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骄才意识到自己光着身子,呸了一声,先去河中把李师师捞上来。
李师师也愤怒到极点。她愤怒的原因和徐骄不同,不是美事被打扰,而是这种情况,不能让别人看到。她只是开放且热情,不是不要脸。
“会点功夫就是了不起,可以随便动手打人的?”李师师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用愤怒遮掩自己的尴尬:“这若是在三江源,管你是谁,都要拿起来问罪……”
公主怜冷哼:“别说话了,不觉得丢人?李渔知道你在这里?”
听到李渔,李师师就有些慌了,两次把脚伸到一条裤腿里。大哥若是知道她这么荒唐,骂她是小事,不知道要怎么迁怒徐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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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衣服好穿许多,徐骄两三下就了事,回头看李师师还光着上半身呢,扯开肚兜围上去,嘴里说:“上半身最重要,最好看,男人的眼光,全在女人的上半身。心思,全在下半身。”
内衣他有经验,肚兜可没研究过。
男人就是这样,怎么脱女人的衣服,仿佛是天生技能。怎么把衣服再穿上去,就不那么上心了。
勒紧两根肩带……
李师师哎呀一声:“太紧了!”
徐骄嘿嘿一笑:“也许是太大了呢。昨晚跟你说过,人间胸器,就凭这一点,‘女神两个字当仁不让。”
李师师脸色羞红:“不要脸……”
公主怜和莫雨都觉无言以对,不知羞耻的狗男女,还能说出“不要脸”三个字……
这时候,就见一个百济侍女慌张的往这边跑,大声喊着:“公主不好了,世子李渔带着人闯进来了……”
门口的玄甲军没有拦住。一来,三江源的西山营,战力之强天下闻名。二来,人家说了,郡主不见,怀疑是在公主府。
这是好听的讲法,“怀疑”而已,若非确定,怎会大队人马来。
有路过的看热闹,都觉得李渔做的不对,虽然是关心妹妹,但还是年轻,想的不周全。都过去一个晚上了,该发生的事情,早就发生了。就是生米,此刻别说熬成粥,估计锅底都熬干了。
这哪是保妹妹清白,分明是祸害妹妹清白。若不这么大动干戈,一男一女的事儿,谁会知道。
于是玄甲军只是在前阻挡,但还是被推搡着进了公主府。
李师师穿好衣服的时候,已经看到李渔脸色铁青的正往这边走。
公主怜冷笑:“现在满意了吧?”
徐骄肯定是满意的,李师师昨晚的表现,说明她也很满意。
李渔不用问,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寒声说道:“来人,送公主上船?”
李师师抗议:“哥……”
“闭嘴,今天就回三江源。”
李师师不舍的看着徐骄。
徐骄轻笑一声:“世子兄,这就要走么?风雨将至,道路崎岖。不如等风雨过了,再回三江源不迟……”
李渔冷冷一笑:“归心似箭,风雨再大,也好过在外漂泊。”
“唉,事办完了再回,不是更好。我也归心殷殷,不如同道。”徐骄说:“就像来帝都的时候,坐的是三江王的船。我把人送到帝都,要回去了,就没我什么事儿,不好吧。”
三个女人不知道两人说什么。可看李渔脸色,阴晴不定。
“徐兄弟说的对。”李渔笑道:“等风雨过了,再起航不晚。”
徐骄也笑:“就是不知,是否同路呢?”
李渔呵呵道:“那要看徐兄弟有没有那个心情。”
李师师插嘴:“他当然有。”
李渔狠狠看她一眼:“不要说‘他,他即将是驸马,是你长辈。”
公主怜脸色难看。
徐骄心想:去你妈的,一下就把老子纯真的爱情,搞成了乱伦。抓起李师师的手,说道:“世子兄,我是想风雨同舟,共济沧海。”
李渔一笑:“那就再好不过了,一直以来,我都想和徐兄弟成为朋友。”冲李师师说:“回三江源的事,往后拖一拖,跟我走吧。”
李师师像个做错事,被家长揪到的孩子,只得走去李渔身边。
公主怜冷声道:“你们兄妹跟我来!”
等这些人都走了,莫雨尴尬的站在原地,都忘了自己来此的目的。
徐骄不满:“都是你!你说你没事来找我干什么……”
“当然是有事……”
“那就不能用别的方法,你我都是有身份,有手下的人。派个人,下个请帖,我难道不去么?”徐骄一晚的美好,现在被搞得心烦气躁,逮着人就想发泄。
莫雨还有些愧疚,忽然想到:“不对呀,怎么是我错了。你自己干出这种龌龊事儿,被人发现,倒来怪我。”
“靠,什么龌龊事儿,我们光明正大好吧。”徐骄怒道:“你不止一次见到我和李师师亲热,别人说龌龊也就算了。你竟也诋毁我们的情感,嘲笑我们的爱情。”
“我没有。”莫雨否认:“不跟你说这些了,跟我来……”
“去哪儿?”
