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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缓缓看向自己被割伤的左手小指。
     唐谕放松力道,那原本被按压住的指腹在失去压力后,涌出大量深红色的血液。
     但还来不及停留,就被流水冲走,快速地消失在洗手盆的下水口。
     他有一些后怕,心脏还在狂跳。
     刚刚被惊醒的瞬间,他本能地抽出藏在枕头下的军刀刺向那小心翼翼靠近的人。
     但又在对上那双深褐色的瞳孔时,意识到了他是谁。
     身体先于脑袋行动,他硬是收住了手,左手小指的指腹也被强行调转方向的刀刃划伤。
     他怔怔地看着对方,他从那双眼睛里先是看到了微微的惊讶,而后才是了然的怀念。
     唐谕很奇怪,他总觉得宋馈在透过他看着什么。
     凌晨的那根火腿肠,宋馈所说的话和曾经宋叔叔对他所说的一模一样。
     他不曾忘记,那是童年为数不多的交流。
     在那一刻,他甚至有种刹那间的错觉,感觉眼前的宋馈和曾经的宋馈合二为一。
     但马上,他就打消了这种荒诞的念头,将一切归在偶然。
     伤口被流水冲刷的已经泛白,他想着等下先简单包扎一下,再去医院缝合处理。
     它虽然没有想象中伤的那么深,但如果不缝合也很难自愈。
     水流声还在继续,哗啦啦啦的一片中,他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唐谕不动声色地按住了伤口,看向了洗手间的门口。
     宋馈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手上还拿着纱布和药水,还有止血的药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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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来了?”
     唐谕随口问道,但下一秒他又有些后悔,好像自己刚刚问了句废话。
     “我没有鼻炎,闻得到血腥味儿。”
     宋馈走过去,“而我,并没有受伤。”
     他顿了顿,声音有些严肃,“别藏了,伤到哪里了?让我看看。”
     【别藏了,伤到哪里了?让我看看。】
     十六年前,下班回来的宋馈也是这样严肃地对小唐谕说,还从包里拿出了纱布,红药水和止血的药粉。
     唐谕微微眯起眼睛,记忆和现实似乎重叠在了一起。
     他张了张口,想要问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
     但他忍住了,毕竟如果曾经的宋叔叔站在面前,也已经是人到中年,绝不会是现在的样子。
     而且,他们长得并不像。
     这样荒谬的事情,唐谕不想相信。
     但他还是听话的伸出手,失去压力的伤口再度涌出血来,但这一次,有人帮他包扎。
     “……这么深?去医院处理吧?”
     宋馈皱着眉头将药粉倒在上面,“这恐怕得缝合,你不疼呢?居然都不吭一声。”
     唐谕摇了摇头,“不疼。”
     他后来在训练营的时候受过比这还严重的伤,训练营的小伙伴儿都是这样过来的。
     他已经习惯了这些。
     宋馈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没说话。
     只是手上缠绕纱布的动作变得轻了些。
     贴上防水贴后,他轻声说:“走吧,等案情分析会议结束后,我们去镇医院。
     “陶哥和卢所他们买了早餐,去晚了就吃不到了。”
     他转身向外走去。
     唐谕的目光落在被包扎好的小指上。
     片刻后,他快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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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白日幻想[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