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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不可能任务!废柴一月冲大比前十?[2/2页]

混沌剑尊开局一颗珠,剑斩九重天 流年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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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一个苍老却沉稳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执法长老的话。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枯木林外围的小道上,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行人。为首者,是一位须发皆白、面容清癯的老者。他身着朴素的青色道袍,腰间只悬着一枚温润的玉佩,身上并无强大的灵力威压外放,却自有一股渊渟岳峙的沉稳气度。他身后跟着几名气息沉凝的外门执事。
     “外门大长老!” 执法长老身后的精英弟子们纷纷躬身行礼,连执法长老本人也微微颔首致意,但脸色却更加凝重。这位外门大长老柳玄,虽不管内门和执法堂事务,但在外门威望极高,且素来以公正持重着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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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玄缓步走来,目光平静地扫过血腥的现场,在陈风的尸体上停留了一瞬,最后落在了浑身浴血却挺立如剑的凌尘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芒。
     “柳长老。” 执法长老沉声道,“此子凌尘,残杀同门,重伤执法弟子,罪大恶极!本座正要将其拿下,按门规严惩!”
     柳玄微微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事情原委,老夫在来时路上,已听苦役林看守(意指老瘸子)简单禀报过一二。是非曲直,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张长老,执法堂行事,更当以证据服众,以理服人。”
     他转向凌尘,目光温和了一些:“凌尘,你将陈风栽赃之物,以及你所言赵坤之事,详细说来。”
     凌尘心中微动。这位大长老的态度,似乎…有些微妙。他没有犹豫,再次将凝血草、金属碎片拿出,并将一年前秘境之事、今日陈风如何设局陷害、如何指使执法弟子动手的经过,简明扼要地复述了一遍,语气沉凝,条理清晰。
     柳玄静静听着,不时微微点头。当凌尘说到赵坤时,他的眉头也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张长老,”柳玄听完,看向执法长老,“你看,凌尘所呈‘赃物确为凝血草与普通金属碎片,价值低廉。若说他为此冒险偷盗,于理不合。而多位苦役弟子指证陈风栽赃行凶在先,亦是旁证。至于一年前秘境旧事…”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道:“涉及内门弟子,且无实证,暂且不论。但今日之事,孰是孰非,张长老心中,想必已有计较?”
     执法长老(张长老)的脸色一阵青白。柳玄的话滴水不漏,既点明了证据链的薄弱,又暗示了赵坤背景的棘手,更将压力抛回给他。他若强行以“残杀同门”定罪凌尘,不仅难以服众,更会坐实执法堂偏袒赵家、处事不公的嫌疑!柳玄的出现,彻底打乱了他的节奏。
     张长老沉默片刻,目光扫过凌尘那破碎丹田的位置(以他的修为自然能感知到),又掠过凌尘手中那柄染血的锈剑,以及凌尘身上那股虽微弱却异常坚韧、带着枯寂与生机并存矛盾的诡异剑意。他眼中闪过一丝惊疑和算计。
     “哼!” 张长老冷哼一声,拂袖道:“即便如此,凌尘擅杀内门弟子,重伤执法弟子,亦是事实!此风不可长!若人人皆以‘自保为由擅动刀兵,宗门规矩何在?!”
     他话锋一转,目光如刀刺向凌尘:“念在你丹田破碎,沦为废人,又事出有因,本座可网开一面,不取你性命!”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不取性命?那如何处置?
     张长老的声音陡然变得严厉,如同惊雷炸响:“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你:一月之后,参加外门大比!若不能跻身大比前十之列,则数罪并罚,废除修为,逐出青岚宗,永世不得踏入宗门半步!”
     轰!
     这个判决如同巨石投入死水,激起千层浪!
     外门大比前十?!
     开什么玩笑!凌尘是谁?一个丹田破碎、经脉寸断、被流放苦役林的废人!就算他今天展现了诡异的实力杀了陈风,那也是偷袭加拼命!外门大比,那是汇聚了外门数千弟子精英的盛会!能进入前百的都是凝气境八九重的佼佼者!前十?那至少是凝气境巅峰,甚至半步筑基的存在!让一个废人去争前十?这和直接判他死刑有什么区别?!
     屠夫等人脸上露出狂喜和幸灾乐祸。两名受伤的执法弟子也松了口气,眼中满是怨毒的快意。
     柳玄大长老眉头微皱,似乎想说什么。
     凌尘却猛地抬起头!他没有愤怒,没有绝望,那双深陷的眼眸中,燃烧的火焰仿佛被这冰冷的判决浇上了一桶滚油,轰然爆发出更加炽烈、更加决绝的光芒!
     外门大比前十?
