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轰——34;
城门处的梁柱在第四次撞击中终于不堪重负,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
程克襄能清晰地看到门框上崩开的木刺,像野兽的獠牙般狰狞。
城门守军惊恐地向后退去,有人被飞溅的木屑扎中眼睛,捂着脸在地上打滚哀嚎。
城墙上,34;咔嗒34;一声闷响,复合云梯前端的铁钩牢牢扣住了垛口青砖。
复合云梯刚架上城墙,李骁就带着燕山军精锐为箭头顺着云梯冲了上去。
34;投!34;
标枪呼啸而出。
一个督战兵刚举起令旗,标枪就贯穿了他的咽喉,将他钉在了身后的旗杆上。
旗杆倒下时砸翻了两个守军。
垛口处守军防线顿时被打乱,标枪将顶在前面的青壮扎了个透心凉。
紧接着短斧出鞘,寒光闪过,前排守军应声倒地。这些临时征召的新兵,哪里挡得住这般攻势。
李骁第一个跃上城垛,踏碎了一个伤兵的头颅。
手里的禹王槊换成了不足两米长的通体精钢短矛,强度够可以当铁棒用,适合小空间灵活作战。
短矛横扫,三个守军的胸口像纸糊般凹陷下去,口喷鲜血栽下城墙。
十米的高度,落地的闷响被战场喧嚣吞没。
34;缺口打开了!34;
副将屠砺的短斧劈开一个督战兵的锁骨,斧刃卡在肋骨间一时拔不出来。
他干脆松开斧柄,反手抽出腰间的直刀捅进另一个敌人的肚子,顺势一搅,肠子混着血水哗啦流了一地。
城墙上的守军乱作一团。
有个满脸稚气的少年举着菜刀发呆,被李骁一矛抽在太阳穴上,头颅像熟透的西瓜般爆开。
脑浆溅在旁边同伴脸上,那人顿时跪地呕吐起来,随即被后续冲上的燕山军踩成肉泥。
34;顶住!不许逃!34;
城墙督战队长的嘶吼戛然而止——一支手戟旋转着飞来,削掉了他半边脑袋。
白花花的脑组织溅在城砖上,无头尸体还保持着举刀的姿势晃了两下才倒下。
城下的预备队正城下的督战队被驱赶着登城。
有个地痞突然转身,把督战兵推下台阶:34;去他娘的赏银!34;
未落,督战队的刀就砍向了他的后背。
但这引发了连锁反应,数十个被城墙上血腥场面吓破胆的壮丁开始反向冲锋,有人甚至直接从城垛跳下。
一个断了腿的汉子在血泊中爬行,身后拖出长长的血迹。
34;稳住!后退者斩!34;督战队的刀已经砍得卷刃,却拦不住崩溃的洪流。
有个满脸横肉的督战兵刚斩下一颗逃兵头颅,就被五六个壮丁按倒在地。
他们用牙齿咬断了他的喉咙,像野兽般撕扯着尸体。
李骁的短矛已经染成暗红色,矛尖挂着半截肠子。
他踹开一具无头尸体,突然听到34;咔嚓34;脆响——原来踩碎了某个伤兵的手掌。
那人的惨叫刚出口就被矛尖捅回了喉咙。
城墙变成了屠宰场。
燕山军的老兵们像收割麦子般砍杀着守军,刀刃卷了就随手换手斧,手斧钝了就用盾牌砸。
有个草原弓手甚至捡起地上原本装热油的铁锅,生生把敌人脑袋拍进了胸腔。
李骁打法和薛白衣完全不同。
他带着燕山军最精锐的部队和两位副将冲在最前作为突破箭头。
草原弓手和伪燕俘虏兵紧随其后,负责扩大突破口。
无所谓好坏,缺乏守军实力情报先用俘虏兵试探敌情和实力,稳扎稳打先立于不败之地没错;
而总攻李骁更愿意亲率精锐直取要害。
两种战术各有所长,全看战场形势灵活选择。
该说
第275章 破城[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