昭的时候,想都没想就伸手挡了一下。
随即就感觉到了一股剧痛。
对方就好像是咬到了东西的王八,坚决不松口。
直到血腥味充满了口腔。
才松开口,石伟恒咧嘴大笑,疯狂地说自己有艾滋。
陶利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但随即他就反应过来,强撑着把人压到车里,一起匆匆来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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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带着石伟恒做体检,又和医生说明了情况。
在勒住对方的嘴又戴上口罩,再让同事把他妥善押送回局后,他才坐到医生的面前。
又是一系列检查后,在护士处理伤口,自己又打了阻断药以后,陶利才恍然回神。
才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被艾滋病人咬伤了。
才感觉到害怕。
以及不可抑制的想着自己如果真的被感染后的生活该怎么办。
但这些事情他又没有办法和别人说出来,最后也只能像小时候受了委屈一样,蒙着被子哭。
他睡不着,在病床上辗转反侧。
睁着眼睛想以前的一幕一幕,甚至连身后事都想了。
然后他听到了匆匆而来的脚步声,在安静的走廊里回荡,由远及近。
陶利一咕噜翻身站起来,快步走到门口。
透过舷窗看见已经站到唐谕身边的宋馈,还有跟着他来的郑昭。
他们似乎说了什么,高瘦的青年就向病房这边走过来。
郑昭也想要跟着,但被唐谕伸手拦了一下。
他看着宋馈,他们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
陶利装作不在乎,笑着说:“哥没事儿,哥好着呢!”
但下一秒,他就发现宋馈也笑了一下,然后语气认真而诚恳地说:“陶哥,难过就哭吧,别忍着了,难看死了。
“伤口深么?疼不疼?”
一向刚毅的刑警笑不出来了。
陶利不自觉地想这个弟弟真是的,总能戳他痛处。
一针见血。
但他又有了一种久违的轻松感,终于有人会在他面前揭穿他笑得难看了。
不让他一个人难过,冷淡但不容拒绝的把他拉出来,不让他窝在暗处独自神伤。
这种感觉……真是久违了。
久违到他可以再次感觉,他不是领导,不是队长,不用强撑。
而只是陶利。
他忽然有点儿想哭,但他没有。
陶利轻声说:“老弟,你离开长冲的时候哥哥没有办法送你了。”
“当你没事出院的时候,我可以回来看你。”
宋馈弯起嘴角和眼睛,笑得真心实意。
陶利点头。
他们初次认识的时候针锋相对,后来又在查案的过程中建立了革命友谊。
现在,他衷心希望这个弟弟去长林后,可以平平安安,遂心如愿。
————长冲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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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难过就别笑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