     一年前,这对他而言,不过是唾手可得的目标!甚至不屑一顾!
     如今,却成了悬在头顶的催命符!
     但他凌尘,从枯木林的烂泥里爬出来,从丹田破碎的绝望深渊中挣扎出来,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斩开这重重枷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向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讨一个公道吗?!
     “好!” 凌尘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金铁交鸣般的铿锵,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嘈杂!他一步踏前,染血的身躯挺得笔直,目光如同出鞘的利剑,直刺张长老:
     “这罚,我凌尘接了!一月之后,外门大比,前十之位,必有我凌尘一席之地!”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斩断一切的决心和令人心悸的自信!仿佛他答应的不是一条绝路,而是一个必将践行的承诺!
     张长老被凌尘这决绝的气势所慑,古板的脸上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冷哼一声:“狂妄!本座倒要看看,一个废人,如何翻天!我们走!” 说罢,不再看任何人,带着执法堂弟子转身就走,两名伤者也被搀扶着离开。只是在转身的刹那,张长老腰间悬挂的一块令牌,随着他拂袖的动作微微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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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尘锐利的目光瞬间捕捉到——那令牌的侧面,清晰地刻着一条奔腾不息、仿佛要撕裂苍穹的浩瀚大河图案!旁边两个古篆小字,如同烙印般刻入他的眼底:
     **断天!**
     断天河!
     又是它!这块令牌,与陈风无关,是执法堂长老的身份象征?还是代表着更深层次的东西?凌尘心中剧震,强行压下翻涌的思绪。
     柳玄大长老看着凌尘,眼中复杂之色更浓。有惋惜,有惊异,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许。他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对身后执事吩咐道:“将陈风尸身收敛,按外门弟子规格处理。苦役林今日起,恢复秩序。” 他又深深看了凌尘一眼,没有再多言,带着人转身离去。
     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危机,似乎暂时落下了帷幕。
     屠夫等人如蒙大赦,连滚爬地逃离了这片让他们恐惧的空地。其他苦役囚徒也纷纷散去,看向凌尘的目光充满了敬畏、恐惧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最后一丝余晖消失。枯木林被浓重的黑暗笼罩,只有呼啸的罡风卷起铁灰色的沙尘,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更添几分凄冷。
     凌尘拄着剑,独自站在黑暗与血腥之中,如同一尊浴血的雕塑。
     “前十…” 他低声自语,感受着丹田处混沌珠传来的微弱温热,感受着全身无处不在的剧痛,也感受着那在绝境中萌芽、于血战中初绽的枯荣剑意。
     这看似不可能的绝路,对他而言,何尝不是一次机会?一个跳出枯木林,重新站到所有人面前的机会!一个向赵坤,向执法堂,向这不公的天道,发出自己声音的机会!
     他拖着疲惫欲死的身躯,一步一步,走向自己那间位于枯木林最边缘、摇摇欲坠的破茅屋。
     推开吱呀作响、漏风的破木门,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屋内只有一张破草席,一个歪斜的木墩。
     凌尘没有立刻躺下。他盘膝坐在冰冷的草席上,借着破窗透入的、惨淡如水的月光,缓缓抽出那柄陪伴他一年、此刻沾满敌人与自己鲜血的锈迹铁剑。
     剑身冰冷,布满暗红的血痂和锈迹,刃口崩裂,沉重而丑陋。
     凌尘的目光却异常专注。他撕下一片还算干净的里衣布条,沾了点随身水囊里浑浊的水,开始一点一点,极其认真地擦拭剑身上的血污。
     动作很慢,很仔细。每一次擦拭,都仿佛在梳理自己这一年来走过的血路。铁锈和污血被抹去,露出剑身原本暗沉冰冷的质地,上面布满了岁月和战斗留下的坑洼与划痕,如同他这具饱经摧残的身体。
     窗外,铅灰色的厚重云层,不知何时裂开了一道狭长的缝隙。一缕极其惨淡、却异常清冷的月光,如同上苍投下的一道审视目光,艰难地穿透云层,穿过破窗,恰好投射在凌尘棱角分明、沾染着血污和尘土的侧脸上。
     也照亮了他那双深陷的眼眸。
     那眼眸深处,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没有面对绝境的惶恐。只有一片冰冷沉寂的寒潭,寒潭之下,是熊熊燃烧的、永不熄灭的火焰!那火焰的名字,叫做不屈,叫做复仇,叫做斩破一切黑暗枷锁的决绝意志!
     荒芜淬锋,锋芒已露。
     一月之期,大比前十。
     更大的风暴,已然在青岚宗的上空,悄然汇聚。
     而凌尘手中这柄染血的锈剑,将在那风暴之中,发出怎样的长鸣?
     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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