“你来不来……”莫雨女人的温柔品格,已经到了极点。
西山脚下,一座新坟,墓碑无名,这里埋葬着安慕海。
隔着老远,徐骄就能感受到海后的悲伤。山风徐徐,白裙飘舞,绰约之姿,能想象她青春年华之时,何等佳人绝色。徐骄有种感觉,安慕海死的并不可怜。
倒不是值得。
试想,安慕海是个太监,每日看着心爱的人,却无法表达爱意,人是要疯掉的。也许很多个夜晚,他会后悔自己曾经决定。
为爱而死,这叫伟大。为爱变成性无能,这不是纯粹二哈么。
“你来晚了。”海后说:“怎么把他带来了?”
莫雨低头:“我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安公公为何要我回三江源,为何把一身修为传给我。如果他是让我帮你,为什么不让我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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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后看着徐骄:“你要的答案,谁都给不了你。”
徐骄心想:我不是给不了,我是不能给。纳兰雪说的对,莫雨什么都不知道,对她才是最好的。
“海后,你不该来的。”徐骄说:“死,是为了活着的人。我想,安慕海不会愿意看到,你们再和他有什么关系。”
海后凄然一笑:“人都死了,还管得了这么多。他生前,对你很欣赏。他这一辈子,欣赏的人不多。徐阁老是第一个,明居正是第二个,你是第三个。”
“我才排第三?”
“本来你是入不了他眼的。”海后说:“可你仅凭推测,就猜到他就是邢越,让他对你刮目相看。聪明人都有自大的毛病,可徐阁老,明居正和你,没有这个毛病。徐阁老一世为人,谨守分寸,他佩服。明居正少年英才,谋划利于万民,他尊重。你心思细腻,攻于人心,他害怕。”
徐骄说:“这个评价很高呀。”
海后道:“他和徐之义是至交,所以你能活到现在。否则以他的心性,感受到你威胁的时候,早已杀了你。”
“我信。”徐骄说:“安慕海并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他对自己都这么狠,对别人更不会有一点怜悯。”
“你明白就行。相信纳兰雪已把我的意思告诉过你,我们可以不是同路,但不要与我为敌。徐阁老谨守分寸,我希望你也能做到。不要想着和天遗库玛那点关系,就站到对面去,会没命的。”
“不要吓唬孩子。”一个声音传来,只见人影闪动,花卿一身白衣,身旁站着百里诸侯。
莫雨警惕起来。
花卿看她一眼:“怎么总是带着面具,长的漂亮又不是罪……”
“你怎知道……”莫雨奇怪,转头看向徐骄:“你说的?”见过她真面貌的人,只有这货会这么无聊。
徐骄抬头看天。
花卿笑道:“徐骄说,你比夭夭长得好看,我不信。可后来想想,或许青出于蓝呢。你母亲本就绝世佳人,我见犹怜,不然也不会让男人甘心情愿去死。”
徐骄心想:花卿想干什么呀。
莫雨心想:她怎么认得母亲的?母亲确实端庄大方,可离绝世佳人的美誉,怕是有一段距离。
只听海后冷笑:“想不到你功力还能恢复。”
花卿说:“七星飞针薛神医,可不是江湖郎中。”
海后说:“薛神医治得了病,救不了命。要活命,恐怕还得去天涯海。要解障魂木的日积月累的侵袭,听闻天涯海有奇术,花卿王妃不妨一试……”
徐骄心道:这两个女人,话里有话,都在威胁对方。花卿用莫雨的身世,海后用花卿的命。哎呀,这个世界真是的,女人斗起来,刀刀见血。
花卿一笑:“他葬在此处,不大好。天遗族的人,魂归故里,我要送他去寒山清池。”
海后冷声说:“他最不喜欢的就是那个地方。”
莫雨也说:“谁都不能打扰公公安宁。”
花卿看着她:“孩子,把他送去寒山清池,他就不会孤单了。至少那里,你的哥哥姐姐,可以陪着他……”
“你说什么?”莫雨愣住。
“闭嘴!”海后大怒:“花卿,这是帝都,百里诸侯保不住你。”
莫雨问:“你什么意思,什么哥哥姐姐……”
花卿说:“孩子,他们都骗了你。你是我天遗族的人……”
海后随手一挥,一枚寒冰刺直取花卿眉心。百里诸侯冷哼一声,伸手一挡,寒冰刺像是撞在石头上,碎了冰屑……
眼看双方就要动手,却见纳兰雪飞奔而至:“大事不好了!”
海后问:“什么事!”
“柱国将军独孤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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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意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