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赫然浮现出洛清的命魂印记,如同一道狰狞的伤口。
“塑仙池的时空波动,竟然触发了道天的时空镜?” 阳昭话音未落,袖中古卷突然自行展开,泛黄纸页上的时空溯源阵残图无风自动,墨色篆文如惊蛇游走,在虚空中拼出半面破碎的镜子虚影。
林悦瞳孔微缩,镜中倒映出五行殿的鎏金穹顶,只见洛清正戴着道天所赠的阴阳鱼手环,腕间缠绕的黑气竟与自己玉笛中的墨丝同源。一股不安的情绪在她心底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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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昭拂袖撤去结界,冷冽的夜风卷着几片枯叶闯入,将古卷残页吹得哗哗作响。他望着天昭盘上绞成囚笼的气运锁链,指尖火焰骤然转为青紫,那是时空法则与魔息对冲的征兆,沉声道:“洛清的命魂与道天的时空镜共生,意味着他们能共享天机推演... 我们在塑仙池的模拟,早已被篡改。”
窗外,寒鸦突然长鸣,漆黑羽翼划破夜幕,衔来半片染血的玉简。林悦伸手接过,指尖触到玉简边缘的逆纹,那是时空殿独有的 “逆时书写” 秘法,需以修士心头血混合时空沙才能完成。“定空殿主... 竟用了‘舍命传讯。” 她声音微微颤抖,玉简上的血字在烛火中忽明忽暗,宛如濒死者的脉搏。
阳昭凑近细看,只见玉简上寥寥数笔:“洛清控八殿,阳天附逆,速归。” 血字突然渗出黑丝,在虚空勾勒出鎏金殿的轮廓,殿内人影幢幢,洛清正将一枚刻满魔纹的令牌按入某位长老眉心。
林悦玉笛轻挥,佛魔之力凝成屏障挡住画面,却见自己的倒影在屏障上扭曲变形,眉心竟隐约浮现出 “魔” 字古篆。
玉笛裂纹中的墨丝突然缠绕上她的手腕,冰凉刺骨。她脸上满是担忧与焦虑,皱眉低语:“阳天是阳殿之主,向来以刚正不阿闻名...若连他都归附洛清,那剩下的雷风殿、冰殿... 怕是早已在道天的时空镜监视下。”
阳昭见状,突然握住她的手,三色火焰顺着相触的肌肤蔓延,将墨丝灼烧成灰烬,温声安慰:“莫慌。定空殿主能送出玉简,说明时空殿没有彻底失控。”
他望着窗外如墨的夜色,想起定空曾说过的话:“时空长河虽险,却永远为逆行者留一线生机。” 指尖轻点天昭盘,残存的卦象竟拼出 “否极泰来” 四字,只是 “泰” 字右上角缺了一角,宛如残月。
林悦望着天昭盘的异象,忽然忆起云深谷的观星崖。那时他们初涉修仙界,阳昭曾指着北斗七星说:“勺柄东指,天下皆春,但天道的星图,从来没有永远指向春天的勺柄。” 此刻烛火骤暗,天昭盘上的洛清命魂印记却愈发明亮,宛如一颗即将爆发的灾星。
林悦指了指突然转为血红的星髓烛,叹道:“昭哥哥,你看这烛火...像不像《长恨歌》里写的‘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洛清怕是想让整个天道,都陪她在权力的孤灯里失眠。”
阳昭闻言轻笑,指尖火焰化作蝴蝶落在她发间,轻声说道:“若真如此,我们便做那扑火的飞蛾,哪怕烧穿这盏孤灯。”
他取出一枚刻满星纹的玉简,正是灵侣所赠的时空阵图残卷,道:“明日一早,我便去天书阁找墨天行,他曾说过‘书中自有逆天局...”
话音未落,天昭盘突然发出刺耳嗡鸣,五行殿方位的气运锁链竟暴涨三尺,将其他殿宇的光芒吞噬殆尽。林悦玉笛落地,发出清越悲鸣,她这才惊觉自己掌心已满是冷汗 —— 刚才那一瞬间,她分明在天昭盘的反光里,看见洛清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腕间的阴阳鱼手环正滴下墨色汁液,在地面汇成三个字——“镜中劫”。
窗外寒鸦再次惊起,却不再有玉简送来。阳昭捡起玉笛,用三色火焰细细修补裂纹,火光映得他轮廓坚毅而温柔。他握住林悦的手,按在天昭盘的生门方位,郑重地说道:“悦儿,从今日起,我们的每一步都要算尽天机。无论如何,安全第一,我不想看到你再次陷入绝境。”
林悦望着两人交叠的手,感受着阳昭掌心传来的温度,心中顿时安定下来。她想起在下界时,每逢暴雨夜,阳昭总会将她护在怀里,用体温为她驱散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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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定空求援镜中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