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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九城街头,一辆黑色老式别克轿车缓缓驶过长安街。
     车头圆润的镀铬格栅,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这辆诞生于六十年代末的别克车型,宽大的引擎盖上,凸起的V8标识彰显着美式肌肉车的基因。
     轿车此刻却与骑行在马路上两侧的凤凰牌自行车、拖着储气袋的解放牌公交车共同构成改革开放初期的街头奇观。
     驾驶座上,戴着白手套的司机,双手握在方向盘上。
     后视镜里映出四九城饭店,奶油色立面的新古典主义塔楼。
     车身经过东单菜市场时,后窗突然掠过一群驻足观望的行人。
     他们藏蓝色的中山装,与别克车厢内赭红色丝绒座椅形成鲜明对比。
     前排仪表台上镶嵌的胡桃木纹饰板,在颠簸中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机械式时钟的指针正指向下午三点。
     当车辆驶过王府井南口,交警高举的指挥棒,在挡风玻璃上投下短暂的光斑,车载收音机里《歌唱祖国》的旋律,与电车线网摩擦出的电流声,交织成特殊年代的背景音。
     半个多小时,载着李子航的别克轿车,停在李家坡,祠堂门口。
     李子航打开车门,大步走进祠堂前院。
     当他刚走到中院灵堂月亮门前,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李子航微皱眉头,脚步放慢了些。
     此时站在祠堂内的李家暗卫,听到脚步声,侧头看向门外。
     这一眼,让他仿佛找到主心骨。
     此人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由于他跪的太长时间,腿已经有些麻木。
     他起身时,踉跄了几步差点没摔倒。
     身上粘着些许血液的暗卫,连爬带走,来到李子航身边。
     他一脸恐慌担忧的模样,对着李子航快速说道。
     “主子您,总算回来了。”
     “主母她今天让家里人,绑了一个男人。”
     “主母这会,在祠堂已经把人活刮了~”
     暗卫用急切的语气把话说完,两人也走进祠堂。
     青砖灰瓦的古朴祠堂院子中,种了一棵参天古树。
     檐角飞翘的屋脊上,蹲踞着褪色的琉璃脊兽,门楣高悬“慎终追远”的匾额。
     半开的雕花木门,迎面便是正厅中央的神龛,木质框架泛着岁月包浆的暗红色。
     其上按左昭右穆的礼制,排列着祖先牌位。
     正龛最上层的镀金牌位,刻着迁居此地的始祖名讳。
     牌位底座雕有云纹,象征血脉如云绵延不绝。
     下方依次是曾祖、祖父等近四代祖先的朱漆牌位。
     白底黑字的楷书铭文在香烛映照下泛着冷光。
     灵牌前,跪着一群李家暗卫,他们用惊恐担忧的语气,不听劝诫正在手拿匕首,咬牙喘息的杨越。
     李子航看着被钉在十字架上的人,已经没了生息。
     祠堂地板砖上,满地鲜血中散落一些碎肉,
     杨越右手拿着正在滴血的匕首,她面色惨白,杏眼怒睁,右手插着腰。
     此刻她的眼睛只有钉在十字架上,已经死亡的人。
     李子航看了一眼,订在十字架上的人,发现对方胸口已经被凌迟到能看见肋骨。
     正当杨越还想在对方肚子上用匕首挖肉时,李子航上一步想叫醒她。
     杨越感觉旁边有人靠近,她不假思索的拿着匕首向旁边扫过,她以此行为让人不靠近她。
     李子航看着向自己划过的匕首,他没有闪躲,任由匕首划伤自己手臂。
     感受到匕首遇到阻力的杨越,转头看向旁边。
     当她看到李子航被匕首划破的衣袖,露出的皮肤还在往外流血,此时她彻底回过神。
     杨越手中滑轮在地上的匕首发出“叮”的一声。
     这声清脆的声音,也打破了祠堂里血腥又诡异的气氛。
     杨越看到自己男人受伤流血的手臂,她心疼的眼泪大颗流出眼眶。
     李子航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他甚至没有低头看自己受伤的手臂。
     他上前一步,把自己媳妇搂在怀里。
     “生这么大的气?”
     “谁又惹到咱家姑奶奶了?”
     杨越看着她男人,不顾自己流血的手臂,用谈对象时的语气关心她。
     此时杨越心里心疼他的同时,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
     她推开李子航,把他受伤的手臂抬起来。
     然后她用牙齿咬住李子航破了口子的衣袖。
     接着她咬紧牙关用力一撕,破了口的衣袖也被撕开一个大口子。
     杨越转头找了一圈,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接着她用同样的方法,咬住自己衣袖,用力一撕。
     杨越看着自己白衬衫衣袖被撕开一个口子,她用右手抓住衣袖裂口。
  

第268章 杨越的回忆[1/2页]