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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丰臣秀次与德川家康这般盘算,从常理来看确实没什么毛病。
     毕竟以大明过往的行事逻辑与东亚格局的常态推演,任谁都会觉得,大明对日本这块土地既无吞并之心,也犯不上投入过多精力,最多不过是想借制衡之术让其安分守己,永绝后患。
     可他们千算万算,终究漏算了一个最关键的变数——萧如薰。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位大明的掌权者,骨子里对他们这群“倭人”的厌恶,早已深到了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地步。
     这倒也怪不得他们无法理解。毕竟在当时的日本人看来,中日之间的纠葛,无非是地缘利益的博弈、朝贡体系的争执,或是战场上的胜负输赢。丰臣秀吉征朝也好,大明出兵援朝也罢,说到底都是政权与政权之间的较量,打归打,停归停,自有一套基于利益的规则可循。他们从未想过,在萧如薰心中,还藏着另一重更深沉、更炽热的情感——那是穿越千年的记忆,是刻在骨血里的民族伤痕。
     要知道,萧如薰并非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大明人。他的灵魂里,装着另一个来自数百年后的中国人的记忆。
     在那个记忆里,“倭寇”二字从来不是简单的历史名词。
     那是东南沿海被劫掠的村庄,是被屠戮的百姓,是“嘉靖大倭寇”时期绵延数十年的血火;是甲午年间黄海的炮声,是旅顺城头的残阳,是南京城里三十万冤魂的悲鸣;是八年烽火里的山河破碎,是“三光政策”下的焦土千里,是教科书上一张张触目惊心的照片,是代代相传的屈辱与愤懑。
     那些记忆,丰臣秀次不懂,德川家康不懂,整个战国时代的日本人都不可能懂。他们活在十六世纪的当下,眼里只有战国的烽烟、领地的得失、与大明的一时胜负。他们不会知道,在萧如薰的记忆里,自己的民族曾被他们的后代反复欺凌,那段长达数百年的伤痛,早已成了每个中国人心底无法磨灭的烙印。
     所以对萧如薰而言,这场与日本的纠葛,从来不止于“大明利益

灭日之心,鬼子不懂[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