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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克孜勒苏柯尔克孜:高原深处,红色峡谷[1/2页]

地球交响曲 是名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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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着天山南脉向西,经过伊犁草原、昭苏牧野,汽车的轮胎终于咬上了碎石铺成的山路。这里,是一切高原梦的尽头,也是西部边疆的真正起点。
     我翻开《》的地图,那一页是最偏西的角落,地图上写着几个鲜为人知的汉字——“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我默念着这个名字,它如同雪山间回荡的回音,轻柔又厚重,仿佛在唤醒某种被时光埋藏的传奇。
     我在地图上郑重写下:
     “第369站,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
     高原尽头的烈风,峡谷深处的红色记忆,
     在帕米尔之上,在云层之下,
     这里是一部从雪山中诞生的叙事诗。”
     前往克州的路并不好走。越过昭苏之后,我便告别了辽阔的草原,迎来了迄今为止最崎岖的地貌。车辆在盘山路间上下起伏,翻过一道道不知名的垭口,进入了一片完全不同的世界。
     这里不像昭苏那么绿意盎然,也不像塔里木盆地那般黄沙无边,它是红色的——一座座由砂岩构成的赤色山岭,像是火焰在地面冻结;深谷中夹着雪水河,呼啸而下,仿佛在讲述数百万年的演化与冲撞。
     “这就是克孜勒苏,意为‘红色的水。”司机阿布拉说,“红的是峡谷,也是我们的历史。”
     阿图什,是自治州首府,也是我第一站抵达的城市。它不大,却静谧且深沉,仿佛在沉思什么。街头满是穿着柯尔克孜传统服饰的老人,红色头巾、白色小帽、铜扣坎肩,他们的表情淡定而遥远,像从雪山走来的族谱。
     我写下:
     “阿图什,像一封旧信,
     来自帕米尔深处,
     信纸微红,字迹悠长。”
     在阿图什西南,我被带到一个叫“苏巴什”的柯尔克孜牧场。这里是中国唯一以柯尔克孜族为主体民族的自治州,而这片牧场正是他们最古老的聚居地之一。
     我走进一座毡房,年过六旬的主人图尔荪正坐在火炉边煮着奶茶。他用不太流利的汉语对我说:“我们柯尔克孜人,是雪山的孩子。”
     他们信仰自然:风、火、雪、水。在他们心中,山是神的居所,鹰是亡者的灵魂,河流是命运的脉络。他们一生都在高原上迁徙,逐水草而居,如今依然保留着游牧传统,只是部分子女已搬进了小城镇读书。
     图尔荪给我讲了一个传说:
     “很久很久以前,帕米尔雪山底下住着一匹白狼和一只金鹰,他们是柯尔克孜的祖先。白狼给我们耐力,金鹰给我们自由。我们的血里,一半是雪山,一半是天空。”
     我在炉火前写下:
     “柯尔克孜人的故事,不靠文字传承,
     而靠雪山的回声、山鹰的飞翔和牧人低唱。”
     在克州,有一段极少人知的红色历史。
     我跟随一位党史研究员艾合麦提,来到克孜勒峡谷。这条峡谷地形奇险,红岩赤裸、怪石林立、风声如潮,曾是1934年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穿越的路径之一。那是一段悲壮的征程,数千名战士在这里陷入绝境、寸步难行,却也铸就了信仰的高峰。
     “我们这座峡谷,是红色的,不只是因为岩石,更因为曾经洒下的忠诚。”艾合麦提一边指着峡谷口的纪念碑,一边沉声说道。
     我站在纪念碑前,风卷起衣襟。碑上的名字大都已模糊不清

第369章 克孜勒苏柯尔克孜:高原深处,红色峡谷[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